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君且稍安勿躁!請聽完我下面的話!”見織田信治赳赳鬥雞般的架勢,米內光一可是不想跟他來一番唇槍舌劍,最後,被這個最善於耍嘴皮子的傢伙,駁斥得體無完膚,丟盡了臉面,便搶先說道。
織田信治悻悻然坐下,心裡暗自運氣,“看你米內光一下面,還能憋出什麼屁來?”
米內光一的的目光,盯上了永野修山,接著說道:“陛下、諸君,織田君剛才的分析,我本人非常贊同,的確是大才之言,我本人非常欽佩,自問沒有這個深度,但對永野君剛才的話,卻是不敢苟同!”
織田信治的臉色,立馬從嚴冬過渡到入了春天,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心裡暗自嘀咕,“原來是針對永野那傢伙的,你們陸海軍掐架,亂踩狗爪子,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看熱鬧就是了!”
永野修山見米內光一,把矛頭對準了自己,就知道這個老傢伙是藉機撒氣,打擊自己,還不是因為陸軍沒有得到帝國北美作戰司令部司令官一職,不服氣嗎?
那好,在如此明瞭的局勢面前,看你米內光一能翻出什麼花樣兒來。“哦!米內君質疑我剛才的話,那永野到是想洗耳恭聽,米內君的高論嘍!”永野修山非常謙虛的說道。但語氣之中的味道,誰都能聞得出來。
高踞龍座上的裕仁天皇,眉頭更是揪緊了,心裡這個膩歪啊,“得,又開掐了!”不過,自己也想聽聽。米內光一接下來要說什麼,也就沒有制止!
米內光一嚴肅的說道:“所謂的‘防人之心不可無!’而永野君剛才的發言,卻完全忽略了這一點。我們面對的敵人,不僅僅是美國人,還有那個支那魔鬼唐秋離,他出兵二百餘萬在中南半島的企圖是什麼?”
“據我判斷。還是圖謀奪取帝國在西南太平洋上的佔領區。如果以剛才永野君的說法,帝國西南太平洋各島嶼的防守部隊,可以隨時抽調加入到對美國戰爭之中,那麼,一旦支那魔鬼的部隊,突然發起進攻怎麼辦?”
“帝國要唱空城計嗎?即便是在對美國戰爭之中,取得巨大勝利,卻丟了西南太平洋上的帝國佔領區。是否得不償失?由此可見,永野君剛才的發言。是極為短視和危險的做法,與其現在所處的高位,很不相稱啊!”
“就連永野君都是如此見識,可見,暴露了出身於海軍系統的將領,在戰略上的判斷和洞察力,遠遠遜色於陸軍系統的將領,畢竟,大海不是陸地,軍艦上不了岸,海軍也不同於陸軍,奉勸永野君,提醒山本五**將幾句,別拿海軍的那一套,來指揮陸軍作戰!”
最後的幾句話,才是米內光一的重點之處,狠狠的噁心了永野修山,捎帶著貶低了所有的海軍將領,言詞果然夠叼毒和尖刻,直接打臉。
永野修山大怒,他剛才的發言,只不過是個未來的設想,如果對美戰爭進展順利的話,根本不需要調動西南太平洋地區的帝國陸軍,加入到戰場上去,而且,永野修山相信,以帝國現在集結起來的兵力,與德國人聯手,這場仗是贏定了,根本不需要在增派兵力,想法而已!
可米內光一這個混蛋,卻抓住自己的設想不放,大肆汙衊自己和海軍,他孃的!不給你米內光一點兒厲害看看,還當我永野修山是個軟柿子、好捏鼓的主兒!
永野修山大將怒氣衝衝的站起來,擼胳膊挽袖子,準備大戰一場,把場子和麵子都找回來,捎帶著讓米內光一這個老混蛋吃點兒苦頭!
“夠了!”龍座上的裕仁天皇,一見事情不妙,頓時臉色冷了下來,斷喝一聲,如是讓兩個鬥雞般的大臣互相掐起來,那就是沒完沒了,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仇宿怨,都得翻騰出來,吵上個十七八天,都吵不出個子午卯酉來,兩個不對眼兒的傢伙不累,自己還嫌煩呢!
一見到天皇陛下發怒,準備刀兵相接的米內光一和永野修山,頓時一點兒脾氣都沒有了,這可是龍顏大怒啊,再不知趣兒,挨一頓狗血噴頭的臭罵,那是肯定跑不了的,讓自己個兒回家養老幾年,都是有的!
“請陛下恕罪,是臣等孟浪,君前失禮了!”兩個人急忙鞠躬請罪。
“哼!算你們識時務!”裕仁天皇悶哼一聲,臉色好點兒了,“諸位愛卿以國事為重,暢所欲言,朕心甚慰,支那政府的這份中立宣告,對於我們大日本帝國來說,是一件兒好事兒!免去了後顧之憂!”
“不過,米內愛卿的擔心,也不無道理,除非在美國本土作戰之中,帝**隊必須要增加兵力,否則,西南太平洋佔領區的帝**隊,不可輕易調動,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為止吧,諸位愛卿各安其事,為帝國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