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帶隊的侍從官,囁嚅一下,小心翼翼的說道:“陛下,我得到訊息,在今天上午東京遭到支那機群的轟炸之後,本州島南部防衛總部司令官大野中將,防空司令官高村少將,自知罪責難逃,剖腹自裁以謝罪了,現在,新司令官還沒有到任!”
“死有餘辜!”裕仁天皇徹底爆發了,聲嘶力竭的吼道:“他們辜負了朕,辜負了大日本帝國東京的國民,讓低劣的支那人的飛機,在朕的首都恣意妄為!雖死也難贖其罪!”
“轟!轟!轟!”炮聲響起來,一個在防空洞口,觀察情況的侍從官,回頭大喊道:“陛下,我們的高射炮開始還擊了!”
發洩完內心的怒火,裕仁天皇似乎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對於侍從官帶著驚喜的喊聲,置若罔聞,整個人陷入一種無意識狀態,接二連三的打擊,對他的刺激太大了。
防空警報拉響之後,整個東京市區的燈光,先後熄滅,城市陷入死一般的黑暗之中,但這並不妨礙樂一琴機群對東京的轟炸,因為沒有特定的轟炸區域,所以,混合機群必須要精確的把炸彈投在目標上,因此,轟炸機群的投彈高度,完全可以在日軍地面防空炮火的射程之外。
樂一琴駕駛戰機,盤旋在高空,看到地面上,如同禮花般騰空而起的日軍高射炮彈,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分外的醒目,他頓時樂了,下達了極為簡單的命令:“各機群注意,轟炸機群,把炸彈扔到小鬼子的防空陣地上,戰鬥機群自由選擇目標,低空掃射!”
一枚枚重磅航空炸彈投擲下去,漆黑一片的東京市區,頓時騰起片片火光,爆炸聲連綿不斷的迴盪在空氣之中,整個東京都在爆炸聲中顫抖,大火在某個地方燃燒起來,火光照亮了夜空,空氣之中瀰漫著硝煙味和焦糊味,十幾架獨立師的戰鬥機,低空掠過皇宮上空,雨點般的子彈傾瀉下來,打得建築物煙塵四起。
半個多小時之後,獨立師的轟炸機群,傾瀉完所有的炸彈,開始在東京上空編隊,樂一琴的心裡,就跟吃了蜜一般的舒服,沒有比這更輕鬆的轟炸了,戰機翱翔於高射炮火射程之外,沒有小鬼子戰鬥機的攻擊,轟炸小鬼子的首都東京,就跟在自己家後花園兒閒逛那麼輕鬆。
樂一琴豪氣頓生,大笑起來,靜岡一戰積鬱的悶氣,一掃而空,他駕駛戰機衝上天空,看著東方的天際,隱約露出一抹魚肚白,命令道:“立即編隊,開始返航!唐副師長備了好酒好菜等著咱們回去呢!”
離開東京上空,樂一琴再次回望四處燃燒的城市,心裡暗自想到:“下一次老子再來,可不是漫無目的轟炸了!”
獨立師陸基航空兵和艦隊艦載機飛走了,東京的上空歸於平靜,但到處燃燒的大火,瀰漫在城市上空的硝煙味和焦糊味兒,卻愈發的濃烈了,東京也從惶恐不安之中復活過來,到處都是哭嚷著救火的人群,唯獨皇宮裡卻死寂一片,因為擔心獨立師機群再次轟炸,可憐的裕仁天皇竟然在陰暗潮溼的防空洞裡,一直呆到天色大亮。
重新回到地面做的第一件事,裕仁天皇親自打電話給弟弟載仁親王,先是劈頭蓋腦的一頓邪火兒,“你這個本土防衛副總司令官是怎麼當的?帝國的首都東京,朕的皇宮,竟然在一天之內連續遭到支那飛機的兩次轟炸,朕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證,是不是朕身死了,才遂了你的意?”
裕仁天皇這話說得可夠惡毒的,貌似東京和皇宮遭到轟炸,是載仁親王有意而為之,有假借獨立師航空兵之後,弒君篡位之嫌,嚇得電話那端的載仁親王,腦門上兒冷汗不住的往外冒,好不容易得到說話的機會,忙指天畫地的發誓,就差立馬跑回東京,把心掏出來給天皇老哥看了。
裕仁天皇當然不會懷疑,載仁親王會這麼幹,他只不過是發邪火而已,按說東京一天之內,連遭兩次轟炸,足夠自己龍顏大怒,砍下若干軍方將領的腦袋了,可罪魁禍首大野和高村已經剖腹自裁謝罪,自己總不能把大本營的某幾個大佬拉出來處死吧,所以一肚子的火兒,只能朝著弟弟發洩,否則,自己非得憋出病來!
放下天皇老哥的電話,還在本州島本部山口城忙活的載仁親王,擦去腦門上兒的冷汗,頓覺渾身痠軟無力,一陣陣的後怕,如果天皇老哥真的身遭不測,倒了這個牌位,軍隊士兵和全體國民計程車氣,絕對會一洩如注,大日本帝國立馬完蛋。
定了定心神,載仁親王知道自己最應該做的是什麼,他馬上以本土防衛副總司令官的名義,下達命令,從本州島北部防衛區總部,調四個航空隊大約一千餘架戰鬥機,調招募飛行總隊三個聯隊大約四百餘架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