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從另外一面兒,重新認識了松田參謀長,原來也是個不露利齒的老虎,所以,松田中將的全部命令,都得到了很好的貫徹,百餘名關東軍總部軍官,火速趕往奉天以及周邊地區,督促落實松田參謀長的命令。
忙活了大半天,松田參謀長體會到了權力所帶來的快感,跟總參謀長就是不一樣,忽然間,他似乎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急忙叫進來梅津大將的衛隊長,鄭重的吩咐道:“從現在起,你寸步不離總司令官閣下,關注他的一舉一動,最好,將他隨身攜帶的武器暫時收起來藏好,尤其是將軍的佩刀,你明白嗎?”
衛隊長當然不明白,而且,還非常氣憤,按照參謀長所說的,豈不是繳了梅津大將的械?這是造反呢,搶奪兵權啊!自己是總司令官的衛隊長,可不是總部的衛隊長,說白了吧,就是總司令官閣下的私人保鏢,除了梅津大將之外,任何人的命令都可以不聽,包括松田參謀長的!
衛隊長也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梗著脖子低吼到:“參謀長閣下,我不能執行您的命令,將總司令官繳械,還要提醒你,不要做出危害上司的事情來,否則,總司令官衛隊有權採取必要的措施!”
松田參謀長被頂得一愣,驚愕的看著眼珠子瞪得溜圓,手都按在腰間配槍上的衛隊長,隨即,便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氣得臉色鐵青的大罵到:“八嘎!蠢豬!腦袋灌鉛了!我怎麼會對梅津總司令官閣下,做出如此以下犯上之事!遼東半島戰事糜爛,總司令官的情緒非常糟糕,我擔心他過度自責,採用帝**人最神聖和體面的做法,來剖腹自裁以謝罪!”
豬腦袋的衛隊長,這才明白參謀長閣下的真正用意,“啪”的一個立正,大聲說道:“卑職愚昧,誤會參謀長閣下的用意了,我馬上就過去,寸步不離的保護總司令官的生命安全!”
遲疑一下,榆木疙瘩腦袋的衛隊長,又問道:“參謀長,如果發現總司令官有自裁的舉動,我是否可以將他打暈過去?”
松田參謀長當時就一腦門子黑線,徹底無語了,怎麼遇到個這樣不通氣的傢伙,強忍著給他幾個大嘴巴子的衝動,耐心的說道:“不,絕對不允許那樣做,而且,還不要讓他察覺到我們在關注他,一旦發現總司令官閣下有這樣的跡象,馬上通知我,明白嗎?”他也知道,跟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說不清楚,乾脆就直接告訴他怎麼辦就是了!
大權在握、獨掌乾坤的亢奮過去之後,松田參謀長疲憊的靠在,梅津大將做過的位置上,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該安排的,都已經部署下去,不知道為什麼,如果還不能挽救敗局,就非自己之過了,靜下來之後,他的心裡,倏然劃過一絲恐懼。
這種恐懼,既有來自對遼東半島戰局糜爛至此,後果難測的無力感,雖然採取了緊急動員措施,拼湊了近十萬兵力,防禦安東之蓋州一線的所有要點,以阻擊獨立師部隊的進攻,但松田中將還是清醒的,他也知道,臨時拼湊起來的烏合之眾,難以擔當大任,如果無法阻擊獨立師部隊,突破阻擊線之後,進攻奉天怎麼辦?
對於這樣的結果,松田中將的確是無計可施,籌劃到眼下的成色,自己已經是熬幹了心血,另外的一種恐懼,則是對自己目前暫時坐上的這個位置的恐懼,暫代關東軍總司令官的寶座,很是燙屁股啊!
最初的興奮過後,他不得不考慮到這一點,“以梅津美治郎大將的強硬和自負,又是新近履任,為何如此輕易的將手裡的權力拱手相讓,哪怕是暫時的,這不符合梅津大將的風格?”
沿著這個思路剖析下去,“收復遼東半島戰役大敗,第三軍和關東軍兩個支隊,損兵折將、傷亡慘重已經是不爭的事實,那麼,梅津大將讓自己在這個危急關頭,全盤接手殘局,是否含有推卸責任,亦或是找一個替罪羊的打算?”
一念之此,松田參謀長驚出一身冷汗,夜風從敞開的窗戶吹過,將辦公桌上的一疊電報,颳得四散飄落,他悚然而起,彷彿屁股底下的椅子,如同燒紅了的烙鐵般。
松田參謀長走到窗前,看著漆黑的夜色,又想到了另外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梅津大將屢屢擔心的,在朝鮮半島北部地區,獨立師那六個旅的兵力,現在在幹什麼?
如果這支獨立師部隊,真的越過滿洲和朝鮮邊境線殺過來,自己拼湊起來的近十萬兵力,絕對是不堪一擊的,松田參謀長再也坐不住了,研判這樣的戰局變化,不是自己的腦水和經驗,所能琢磨透徹的,他決定,馬上去見梅津總司令官,儘管知道,總司令官閣下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他,但事關重大,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