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從傍晚開始,一直打到現在,由此可見,日軍指揮官對華北野戰兵團這支先頭部隊的忌憚,以及必須消滅的決心。
袁景豪抬起頭,眼中閃著堅毅的規模,對韓光奇說道:“參謀長,立即給師指發電報。說明我部現在遭遇到的情況,同時命令各旅。必須堅守住現有陣地,頂住日軍的反擊。不可後退一步!”
“馬上給南方飛行集團樂一琴指揮官發電報,我部將於凌晨五時三十分整,執行師指後撤的命令,但日軍的反擊非常兇狠,部隊難以順利脫離戰場,請求你部派出機群,提供火力支援!”
袁景豪心裡非常清楚,小鬼子是決心把自己幹掉,也有足夠的兵力這樣做。沒有南方飛行集團機群的掩護,部隊無論如何也撤不下來,他有些鬱悶,暗自想到:“向樂一琴求援,丟臉了!”
唐秋離接到袁景豪的電報之後,也有些擔心,但卻沒法伸出援手,姜雁鳴的部隊,距離阿爾馬登一線。還有最少三天以上的路程,在西線作戰的蘇魯機動兵團和直屬兵團,距離則是更遠,都是遠水不解近渴。
唐秋離沒有想到。或者說是出乎意料之外,在獨立師大兵壓境的情況下,伊藤嚴三郎還能夠不惜代價。發起區域性反擊,對戰場節點的把握。相當精準,從整個澳洲戰場的態勢來看。只有袁景豪的先頭部隊,是一直孤軍。
“伊藤嚴三郎此人,精通戰術,善於把握戰機,是個將才!”唐秋離暗自想著,對趙玉和說道:“玉和,給袁景豪回電,來電盡悉,你可根據戰場實際情況,臨機處置!以部隊不為日軍包圍為根本原則!”他只能這樣給袁景豪回電報。
蘇拉威西島,南方飛行集團前線指揮部,樂一琴看著袁景豪發來的求援電報,樂了,對於他來說,只要是有仗打,那就相當的興奮,“志軍,給袁景豪司令官回電,來電盡悉,請儘快與我部建立地空聯絡,並提供準確的地面轟炸區域!”
“凌晨五時三十分整,我的轟炸機群和戰鬥機群,將會為你的部隊斷後,保證小鬼子攆不上來,袁司令官,算你欠我一頓酒啊!”他一邊下達命令,一邊樂,似乎看到牛皮哄哄的袁景豪,那張吃癟的臉。
這一夜,澳洲北部戰場大部分割槽域,基本上沒有發生上規模的戰鬥,日軍忙著撤退,獨立師各個兵團忙著追擊,唯獨在約克角半島南部,阿爾馬登至芒特莫洛伊一線,袁景豪兵團先頭部隊五個旅,與反擊的二十餘萬日軍,在近百公里長的戰線上,打得天昏地暗,血肉橫飛。
“轟!轟!——轟!”十幾發大口徑炮彈,落地爆炸,在朦朧的夜色之中,炸起團團火光,華北野戰兵團第二旅旅長徐國夫少將,抖落掉身上的泥土,嘴裡罵罵咧咧,“他孃的,小鬼子發了瘋啊,打了一整夜,現在還精神頭兒十足!參謀長,重炮團是怎麼搞的,讓小鬼子的炮彈打到旅部門口兒了?”
旅參謀長方升普上校,唯有苦笑,說道:“旅長,您就知足吧,咱們旅正面陣地,面對的可是足有兩個師團的小鬼子進攻,重炮團給前沿各團提供炮火支援,哪能騰出手來,壓制日軍的炮火啊!現在以擊退小鬼子的步兵進攻為主!”
“不行!”徐國夫斷然說道:“小鬼子的炮兵,對咱們陣地的破壞太大,不壓制住,部隊的傷亡會更大,命令重炮團,以壓制日軍炮火為主,怎麼,各團離了炮火支援,就不會打仗了?他們的團屬炮兵營,難道在睡大覺?”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徐國夫的心裡,卻是非常沉重,第二旅只有一個重炮團,可對面進攻的日軍,卻有四個重炮聯隊,論重炮的數量,自己可是吃虧很大啊!
類似的情況,不僅僅是在第二旅的陣地上發生,在華北野戰兵團五個旅的陣地上,同時都在發生,反擊的日軍,利用兵力和炮火上的優勢,死死的把八萬多獨立師部隊,糾纏在阿爾馬登至芒特莫洛伊一線,並且,相繼佔領了華北野戰兵團各旅的部分陣地,戰場情況危險起來。
接到報告的袁景豪,心急如焚,現在距離凌晨五時三十分,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如果部隊頂不住,就會被日軍分割包圍,到了那時,即便是樂一琴的機群前來增援,雙方計程車兵糾纏在一起,怎麼轟炸?
“參謀長,命令各旅,放棄一線陣地,後撤至二線陣地!”袁景豪果斷的下達命令道,現在,唯有後撤,與進攻的日軍部隊拉開距離。
芒特莫洛伊,日本澳洲方面軍司令部,參謀長芥川少將的臉上,罕見的掛著壓抑不住的喜色,走進伊藤嚴三郎大將的屋子裡,“司令官,接到參加阿爾馬登至芒特莫洛伊一線反擊部隊指揮官的報告,支那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