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從現在起,密切監視對面關東軍部隊之所有動向。並做好隨時發起進攻的準備!”
遼陽,關東軍前線指揮部。關東軍總司令官梅津美治郎大將,臉色陰沉的嚇人,滿眼的憂色,站在大幅的東北軍事地圖前,泥雕木塑般,已經足有兩個小時沒有動彈一下,似乎要在地圖上,將整個滿洲的局勢看透,指揮部的參謀們,誰也不敢勸說,這幾天脾氣暴躁得很的總司令官閣下。
總參謀長松田健次郎中將,走進指揮部,也是一臉疲憊,站在梅津大將身後,輕輕嘆口氣,說道:“總司令官閣下,蓋州失守,對於第三軍和關東軍第一、第二支隊撤退的部隊來說,無異於災難性的訊息,從安東到蓋州所有的通道,已經被從朝鮮半島北部過來的那支獨立師部隊,徹底封死了!”
“沒有另外的兵力,開啟撤退的通道,進行接應,擺在他們面前的道路,只有全體玉碎,總司令官,難道,我們真的要放棄,這五萬多名精銳的帝國士兵嗎?”
“還有,將滿洲西部關東軍全部兵力,收縮至滿洲腹地,意味著,我們必須敞開滿洲的大門,放棄此前營造出來的平衡局面,滿洲西部大部分土地,必會淪喪,這樣的代價,是否太大了?”
梅津美治郎大將緩緩的轉過身來,掛滿紅血絲的雙眼,閃著幽暗的光,“松田君,不是真的放棄,而是我們必須要放棄,包括遼東半島的皇軍部隊,包括滿洲西部的大片土地,唯有這樣,我們才能贏得喘息之機,在廣袤的滿洲土地上,依託大小城鎮,與那個支那魔鬼的部隊周旋,等待國內重新組織援軍!”
“松田君,遼東半島戰事很快就要結束了,是以我的計劃徹底失敗而告終,從遼東半島中部追擊過來的獨立師部隊,為二十餘萬人,從朝鮮半島北部過來的獨立師部隊,也有十餘萬人,加起來三十餘人的兵力,對於我們在滿洲西部主力部隊的側後,威脅太大了,唯有痛苦的捨棄,才能不被前後夾擊!”
說到這裡,梅津美治郎大將的雙眼,忽然露出兇光的問道:“松田君,給滿洲西部關東軍各級指揮官的命令,下達了嗎?他們都是什麼反應?各軍司令官,都明確自己所部負責的防區了嗎?”
松田參謀長被梅津大將的眼神兒,逼得心裡一陣戰慄,忙恭敬的回答到:“命令已經如實下達,各部隊最遲在明天傍晚,開始陸續後撤,各級指揮官們的反應,沒有異常,都堅決執行總司令官閣下的命令,只不過。。。。。。”
說到這裡,他有些遲疑了,“只不過什麼?快說?”梅津大將,對於松田參謀長的吞吞吐吐,很是不滿意,催促道。
松田參謀長不敢隱瞞,說道:“指揮官們擔心,部隊在後撤的過程之中,會遭到對面的獨立師部隊的攻擊,而我們又不能不還擊,以至於無法順利脫離戰場,影響到執行總司令官的命令!”
松田參謀長說的是實話,也是全線關東軍十幾個軍的司令官,共同擔心的問題,一百多萬人全部後撤,動靜肯定小不了,幾個月的對峙,雙方的戰壕距離最近的,不到二百米遠,獨立師部隊士兵,又不是瞎子和聾子,能沒有覺察?能無動於衷的看著自己撤退,打起來之後,想脫身都困難!
梅津大將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蠢豬,他們什麼時候能動動腦子?採取一切可能的手段,掩護撤退行動,處在最前線的部隊,不要動,用來迷惑獨立師部隊士兵,同時,擔負掩護主力部隊後撤的任務,在主力部隊沒有到達安全地帶之前,死戰不退,這麼簡單的問題,還需要我這個總司令官親自教會他們嗎?嗯!”
又是丟卒保車,擔負警戒和掩護的那部分關東軍部隊,肯定是撤不下來了,三個方向,至少需要十萬人左右的兵力吧,松田參謀長心裡哀嘆一聲,但面對焦頭爛額而脾氣異常暴躁的梅津大將,自己還能說什麼,他依然是恭敬的說道:“是!總司令官閣下,我馬上再發一封電報,敦促前線各軍司令官,切實的執行您的命令!”
松田參謀長急匆匆的走了,梅津美治郎大將的心裡,那塊沉重的巨石,依然壓在心頭,胸口憋悶的喘不過氣來,整個滿洲的戰局,對關東軍來說,相當的不妙,自己最擔心的遼東半島方向,還是成了心腹大患,此戰,自己是輸得一塌糊塗,遼東半島方向的獨立師部隊,成了插向關東軍部隊側背的兇刃!
不過,就梅津大將內心真實的想法而言,他並不認為,自己發起收復遼東半島之戰,從戰略上來說,是錯誤的,時機、節點、局勢,三者齊備,只不過,期間的變數太多,幸運之神一場場的擦肩而過,從而導致自己的計劃失敗,若是究其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