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羅列這些資料,就是想說明一個問題,軟禁唐秋離之後,並不難能達到控制獨立師的目的,他麾下的兩名副師長,完全可以扛起指揮其部隊的重任!”
“因此,即便是唐秋離被軟禁,獨立師也不會亂,相反,還會在兩個副師長的指揮下,發兵重慶,將重慶團團包圍,試問陳部長,屆時,整個國民政府包括蔣委員長在內,豈不是又被獨立師數百萬大軍軟禁在重慶!以中央軍現在的實力,打贏是不可能的!”
“為了一個唐秋離,而賠上整個國民政府和蔣委員長,孰輕孰重?我是否可以說陳部長的建議,殊為不智,甚至是挾一己之私,而置蔣委員長和國府的死生存亡於不顧?國府和蔣委員長不在,**是否漁翁得利,陳部長是否有為**藉機上位,掌握國家而策應之嫌疑?”
張治中也是宦海老將,能力不是白給的,一番話說得言辭犀利,把陳立夫的險惡用心,昭然於世,指責他為了一己之私,不顧蔣委員長的安危,出此下策,這下,輪到陳立夫啞口無言,漲紅著臉,指著張治中道:“你……”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爭執了!”蔣委員長看得清楚,聽得明白,便出言制止到,他知道,張治中說的是實話,因此才對文白沒有什麼疏離,但陳立夫的建議,實在是誘人,若是讓兩個人繼續爭執下去,永遠沒個頭兒,還幹別的事兒不?
張群也出來打圓場道:“陳部長、張部長,我們這是在商議此事的可行性,兩位不可意氣用事,影響到正確的判斷!”
老頭子和首席智囊都出面說話了,張治中和陳立夫不能再爭吵下去了,彼此惡狠狠的對視一眼,收住一肚子的怒氣,坐下了。
蔣委員長的目光,轉向了衛立煌和薛嶽,中央軍所有將領之中,陳誠最忠於自己,這點不假,但最能打的還是衛、薛兩人,“俊如、伯陵,從軍方的角度看,此事可行否?”他在問軍方將領們的意見。
衛立煌和薛嶽兩人,交換一下目光,衛立煌起身說道:“委員長,以中央軍目前的實力,無法擊退獨立師部隊的圍攻,若是開戰,至多能堅持三個月的時間!”
“嗯!我知道了!”蔣委員長內心裡,深深的嘆息一聲,軍隊不行,就是自己最大的軟肋,衛立煌所說,並非誇張和畏戰,而是實情,自己的一百八十多萬中央軍,不是唐秋離獨立師的對手,三個月,恐怕連一個月都難以堅持吧!
蔣委員長的目光,又轉向了戴笠,這是自己另外一個絕對心腹,歷來是心思縝密,戴笠一直沒有說話,是否有什麼另闢蹊徑的想法?
“雨濃,說說你的意見吧?”蔣委員長點將到。
戴笠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關,說實話,他對陳立夫的建議,嗤之以鼻,認為這傢伙簡直是昏了頭了,身為軍統局的大佬,他可是深知獨立師情報處和調查處兩個情治機構,在重慶潛藏的實力,說句誇張的話,能在一夜之間,拉起不少於五萬人的部隊,就是中央軍內部,誰敢保證,百分之百的部隊,都是聽老頭子話計程車兵?
另外一點,戴笠對唐秋離的畏懼,似乎深刻到骨子裡,對於陳立夫不自量力的想法,他認為就是自己找死,甚至,戴笠已經動起了心思,是否把今天秘密會議的內容,透露給唐秋離,借這位大佬之手,除掉陳立夫,進而把中統局連根拔起,打掉自己的競爭對手?
不過,現在要應付的,是蔣委員長的問話,他不能像張治中那樣,公然反對,因此,戴笠緊皺眉頭,說道:“校長,也許是職業的原因,學生考慮的,與陳部長和張部長有所不同!”
“哦!雨濃,你有什麼想法,快說說!”蔣委員長來了興致,催促道。
“是!校長,學生當言無不盡!”戴笠恭敬的說道:“學生想的是,此次唐副委員長回國,參加中常委會議,是否已經有所防範,他帶來的衛隊竟然有六百餘人之多,且皆是能征善戰的軍官,武器裝備之精良,令人羨慕,中央軍是沒有的,學生就考慮,唐副委員長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有,現在的國內,並非戰區,能有什麼危險,但為唐副委員長專機護航的戰鬥機,卻多達五十二架,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還有十二架轟炸機,就停在重慶機場,關於這一點,航空總署的周署長是行家,更瞭解情況些,我這個航空的外行,就不便妄言了!”
周至柔心裡,都把戴笠的祖宗八代罵個遍,本來沒自己什麼事兒,出個耳朵就成,如此層面上的大事兒,自己還不夠資格摻和,你戴笠的軍統局鼻子比狗都靈,無孔不入,會不知道重慶機場上停著的,跟隨唐秋離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