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淩河。至此,關東軍第九軍固守的大淩河防線,土崩瓦解,裝甲兵第一突擊叢集。從三個方向。直取凌海城,這座遼西走廊地區,通往奉天的又一座重要城市,迅即陷入合圍之中!
關東軍第九軍司令部,並不在凌海城,而是設定在距離凌海三十餘公里外的三臺子小鎮,說不清是處於什麼樣的心理,第九軍司令官穀倉中將。把軍司令部設在這裡,而將凌海城。讓給第十八師團作為指揮部所在地。
穀倉中將的做法,遭致第九軍全體高階軍官的詬病,因為,這違反了大日本帝國將軍,一向靠前指揮的光榮傳統,給人膽小鬼的感覺,不過,在大淩河北岸一線防禦體系,遭到獨立師地空火力三重兇狠打擊,遍地碎磚爛瓦之後,第九軍司令部的高階軍官們,開始佩服起司令官穀倉中將的遠見和睿智。
儘管大淩河一線陣地,被打得千瘡百孔,但軍司令部所在地三臺子,連一發炮彈和一枚炸彈都沒挨著,得以繼續發揮指揮部的作用,不過,現在的穀倉中將,恨不得自己被獨立師的炮彈和炸彈炸死,這樣也省了心,不用向梅津美治郎總司令官交代,更不會成為大日本帝國的罪人!
苦心經營幾年之久,純鋼筋混凝土結構的大淩河防線,在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內,就被獨立師部隊從三個方向突破,而且,第九軍士兵的傷亡超過,一半兒以上,這還是初步估計,真正清點下來,第九軍加上配屬的部隊九萬多人,恐怕剩不下四萬,即便是在距離戰場三四十公里之外,那大地顫抖的爆炸聲,沖天的火光,也看得穀倉中將滿腦門子冒冷汗。
要命的是,跟前線幾個師團和旅團的有線聯絡,全部中斷,好不容易電臺呼叫聯絡上之後,穀倉中將給傷亡過半的前沿部隊,下達的唯一命令是,“不惜任何代價,就是用帝國士兵的身體去填,也要將三個突破口堵住,甚至不要去管已經渡過大淩河的獨立師部隊,只要堵住突破口即可!
穀倉中將還沒有亂了方寸,如果此刻命令大淩河一線的部隊,去圍堵突進來的獨立師部隊,勢必會造成其後續部隊不斷的順著突破口湧進來,與其趕在水流前面疊壩,不如在源頭控制,他確信,對於擁有四十多萬兵力的獨立師孃子關守備兵團來說,渡過大淩河的部隊,不會太多。
戰鬥開始不到三個小時,防線被突破也才不到四十分鐘,登上大淩河北岸的獨立師部隊,能有多少兵力,堵住突破口之後,將獨立師後續部隊阻擊在大淩河南岸,然後,調集兵力圍殲渡過大淩河的部分獨立師部隊,必要時,可以向梅津美治郎總司令官請求,在第二道防線上,還沒來得及撤退的部隊,加入到圍殲之中!
應當說,穀倉中將的判斷,中規中矩,採取的做法也是無可厚,但他卻忽略了幾點關鍵因素,首先,馮繼武採取的是裝甲叢集掩護步兵的突破方式,對於炮兵基本被摧毀,又缺乏反坦克武器關東軍部隊來說,坦克和步兵的最佳組合,哪怕是突擊去一兩個坦克旅,三兩個步兵旅,對於關東軍部隊來說,也是致命的,何況,還有炮兵指揮官鄭勇的幾個自行火炮團,緊隨在其後。
再有就是,穀倉中將是按照常規思維考慮的,他嚴重的低估了娘子關守備兵團工兵部隊,架設浮橋的速度和質量,舟橋部隊在短短的幾十分鐘之內,在幾百米寬的大淩河河面上,架設了超過傳統舟橋部隊幾倍以上的浮橋,因此,在單位時間內,獨立師部隊渡過大淩河的兵力,是平常的十幾倍以上。
馮繼武帶著兵團司令部以及直屬機關的車隊,開啟大燈,毫不掩飾的到達大淩河南岸浮橋的時候,卻不得不停下來,凌海突破方向的大淩河渡口,所有的浮橋上,都擠滿了坦克、炮車、運兵車和大隊的步兵,一股洪流般,滾滾湧向河北岸,場面緊張但並不混亂,帶著憲兵標誌計程車兵和軍官,擔負起臨時指揮交通的職責。
馮繼武下了裝甲指揮車,看著忙著渡河的部隊,直咋牙花子,“我說參謀長啊,這樣渡河,是不是有點兒肆無忌憚了?要是這時候,有幾架小鬼子的轟炸機過來,不用多,幾十枚航空炸彈,就能要了咱們的命,你看看,在渡口兩側,連防空陣地都沒有設立,這不是輕敵嗎?”
參謀長張漢生笑著說道:“司令官,您忘了,在東北的天空上,還有日本人的飛機嗎?再說了,如果有,航空兵還不派出多少戰鬥機呢!”
馮繼武一拍腦袋,恍然大悟似的說道:“倒是把這茬兒給忘了,對了參謀長,擴大突破口的戰鬥,進展情況如何?”
張漢生回答道:“三個突破口,分別以一個坦克旅和兩個步兵旅的兵力,沿著突破口兩側,橫向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