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強令剩下計程車兵,冒著鋪天蓋地的炮火,發起進攻,跟自殺有什麼區別?那可是幾萬人啊,雖然大部分師滿洲人,可也有七八千名日本人!
“梅津總司令官已經瘋了,亂了方寸,失去了理智!”松田參謀長心裡哀嘆到,但他毫無辦法,自己的話,根本不管用。
“哼哼哼!”梅津大將猙獰的冷笑一聲,目光森寒的盯著松田參謀長,說道:“松田參謀長,你是否認為,我的命令非常殘酷,讓沒有炮火掩護的第一總隊,強行冒著獨立師炮兵兇猛的炮火進攻?是失去理智的做法?”
松田參謀長被梅津大將的兇狠的眼神兒,盯得心裡一激靈,急忙垂首說道:“職部不敢!總司令官閣下的任何決定和命令,職部謹遵執行!”
“哎!”梅津大將喟嘆一聲,說道:“松田君,你什麼時候,能夠跟得上我的思路,現在的局面是,我們根本無法為第一總隊提供任何支援,哪怕是一個野炮兵大隊,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第一總隊的幾萬人,消耗獨立師部隊的彈藥,磨掉他們士兵的銳氣,進攻安東的真正主力,是幾個小時之後,便可到達五龍背、邊門、寶山一線的第二總隊,你明白嗎?”
話說得如此露骨,松田參謀長再不明白,就是個地道的棒槌,正因為明白了梅津美治郎大將的用意,他的心裡才忍不住的冒出陣陣寒氣,九萬多人當炮灰,用人體換炮彈,梅津總司令官的手筆,也太大了吧,夠狠、夠毒!狠毒到家的打算!
“職部明白!”松田參謀長嗓音有些顫抖的回答到,“明白就好!松田君,嚴令第一總隊,不得停止進攻,命令第二總隊,到達獨立師阻擊線之後,立即發起進攻,今天傍晚之前,我要看到,安東城再一次落在關東軍手裡的結果!”
“松田君,事關關東軍的生死存亡,我們不能有任何憐憫之心、婦人之仁!撤退下來的第三軍和關東軍第一支隊、第二支隊,有什麼訊息嗎?”梅津大將忽然問道,顯然,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下去。
松田參謀長回答道:“總司令官,一個小時前,接到從遼東半島東線,撤退下來的一零七師團參謀長酒井少將的電報,他們已經到達安東南部一帶,是撤退速度最快的部隊,部隊損失慘重啊,一路上,遭到獨立師航空兵不停的轟炸,還有獨立師地面部隊的窮追不捨!”
“中線和西線呢?有什麼訊息嗎?”梅津大將接著問道。
松田參謀長語氣非常沉重,說道:“暫時還沒有,兩個小時前,我去電報詢問了一下,情況不容樂觀,中線和西線撤退的部隊,與東線的遭遇一樣,甚至,遭到的轟炸更猛烈,似乎獨立師航空兵的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在中線和西線,部隊撤退的速度,受到了很大影響!這是落後於東線部隊的主要原因!”
梅津大將的眼神兒飄忽不定,心裡似乎抓住點兒什麼,但又沒有明晰的線路,便隨口說道:“松田君,正因為如此,我們更需要第一總隊乃至第二總隊的不斷進攻,吸引安東方向獨立師部隊的全部精力,為一零七師團順利撤退,創造條件!”
“等等!你是說,獨立師航空兵的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在中線和西線?訊息可靠嗎?”梅津大將猛地抬頭,眼中火花遽然一閃,鬼火一般,急急的追問了一句。
雖然奇怪,總司令官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但松田參謀長還是如實回答道:“是的,兩路撤退部隊的指揮官,是這樣報告的!”
梅津美治郎大將眼中的精光,遽然一閃,大步走到軍事地圖前,指著蓋州的位置說道:“松田君,據此,我們可以得出如下判斷,渡過鴨綠江的那支獨立師部隊,因為地利之便,可以迅速的佔領安東,但是,卻無法在短時間之內,到達蓋州一線,他們需要橫跨整個遼東半島,也就是說,目前在蓋州一線,沒有獨立師的部隊!”
“從安東到蓋州,二百餘公里的路程,還需要繞路,不是幾個小時就能到達的,那個支那魔鬼將大部分空中力量,集中使用在中線和西線,目的就是遲滯皇軍撤退部隊的速度,為他在進佔安東的部隊西進,儘快搶佔蓋州一線,爭取足夠的時間!蓋州,就是唐秋離計劃之中的最大漏洞!”
梅津美治郎大將這個判斷,是正確的,此刻,韓鐵部隊的幾個旅,正在急如星火的往後蓋州方向飛奔,切斷日軍撤回奉天的通道,而蓋州則是遼東半島西線,通往奉天最重要的節點。
“總司令官,您的意思是?”松田參謀長滿眼的迷惑,問道。
梅津大將說道:“松田君,蓋州一線,是撤退的皇軍部隊唯一的機會,命令東線撤退的一零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