“秘密抓捕變成了公開突擊,楚支隊長,您也知道,打這樣的仗,不是我們調查處特工的強項,所以,沈處長和於處長,才會調特戰支隊前來支援!”
楚天關心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他問道:“齊區長,外面與你們對峙的庫倫居民,是否發現有持有武器者?是否有組織?”
齊雙河搖搖頭,肯定的回答道:“沒有發現有武器的,倒是看得出來,是有人在故意煽動,我們的幾名特工,精通蒙語,聽見有人喊,漢人大兵,要殺害佛爺,毀掉咱們的寺廟,不能答應他們!”
楚天點點頭,腦子裡急劇的思考,喇嘛寺內的分裂分子,再怎麼瘋狂,也不是專業計程車兵,沒有經過專門的訓練,打起來,特戰隊員們並不困難,擊傷活捉都是輕鬆的事情,關鍵是外面的幾百名被煽動起仇恨情緒的普通居民,而且,楚天敢斷定,這些居民裡,一定隱藏有分裂分子,或者說,是分裂勢力的同情者,在其中煽風點火,挑起仇恨的情緒。
楚天當然不是什麼吃齋唸佛的主兒,與日軍作戰多年,早就養成了一種殺伐決斷的鐵血風格,而且,經歷過中南半島的仰光大暴亂,親眼目睹了那些打著被矇蔽的旗號,實則是發洩自己內心私憤,或者是為了達到個人目的所謂民眾,是如何對華人滅絕人性的屠殺,如何掠奪他們財產的。
對於處理這類事件,楚天一貫遵從師長唐秋離的做法,鐵血加鐵腕,不怕殺人,所以,他拿起步談機,冷峻的說道:“各分隊注意,一分隊和三分隊的所有狙擊手,達到目的地之後,立即佔領制高點,對民眾中間隱藏的分裂分子,進行狙殺,包括哪些正在或者試圖攻擊我們的人。”
“三分隊全體,一分隊二、三小隊,維持現場秩序,驅散居民,必要時,可以使用武器,一分隊第一小隊,跟隨我拿下喇嘛寺,抓捕骨幹分裂分子,記住,我要活的!那些都是有價值的大魚!”
楚天的話,殺氣凜然,尤其是對那些居民,必要時可以使用武器這一點,讓齊雙河聽得渾身一激靈,什麼叫必要時,這個界限很難把握,血氣方剛的特戰隊員們,受到人身攻擊的時候,能控制在自己的情緒嗎?
齊雙河自己,在維持現場秩序的時候,頭上就捱了一棍子,當時,自己差點兒拔出槍來,斃了那個傢伙,情緒激動的居民,如同一個火藥桶,只要一點兒火星,就會轟然爆炸,一旦有一名隊員開槍,就會引起連鎖反應,幾百支衝鋒槍掃射,現場馬上就會血流成河,屍橫遍地,那可是七八百人呢!
齊雙河有心想勸解幾句,但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楚天看了看他有些難看的臉色,淡淡的說道:“齊區長,是不是認為我習慣於殺人如麻,拿人命不當回事兒,記得師長說過,有時候,鮮血會洗亮很多人的眼睛,對於盲從的人,要當頭棒喝,我做不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我更不會用我的戰士的生命,去換取什麼仁義之師的虛名!當殺則殺,否則,心裡這道坎兒過不去!”
齊雙河聽得頭暈目眩,他絕沒有想到,這個平時表情有些木訥,話語不多,怎麼看都是個好脾氣,自己熟悉的楚天支隊長,會說出這麼充滿血腥味兒的話,簡直顛覆了自己的一貫看法。
他艱難的咽口唾液,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楚支隊長,您的話,我暫時還難以接受,我無權干涉特戰支隊的作戰行動,不過,我建議,您還是和沈處長、於處長他們商量一下,採取更穩妥的辦法,我們的目的,只是抓捕分裂分子,對於我們對峙的普通民眾,大開殺戒總歸是不好的!”
所謂的話不投機,就是這個意思,兩個人的觀點,相去甚遠,楚天沒再說話,齊雙河更不知道接下來再說些什麼,自己的職務、資歷、軍銜,都低著一級,若論在獨立師內部的地位,自己更是差著十萬八千里,車內一陣難堪的沉默,只有愈發強勁的夜風,掠過車窗,發出尖利的呼嘯聲。
到了庫倫城內最大的喇嘛寺,也是“外**立同盟”的秘密據點的時候,場面已經接近失控,七八百名居民,亂哄哄的往前擁,庫倫警備司令部一個連的騎兵和調查處一百多名特工,組成的人牆,被不斷的壓縮,步步後退,看這情形,居民們是想衝進喇嘛寺內,救出他們心目之中的佛爺。
而且,在遠處,還陸續有很多居民,不顧戒嚴部隊戰士的阻攔,往喇嘛寺方向聚攏過來,楚天還看到,那些居民裡,有很多人拿著尖利的石塊,不斷的砸向戰士們,砸得鋼盔“砰砰”直響,沒戴鋼盔的調查處特工們,可就遭了秧,被打得頭破血流,卻一步不敢撤離去包紮傷口。
一旦這些居民衝進喇嘛寺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