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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6部分

親自參加了那天夜間的御前軍事會議,更是清楚,包括天皇陛下在內,眾多文武大員,對奏摺口誅筆伐的態度,自己更能理解,米內光一把奏摺壓在手裡,不敢拿出來的心情,那是一枚炸彈,不但會炸燬寫奏摺的人,連呈送奏摺的人,也會被波及到。

所以,梅津美治郎的奏摺。無關緊要,儘管他的奏摺,的確有預見性。可是,為了一個已經在天皇陛下心目之中,是個死人、即便是沒有死在戰場上,但註定前途暗淡無光,在帝**界毫無根基,又是無門無派、孤家寡人的梅津美治郎,而去得罪帝**界第一人。天皇陛下的寵臣,風頭正勁的米內光一,對自己沒什麼好處。還有承受米內光一派系的怒火!

瞬間,南次郎大將就權衡利弊,有了決定,不去捅破這層紙。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自己是絕對不會做的!

“那天皇陛下的聖意如何?”梅津大將不由自主的身體前傾,目光飽含希冀和迫切的問道,緊握著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其他人的態度,無關緊要,只有天皇陛下的態度,才能左右自己的命運!

既然決定不會伸手。拉一把毫無用處的梅津美治郎,南次郎也不想兜圈子。直接打掉他的幻想,“天皇陛下當時龍顏大怒,稱你的奏摺是喪權辱國、悖逆妄言,居心叵測,還說,此人其心可誅、其人當殺!大臣們建議,將你立即從滿洲押解回東京,接受軍事法庭的審判,從嚴治罪!”語氣冰冷,絲毫沒有溫度,如同冰冷徹骨的寒風般,夾雜著冰塊,劈頭蓋腦的砸在梅津美治郎的心中。

“什麼?怎麼會這樣?南次君,你沒有說錯吧?”梅津大將手中的酒杯,“咣噹”掉在地上,神情恍惚,夢囈般、下意識的追問到,他不相信這樣的結果,嘔心瀝血寫就的奏摺,解決滿洲危局的良策,冒著身敗名裂的危險呈送上去,卻落得個如此的評語,“其心可誅,其人當殺!”誅心之言啊!

南次郎眼神兒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生硬的說道:“梅津君,我都來了滿洲,不足以說明一切嗎?有必要欺騙你嗎!”被人懷疑,是一件很憋屈的事情,好像是誰願意來一腳踩進這個爛泥坑似的?

梅津整個人都僵硬在那兒了,南次郎的話,似乎從天外傳來,飄忽在耳邊,他精神恍惚的看著周圍,卻發現一片模糊,南次郎的面孔,在眼前扭曲晃動,時而憨厚長者模樣,時而厲鬼般兇狠!

見梅津美治郎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兒,如同陽光下暴曬的草一般,南次郎的心裡,不禁升起一絲惻隱之心,同為陸軍一脈,雖說平時因為他的臭脾氣,跟他沒有交情,更談不上志趣相投,相反,梅津美治郎還是個令自己討厭的傢伙,當初交接關東軍總司令官職務的時候,此人盛氣凌人的架勢,現在清晰的記在腦子裡,但現在這般模樣,也著實令人可憐。

也罷,做一回好人吧,南次郎大將拿出來一個新的酒杯,倒滿清酒,徐徐的說道:“梅津君,你也不必如此的頹唐,這番話,不過是天皇陛下在御前會議上,氣憤之下說的嗎,天皇陛下和大本營,也沒有正式處罰命令,我更不會以罪臣身份待你!否則,現在應該是憲兵押解你回國了!”

“若不然,你親自給陸軍大臣兼大本營代理總參謀長米內光一閣下,發一封電報,詳細說明一下你的苦衷,請米內閣下在天皇陛下面前,周旋一二,也許,這是一個辦法?”

以南次郎的老奸巨猾,當然不會把話說滿、說直,解鈴還須繫鈴人,梅津美治郎到了今天的地步,米內一脫不了干係,若是米內光一伸手拉一把,梅津美治郎肯定會感激自己,雖說不稀罕,但畢竟沒有得罪人,日後相見,也免得臉上過不去!

若是米內光一落井下石,梅津美治郎從此再無翻身之日,與自己何干,也問心無愧,自己自然是不會替梅津美治郎說情的,這樣的事情,躲還來不及呢!

梅津美治郎已經從剛才恍惚的狀態之中,恢復過來,只不過,臉色蠟黃得嚇人,雙眼空洞無神,聽到南次郎大將的建議,緩緩搖搖頭,說道:“多謝南次君的建議,但沒必要了,滿洲戰局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我難辭其咎,即便是天皇陛下不歸罪與我,我也是無地自容!”

“就是不知道,此次南次君重新履任關東軍總司令官一職,對於解決滿洲現在的危局,有何良策?”

提到滿洲戰局,南次郎的心裡,就是一陣堵得慌,一仰脖兒,滿滿的一杯酒灌進肚子裡,嘆口氣說道:“天皇陛下授予我全權處理滿洲局勢的權力,至於良策,倒是談不上,與唐秋離談判,讓出滿洲全部,關東軍撤離滿洲,帝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