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了後路的那個日軍大隊,被密集的彈雨,打得只剩下不足百人,那河大橋南岸的土地,日軍士兵的屍體,層層疊疊的壓在一起,剩下的日軍士兵,依然在拼死的頑抗,利用同伴的屍體,壘成工事,舉槍還擊,但卻是徒勞的,他們看到的,只是躲在隱蔽工事裡,噴吐著火舌的槍口,卻看不到一名獨立師士兵的身影。
“旅長,讓二營出擊一下,剩下的這百十名小鬼子,一個衝鋒就全都解決掉!別浪費子彈了!”一團長孫志遠上校摩拳擦掌的建議到。
戰鬥已經沒有任何的懸念,陳夢橋收回目光,說道:“沒必要,垂死掙扎,咱們犯不上在付出什麼傷亡,命令掉二十門迫擊炮,轟平橋南剩下的小鬼子!其餘的迫擊炮,繼續炮擊橋北的小鬼子,擴大戰果!”
二十門迫擊炮,立即調整座標,一輪炮彈飛過去,那河南岸橋頭剩下的百餘名還在抵抗的日軍士兵,在彈雨之中,化為漫天飛舞的血雨和碎肉,硝煙散去,原本鬱鬱蔥蔥的地面上,遍佈大小的彈坑。
新橋大佐親眼看到,自己的一個大隊幾百名勇猛善戰的帝國士兵,就這樣消失在眼前,而那河北岸的兩個步兵大隊,在南岸獨立師迫擊炮的轟擊下,傷亡不斷的增加,繼續在這裡挨支那軍隊的炮彈炸,恐怕幾個小時之後,聯隊剩不下多少兵力了,“八嘎!該死的支那人!傳達我的命令,聯隊立即後撤五公里!”他咬著牙,終於痛苦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日軍開始撤退了,一團的一百多門迫擊炮,又追著撤退日軍的背影,送上幾輪炮彈,炸得日軍士兵狼狽不堪,直到日軍撤到迫擊炮的射程之外,迫擊炮兵們,才意猶未盡的收手。
孟建柱目睹了整個戰鬥過程,他佩服第一旅旅長陳夢橋的指揮藝術,“陳旅長,首戰告捷,全殲日軍一個步兵大隊,我們無一傷亡,我孟建柱見識到了陳旅長的指揮藝術,佩服!”他非常真誠的說道。
陳夢橋一笑,說道:“換成是你,佔據有利地形,又是集中火力突然襲擊,打出來的戰果,也是一樣的,不過是佔了小鬼子沒防備的便宜!接下來,可就是硬碰硬的阻擊戰了!”
陳夢橋轉頭對孫志遠說道:“命令下去,剛才開火的所有火力點,立即放棄,部隊撤到備用工事!”
孫志遠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孟建柱也明白了陳夢橋的用意,幹掉了小鬼子一個步兵大隊,等小鬼子的主力部隊上來,已經暴露位置的火力點,肯定是日軍炮兵重點炮擊目標,繼續保留著。不過是增加傷亡而已,並且,放棄那河大橋橋頭火力點,並不影響防禦整體,那河橋已經被炸燬,橋頭火力點也就失去了更大的作用。
“八嘎!”接到第二十一旅團旅團長河野少將的報告,其先頭聯隊在那河南岸,遭到獨立師部隊的伏擊,一個大隊全軍覆沒,另外兩個大隊傷亡慘重,新佑衛門師團長不由得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沒了一個步兵大隊,先頭聯隊遭到重創,新佑衛門中將並不怎麼在乎,一場近二十萬帝國士兵參加的戰役,一個步兵大隊,只不過是不起眼的小波浪罷了,他氣惱的是,自己的在莊河縣城吃午飯的計劃落空,而且,從安東鳳凰山算起,追擊撤退的獨立師傷員,除了遭到空襲之外,這還是首次遭到獨立師地面部隊的阻擊。
第一零七師團領先中路和西路進攻部隊,超過七十餘公里,這是巨大的優勢,如果在此次進攻之中,一零七師團率先在東線打到旅順口,肯定是首功一件,為此,一零七師團付出的代價,比其他部隊都要大,付出代價而不能取得輝煌戰績,新佑衛門中將都不能原諒自己!
他擔心的是,一路上只顧著撤退的獨立師部隊,為什麼會在那河一線,表現出如此猛烈的阻擊態勢,而且,出手就重創了自己的一個野戰聯隊,是那些拖著幾萬名傷員的部隊,還是來了援兵?
“黑田君,立即向中線進攻的關東軍第一支隊和第二支隊指揮官,北線的一零九師團發電詢問,貴部是否遭到獨立師部隊的阻擊!”新佑衛門師團長吩咐自己的參謀長到,如果是三路進攻部隊,都遭到了獨立師部隊的強力阻擊,那麼,遼東半島戰場上的敵情,就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很有可能,敵人來了援兵?
吩咐完黑田參謀長之後,新佑衛門中將又看了一遍第二十一旅團的電報,一個細節,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我新橋聯隊,遭到獨立師部隊迫擊炮火的大量殺傷!”
“迫擊炮!不是大中口徑的火炮?”新佑衛門中將急劇的思索著,按照情報部門提供的獨立師部隊火力配置情況,迫擊炮裝備到獨立師部隊營一級,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