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岡田中將的電報之後,伊藤嚴三郎大將,幾乎氣炸了肺,沒能夠在澳洲東北部,圍殲十幾萬盟軍士兵,使他非常惱火,倒不是因為作戰企圖落空,而是因為自己在下屬面前,大大的丟了面子,逃走了十幾萬盟軍士兵,他有信心在隨後的戰役之中,全部消滅掉,整個澳洲,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大感丟面子的伊藤大將,心裡頭的邪火兒,當然要發洩出去,於是乎,東北部戰場指揮官岡田中將,就理所當然的成了物件,除了被撤職之外,還被伊藤大將關進了憲兵隊。
至於這一次,伊藤大將捨本逐末的戰役決定,也廣為派遣軍總司令部的高階軍官們所詬病,如果在一天前,從菲林德斯山脈和巴里爾山脈方向,突破盟軍防線的皇軍精銳部隊,迅速南下攻擊,恐怕,大日本帝國的旗幟,已經插在澳洲東南部的土地上了!
痛定思痛的伊藤大將,終於放棄了原來圍殲盟軍十幾萬士兵,於澳洲東北部地區的計劃,實際上,也無法進行了,預想之中的敵人,早就溜得無影無蹤,他下達命令,全軍休整一天,然後,兵分六路,每路近二十萬兵力,迅速南下。
一天之後,恢復精力和體力,挾勝利之餘威,心中的殺氣和嗜血**,已經被徹底激發起來的日軍士兵,緊攆著撤退的盟軍士兵的腳步,帶著一股子沖天的殺氣,如同開閘的洪水般,沿著澳洲北部的崇山峻嶺、狹長平原,往盟軍第二道防線猛撲過去。
疲憊不堪的巴赫利斯曼中將,帶著自己的司令部人員,一路不停的往南部撤退,槍炮聲越來越遠,但誰都沒有安全感,在撤退的沿途,所看到的情況,讓這位此前信心滿滿的美軍中將,心情沉重到了喘不過氣兒來的程度。
很慘,隨處可見失去了建制的盟軍士兵,臉色茫然、衣衫襤褸的行走在崎嶇的山路上,不時見到路邊,倒閉計程車兵屍體,失去行動能力的傷兵,在痛苦的呼喊著,請求同伴們帶自己一起走,但是,路過的盟軍士兵,都如同沒有看到一般,甚至連眼神兒,都沒瞟一眼重傷的戰友。
“兵敗如山倒啊!”巴赫利斯曼中將嘆息著想到,他能夠做的,只有儘量找到些軍官,負責收容沿途的傷兵,三天之後,憔悴得都快脫了相的巴赫利斯曼中將,終於抵達盟軍第二道防線,而此時,澳洲盟軍副總司令官菲爾納德斯上將,已經在拉克倫河南岸的貝里市,設立了指揮部。
巴赫利斯曼中將,帶著司令部人員,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貝里,兩個人見面兒,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倒是少了些隔閡,大概是同病相憐把,兩個人都被伊藤嚴三郎打得狼狽不堪,誰也別笑話誰!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菲爾納德斯上將,忙著收容撤下來的部隊,調整第二道防線上的部署,他有心讓被日本人打得半死的巴赫利斯曼中將,休息幾天,雖然對於美國人,尤其是哪個麥克阿瑟中將,自己很少有什麼好感,但對於奪了自己位置的巴赫利斯曼中將,還是跟欣賞的。
不說他能夠在日軍的兇猛進攻下,把很多部隊安全的撤下來,就是命令第二道防線上的盟軍部隊,大量的挖掘防空洞和防炮洞的舉措,就有先見之明,這些防空洞和防炮洞,會成為抵擋日軍的最大依仗,保命的底牌。
在菲爾納德斯上將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巴赫利斯曼中將,正心裡痛苦得都滴血地,在看參謀部報告上來的一線部隊傷亡情況。
澳洲西南部和東北部防線上,有澳洲盟軍二十一個師,近四十五萬人的部隊,在日軍發起進攻的幾天之後,撤回第二道防線計程車兵,不過二十多萬人,尤其是在菲林德斯山脈和巴里爾山脈方向上,近三十萬人的部隊,撤下來不到十萬人,就連已經上去增援的五個師,也差不多被打得所剩無幾,損失的,都是精銳部隊。
超過二十多萬名盟軍士兵,倒在了第一道防線上,損失可謂是非常慘重,這讓痛苦得難以自己的巴赫利斯曼中將,又平添了深深的憂慮,第二道防線的地形條件,顯然無法與第一道防線相比,只有拉克倫河、馬蘭比吉河與阿斯壘河為天然屏障。
兵力上也不足,算上撤下來的部隊,加在一起也就是不到三十萬人的兵力,與日軍的兵力對比,超過了三比一,而且,裝備上也不佔優勢,還有失去的制空權,防守長度達到八百多公里的戰線,
各方面情況匯總上來之後,澳洲盟軍正副兩位司令官,都有深深的危機感,派出去的偵察部隊,不斷髮回來不好的訊息,就是在貝里城內,都感覺到,一百多萬日軍士兵,從北方傳過來的,沖天的殺氣。
缺兵少炮,沒有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