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軍頭號大佬的心裡,已經給新佑衛門中將,留著一個更高、更重要、更合適的位置!
接到總部命令的日軍第一零七和一零九師團,以及關東軍三個半旅團的部隊,馬上越過獨立師海軍陸戰隊第四、第五、第六旅的防線,挾著勝利的餘威,帶著嗜血的殺氣,一股氾濫黃水般,往蓋州至安東一線追擊下去。
敗退,通往安東和蓋州方向是所有道路上,隨處可見軍用和民用卡車,還有不少畜力車,車上躺著的,是處於半昏迷狀態之中的海軍陸戰隊士兵,為數不多的保持清醒計程車兵,也都是臉色木然之中帶著羞憤,握著槍的手,關節發白,他們甚至埋怨自己,為什麼不像昏迷過去的戰友們一樣?
昏昏沉沉的躺在車上,至少,不用面對那些百姓們,探尋和不解之中,帶著異樣的目光,這目光,錐子般的刺痛所有清醒著的軍官和士兵們的心,說是撤退,而且,是在師長的命令下撤退,但在戰士們的眼裡,絕對是海軍陸戰隊有史以來,最為狼狽不堪的敗退,號稱獨立師精銳兵團的海軍陸戰隊,打了一場打敗仗!
恥辱和不甘心,充滿著每一名軍官和戰士們的內心,第六旅旅長蔣先良少將,臉色灰白的半靠在車廂上,從鳳凰山一團指揮部撤離出來之後,他就一直沒說過一句話,從安東趕來的旅參謀長霍守山上校,擔憂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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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四百六十四章 幾乎全軍覆沒的第六旅
接到來自獨立師師指,而不是接收東北工作團總團的命令之後,安東市府市長宋格平,知道前線戰局糜爛,第六旅打了敗仗,不僅僅是第六旅,還有第五旅也是如此,獨立師最高指揮機關,第一次單獨給一個地方市級政府下達命令,不用問,就是最緊急的軍務,他顧不得想其他的,馬上以安東市府的名義,在全市範圍內,徵召民用汽車,但整個安東又能有多少汽車?
宋格平甚至一反常規,打破自己一直強調的,要以安東恢復經濟和保持穩定為原則的做法,以市長的身份,要求安東警備司令官何其峰上校,出動部隊,協助市府的工作人員,對那些拒不執行市府徵召令的市民,採取強制措施,直至關押起來!
宋格平對何其峰如是說道:“何司令官,情況緊急,非常時期必須採取非常手段,師指命令安東市府安排車輛,撤離部隊傷員,是必須執行的死任務,所以,需要部隊協助工作,對於那些家裡有車,卻拒絕徵召的市民,可以馬上逮捕,車輛沒收,遇到反抗,你計程車兵可以開槍!出了問題,我承擔一切責任!”
何其峰內心震動,對宋格平的印象,有了根本性的轉變,他是軍人出身,知道幾萬人大撤退,那是個什麼樣的情形,尤其還有數量龐大的傷員,其實,他早就沒了警備司令部的部隊這麼幹了,宋格平能夠在關鍵時刻,放棄與蔣先良的個人恩怨,為大局著想,僅此一點,就值得自己敬佩!
安東市府的工作人員和警備司令部的部隊。盡了一切努力,所徵集到的機動車輛,還不到所需的二分之一,情急之下的宋格平和何其峰,又將辦法想到了畜力車上,安東市區內包括周邊的農村,並不缺乏馬車和驢車,當然,也說不出無償徵用,只不過。暫時沒有錢給而已,那些車主們到手的,依然是蓋著安東市政府大印,市長宋格平親自簽名的欠條。
如此一番努力,機動車和畜力車混雜的車隊。總算將第六旅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傷員,從前線運下來。至於沒有能夠坐上車的傷員。就只能是擔架抬著走,行動的速度很慢,所有通往安東方向的道路上,到處都是車流和人流,就如同一座龐大的野戰醫院在轉移,軍醫和護士們。忙得焦頭爛額,傷員太多了,根本搶救不過來,不斷的有深度中毒的戰士們。停止了呼吸。
蔣先良看著道路上的車流和人流,怎麼看都覺得,現在的部隊,瀰漫著一股子失敗的氣息,便費力的調整了一下姿勢,悶聲的問道:“參謀長,傷亡數字統計出來了?”
蔣先良的嗓音有些顫抖,這是個無法迴避的問題,作為旅長,必須要知道,自己的部隊還有多少戰鬥力,雖然殘酷,不想面對,他還是要問,並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第六旅傷亡肯定不會小,元氣大傷也說不定!
從安東後方旅部急匆匆趕來,忙到現在都沒有閤眼的霍守山,沉默了一下,低聲說道:“旅長,我親自命令參謀處統計的,一句話,傷亡慘重!您還是先把身體恢復好了吧,這事兒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後,我再休息的向您彙報!”
蔣先良的心頭,如同遭到雷擊一般,目光之中的痛苦,頓時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