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天一點兒都不領情,粗魯的伸手擋開犬養調遞過來的酒杯,目光兇狠的看著那個小個子日本男人,氣勢洶洶的問道:“你——為什麼不去接受我計程車兵的戰術指導?難道,即將發生的戰鬥,與你無關嗎?嗯!”
這個小個子日本男人,面對氣勢洶洶的楚天,絲毫沒有懼色,反而有一種有恃無恐的架勢,目光不屑的看著楚天,一言不發,犬養見這位高澤少佐,把注意力放到來頭不小的淺見君身上,不由得暗自叫苦,這高澤少佐也真是的,怎麼沒事找事兒啊?
見看兩個人的眼神兒對上了,誰也不服輸的架勢,犬養急忙過來打圓場,“高澤少佐,請原諒我的疏忽,剛才沒有介紹,這位就是帝國朝鮮駐屯軍情報部,漢城特務機關的淺見君,支那獨立師部隊,即將侵入漢城的訊息,就是他提供給我們的,並且,也是淺見君,建議我們大和民族挺身隊隊員,對支那獨立師部隊,進行自殺式攻擊的!”
楚天上下打量了淺見幾眼,不陰不陽的說道:“原來是淺見君,特務機關的啊, 來頭不小,不過,現在是戰時,軍隊接管一切,正好,我的副大隊長,要了解一下仁川方向,獨立師部隊的情況,你們到另外的房間去談吧!”說完,對齊漢志一使眼色。
齊漢志心領神會,帶著一名隊員上前,拉著淺見就走了出去,淺見臉上帶著不情願的神色,怎奈,就他那小身板兒,那是人高馬大的齊漢志和另外一名隊員的對手,掙扎幾下,就被連拉帶拽的弄了出去,其實,淺見倒是沒有懷疑楚天的身份,但出於職業敏感,他還是從這位年輕的帝國少佐身上,嗅出來不一樣的味道。
正要藉機巧妙的盤問幾句,卻被稀裡糊塗的拉了出去,他也不敢太強硬,現在的漢城,可是陷入無政府狀態,這些粗魯的大兵,隨便動些手腳,自己就不知道咋死的?
齊漢志和另外一名隊員,帶著淺見走到僻靜之處,淺見這才感覺到,事情不對頭,猛地一側身,掙脫隊員的手,撒腿就要往回跑,齊漢志“呼!”的一下撲上去,右手輕快的一動,“咔嚓”一聲,就拗斷了淺見的脖子,可憐的淺見,到死都沒喊出一聲來,兩個人動手,將淺見的屍體,放到一個黑暗的角落裡,然後,齊漢志對這名隊員低聲吩咐幾句,轉身回到了院子裡。
進了客廳,見一臉迷糊的犬養,瞪大眼睛看著自己,顯然是想問,三個人出去,怎麼只要你自己回來了?
齊漢志眼角都沒掃犬養一眼,向楚天立正報告到:“大隊長閣下,剛才淺見君提供了一個重要情況,我已經命令一名士兵,保護淺見君去查實了!”
楚天一笑,明白齊漢志話裡的意思,那個小鬼子,已經被解決掉了,剛要說話,報務員背上的電臺,紅燈閃爍起來,顯然是要求聯絡的訊號,報務員看了一眼楚天,目光之中有詢問的含義。
也是,在這個時候,要求聯絡的,很有可能是第二旅,但是,時間和地點都不合適,這是在小鬼子的窩裡兒,楚天迅速思索一下,點點頭,報務員將身上的電臺,迅速的開機,隨即,“滴答滴答!”的訊號聲,就輕快的響起來,那個犬養修山,也想湊過來看一眼,齊漢志眼睛一瞪,殺氣外露,這傢伙訕訕的縮回脖子。
隨著電文的接受,報務員的臉色,難看起來,楚天心頭一陣,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很快,電文接受完畢,楚天迫不及待的接過來,只看了幾眼,就臉色大變。
“東南機動兵團第二旅參謀長黃曉生,奉命向特戰支隊楚支隊長通報,夜間九點二十分,我旅現在的位置,已經抵達距離漢城五十七公里處的永登浦一帶,一個半小時左右,即可到達漢城,因此,陳旅長決定,兵貴神速,部隊連夜行軍,進駐漢城,往楚支隊長安排聯絡官,在路口引導部隊!”
楚天看看手錶,現在已經是夜裡十點十五分左右,也就是說,在自己接到電報之時,第二旅已經出發了五十五分鐘,第二旅是機械化行軍,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恐怕,先頭部隊都快到漢城北郊了。
楚天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衝到腦袋上,最壞的情況,還是出現了,那個二旅旅長陳耀廷,為什麼會這樣做?難道,自己此前提醒的電報,沒有引起那個陳耀廷足夠的重視嗎?
楚天氣得直想罵娘,“八嘎!”滿院子的日本人,他憋出一句日本人的國罵來,見那個犬養修山,狗皮膏藥似的,黏糊糊的賴在客廳裡,自己很多話,不方便說,便不客氣的說道:“犬養君,我有重要電文接受,涉及到最高軍事機密,請你出去迴避一下!”
犬養修養三頓時臉色跟猴兒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