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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家聲咆哮完了,抓起桌上的一個搪瓷缸子,“咕嘟、咕嘟!”的猛灌了幾口白開水,抹抹嘴角的水珠兒,聲調降低裡不少,但語氣卻愈發森寒,“齊國棟,臨死讓你當個明白鬼,有啥要說的,別憋在心裡,當著咱們第九旅這些兄弟們的面兒,給你說話的機會!說吧,你們第二團,為什麼傷亡這麼大?”
齊國棟必須解釋,不是為了自己的前途和性命,而是為了二團,他抬起頭,滿是紅血絲的眼睛,看了看旅長,又看了看其他的軍官,其中的一團長和三團長,都是相識多年的老夥計,目光之中,帶著擔憂和同情,二團傷亡如此慘重,旅長大發雷霆,要槍斃齊國棟,他們也不好受。
齊國棟嗓音嘶啞,說道:“旅長,二團的傷亡,佔了全旅傷亡的三分之二以上,我對不起旅長和陣亡的戰士們,也願意接受旅長的任何處罰!”
“旅長,我跟隨您、跟隨司令官多年了,什麼時候見過我齊國棟,在戰場上當過孬種,咱們第九旅是率先發起進攻的部隊,二團在中間的位置,另外,第十旅在咱們的左翼,旅長,您想想,兩個旅同時展開,三萬多人,木浦海灘才多大的寬度,轟炸機炸、艦炮轟,小鬼子的灘頭陣地,表面工事都被摧毀了,這是事實!”
“但是,那些隱藏在地下,沒被摧毀的工事和火力點,在我們兩個旅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