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大將冥思苦想,可謂是熬幹了心血,較勁了腦汁,苦思破解困局的辦法。
夜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夜幕籠罩了東北大地,梅津大將依舊站在軍事地圖前,腦子裡,依然如同一團亂麻,絲毫沒有頭緒,連衛兵送進來的純日本風味的晚餐,都沒有胃口,在三個小時之前,他已經命令後續的第六十九和七十三師團,迅速往一零七和一零九師團,以及關東軍第一和第二支隊的位置靠攏,準備在明天凌晨,發起最猛烈的全線進攻。
而且,在命令裡,梅津大將告訴前線的指揮官們,不要拘泥於既定的進攻路線,而是要採取靈活多變的戰術,儘量繞開獨立師部隊重兵防守的要點,尋找其他的通道,哪怕是僅僅可以走過一名士兵的山間小路,遼東半島中部鮁魚圈至莊河,長達一百七十餘公里的寬度,難道就沒有其他的途徑透過?
雖然如此教訓部下,但梅津大將知道,以那個支那魔鬼唐秋離的指揮經驗、用兵之老道,陰險詭詐的指揮風格,怎麼可能會給自己留下什麼破綻呢?
“報告司令官閣下,總部特務機關長山口將軍求見!”衛兵的報告,打斷了梅津大將的思路,他一陣惱火,自己已經吩咐過了,除了前線重要的戰報之外,不要任何人來打擾自己,有什麼事情,去做松田參謀長,怎麼還有不識趣兒的?
何況,這個總是神神秘秘的特務頭子,自己也是非常的不感冒,再梅津大將看來,這些特務機關的傢伙們,還不如情報系統的人可靠,而且,山口這傢伙不是在哈爾濱嗎,怎麼忽然跑到遼陽來了?
急匆匆趕到遼陽,要見自己,應該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也許,從山口這傢伙的嘴裡,能得到些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本來想不見山口少將的梅津大將,忽然改變了主意,“那就讓山口機關長進來吧!”他吩咐衛兵到。
關東軍特務機關長山口少將,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帶著金絲眼鏡,如果光從外表看,絕對是一個大學教授的模樣,豈不知,此人在骨子裡,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狂魔,在東北期間,不知道有多少抗聯戰士和普通百姓,死在這傢伙的手裡,他麾下的特務機關,更是個殺人魔窟。
山口少將進來,見梅津大將一副不鹹不淡的態度,也不以為意,他今天來,是獻計策的,“總司令官,山口冒昧打擾您,還請將軍見諒!”山口少將微微鞠躬,文質彬彬的說道。
梅津美治郎大將微微皺下眉頭,冷淡的說道:“山口君,你不是在哈爾濱特務機關們,什麼時候來的遼陽,深夜來見我,有什麼重要的情況嗎?我的時間很緊,有什麼話抓緊說!”
梅津大將的態度,絕對不好,等於是下了逐客令,有屁快放,沒時間跟你扯別的,一個特務機關的頭子,來見自己,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何況,自己也看不上這幫傢伙,更不屑於與之為伍,這幫搞特務行當的傢伙,乾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山口少將堆滿笑容的臉上,驟然一僵,隨即,便若無其事,顯示出很好的掩飾情緒的本事,開口說道:“總司令官閣下,您是否在為如何突破遼東半島中部,獨立師部隊的阻擊線而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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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五百章 又見毒氣彈(上)
語出驚人,關東軍特務機關長山口少將,既非帶兵將領,又非一線指揮官,加之特務機關總部在哈爾濱,他是如何知道,遼東半島此刻戰局的情況?知道自己面臨的兩難處境,以及急需破解的難題?
一連串的問號,在梅津美治郎大將的腦海裡形成,“莫非,山口這個傢伙,在自己的身邊安插了人?特務機關有人在監視自己!”只能是這個原因,否則,遠在哈爾濱的山口,不是知道遼東半島戰局情況的,關東軍總部也沒有向特務機關通報戰場情況的慣例,一股無法壓抑的怒火,驟然升騰在他的心中。
梅津美治郎大將身體猛地往前一探,如同捕抓獵物的鷹隼一般,陰森森的目光逼視過去,口氣冷峻得都快結了冰似的說道:“山口機關長,我非常奇怪,你們特務機關,是如何得知遼東半島戰況的?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山口少將被梅津大將的語氣和表情,著實嚇了一大跳,“自己不就是說出了遼東半島戰場上,皇軍部隊現在面臨的情況嗎,梅津大將為何反應如此激烈?跟要吃人的餓狼似的?”
隨即,老奸巨猾的山口少將,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總司令官閣下,對自己剛才的話,猜忌了,懷疑自己在他的身邊安插了耳目,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他急忙解釋道:“總司令官,職部是到了遼陽之後,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