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連都有重火力排,除了裝備重機槍之外。還裝備了十幾門迫擊炮。
就直屬兵團一個機械化野戰旅的炮兵火力而言,林林總總的加起來,擁有各種口徑的火炮三百八十餘門,達到了驚人的數字,這也是唐秋離一貫要求的炮兵火力至上的原則,六個旅加起來,炮擊山形城的火炮數量,超過兩千餘門。
各旅炮兵已經準備好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始終沒有等到師長下達開炮的命令,六個旅長不停的看手錶,心裡都急得直躥火,更是憋著一口氣,急得來回轉悠,腳下的菸蒂,都積攢了一堆。
巴掌大的一個山形城,打了幾個小時,付出了一定的傷亡代價。結果是被迫從城裡面撤出來,跟打了敗仗似的,山形城難打嗎,當然不是。比這更難打的目標,多了去了。
“都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師長怎麼還不下達開炮的命令?等啥呢?”第一旅旅長劉弘章焦躁的嚷嚷道:“不行。我得給師長打電話,打個巴掌大的山形城。還謹慎個啥?”
說著,劉弘章便搖起來電話。副旅長高景坤,急忙摁住了他的手,阻止道:“旅長,你就別送上門兒去挨師長訓了,我跟各旅的副旅長溝通了一下,就咱們旅的傷亡最大,你說,師長正在氣頭上,你打電話過去,能有啥好果子吃?”
“那我就乾等著?”劉弘章心裡發虛,嘴上卻不服輸的喊道,他沒想到,打一個小小的山形城,第一旅竟然付出了一千多人的傷亡,也是自己大意和搶主攻第一的心思太盛,才吃個悶虧,他心裡提溜著呢,不知道打完仗之後,師長咋找自己個兒算賬?
“不等你還能幹啥?”高景坤回了一句。
“成,那我就等著!”劉弘章沒了脾氣,一屁股坐到炮彈箱子上,悶悶的抽起煙來。
第四旅旅長楚子業,同樣急得兩眼冒火,一包煙都見底兒了,皺著眉頭問旅參謀長吳承光上校到:“承光,你說,炮兵都已經就位了,師長還在等個啥?急死人了都!”
“旅長,您著急也沒用!”吳承光眨巴著眼睛,說道:“依我的判斷,師長恐怕是在等轟炸機吧!我看再次進攻山形城,步兵用不上了!城裡的日本人,怕是要一個都不剩!”
“啥!轟炸機?”楚子業難以置信,道:“還用得著那玩意兒,光是咱們第四旅的火炮,就能把山形城內的小鬼子,炸得七零八落,也對啊,要是把山形城炸平,還真得動用轟炸機!”他醒過味兒來,嘀咕道。
三十多分鐘之後,獨立師航空兵北方飛行集團第三轟炸機編隊,一百八十餘架轟炸機,在戰鬥機的護航下,飛臨山形城上空,發動機轟隆隆的悶響,如同沉雷一般,壓在山形城內的所有日本人心頭,一種無邊的恐懼,油然而生。
“師團長,支那人出動了轟炸機,看來,是來者不善啊!”信藤參謀長憂心忡忡的說道。
吉田中將不以為然,道:“轟炸僅僅是攻城的一種手段而已,命令下去,全城進入防空狀態,最終奪取城市,還是需要出動步兵,只要支那步兵進入城內,他們所有的重武器都失去了作用,結果還是一樣的!”
“報告師長,北方飛行集團第三轟炸機編隊指揮官黃滿良報告,我編隊已經進入轟炸位置,請指示!”地空聯絡電臺裡,傳來呼叫的聲音。
“全部開始吧!”唐秋離看了一眼天空之中的轟炸機群,冷冷的說道。
炸彈,從空中傾瀉而下,銀白色的彈體,在正午陽光的映照下,反射著刺目的光芒,不是那種炸得煙塵四起的爆炸,而是無聲無息的落地之後,猛然迸裂開來,隨即,火苗子竄起,無數的火苗子連線在一起,如同一條條蜿蜒遊動的火舌,滲進山形城地面和地下各個角落。
“佛光”凝固汽油彈,對於城市密集區域的殺傷力,絕對是恐怖級別的,頃刻間,山形城內就騰起了沖天大火和陣陣濃煙,不僅僅是唐秋離,獨立師所有旅級以上指揮官都清楚,日本本州島地區凡屬要點城市,都會修築地下防空工事,日本人心裡也清楚,自己的軍隊能打上其他國家領土,自己的本土,也會遭到進攻。
在幾年以前,特別是日本兵敗澳洲之後,日本人就這麼做了,已經有很多詳盡的情報,證實了這一點,炮彈炸不毀地下防空體系,那麼,動用“佛光”凝固汽油彈,進行覆蓋式轟炸,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也是唐秋離在擁有強大的炮兵情況下,還調來轟炸機群的唯一原因。
“佛光”凝固汽油彈落下的同時,兩千餘門各種口徑的火炮,也一起發出怒吼,數不清的炮彈如同流星般,劃過天空砸在山形城內,漫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