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天大的責任,現任關東軍總司令官南次郎,無疑是直接責任人,負責運籌帷幄的陸軍大臣兼大本營代理總參謀長米內光一,也逃脫不了干係。
可事到如今,裕仁天皇卻無法處置任何人,滿洲戰場上,更不可能再換戰將,現在就處置米內光一,立馬會在國內激起動盪,更不利於穩定,一口氣憋在心裡,這個堵得慌,可這口氣發洩不出來,裕仁害怕自己都會憋出病來?
滿洲戰場,仗打到這個份上兒,裕仁天皇心裡跟明鏡似的,任誰都無力迴天,別說米內光一了,就是自己心裡,也是亂成一團麻,毫無辦法,但他卻不能讓米內光一好過,怎麼著,也得找個出氣筒不是!
“有何良策?”聽見天皇陛下這樣問自己,米內光一的心裡,苦澀得跟吃了滿嘴黃連似的,一直苦到骨子裡,該想的招數,都用遍了,現在,那裡還有什麼良策啊?天皇陛下這不是逼著公雞下蛋嗎?
可不回答更不行,自己可是深知天皇陛下的脾氣,喜怒無常、捉摸不定,滿洲的戰局,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程度,那個支那魔鬼唐秋離,是不會放過關東軍的,下一步。就是遼西關東軍全體玉碎的時候,而天皇陛下卻還想著,把遼西的五十多萬關東軍士兵撤回來。更是異想天開的決定!
鬧不好,還會把幾千艘商船組成的船隊,葬送在遼東灣,如果真的發生了,所有的事情,天皇陛下還不都遷怒於自己,罪過更大。權衡利弊,也只能放棄遼西的關東軍了,雖然痛苦。但比在往傷口上撒鹽要好得多!
一瞬間,米內光一幾乎攪幹了心血,才拿定了主意,顫顫巍巍的回答道:“陛下。滿洲局勢到了今天無法收拾的程度。都是臣下之過,不敢欺瞞陛下,對於遼西戰場局勢,臣下殫精竭慮,但實無良策,還望陛下恕罪!”
“哼!”裕仁天皇陰森森的從脖子里弄出個動靜,嚇得米內光一打個激靈,咬著牙說道:“這麼說。米內愛卿是束手無策嘍?那朕還要你這個陸軍大臣兼總參謀長幹什麼?嗯?”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兒,米內光一一腦門子冷汗。索性把心一橫,誠惶誠恐的說道:“陛下,臣愧對陛下的信任和厚望,但臣下認為,此時的滿洲遼西戰場,無論如何,帝國已經無力迴天,不如索性放棄,還請陛下下達命令,讓前往滿洲遼東灣的艦隊和運兵船隊,即可調頭返航,停止接應遼西關東軍的行動!”
見裕仁天皇的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腦門兒上的青筋都蹦起來,米內光一也豁出去了,“陛下,臣下知道,這番話屬於大逆不道,但是,冷靜考慮,臣下還是斗膽進言,遼西關東軍全體玉碎的結局,無可避免,而現在已經到了北黃海的護航艦隊和運兵船隊,此去遼東灣,無異於羊入虎口!”
“渤海灣到遼東灣,乃支那魔鬼唐秋離的心腹重地,經營多年,軍備齊整,武力雄厚,絕非現在這支帝國護航艦隊所能匹敵的,臣下不計生死,也要懇請陛下,立即下達護航艦隊和運兵船隊,返回本土的命令,現在還來得及,一旦進入了渤海灣,就無法挽回了,失去了遼西的五十多萬關東軍士兵,再也不能失去一隻護航艦隊,幾千艘商船組成的運兵船隊了!”
米內光一嗓音哽咽,差點兒老淚縱橫,這番話,的確是老成謀國之言,但聽在裕仁天皇的耳朵裡,卻是格外的刺耳,當時就勃然大怒,“什麼?你米內光一竟然勸朕,放棄遼西的五十多萬帝國士兵!居心何在?你。。。。。。咳咳咳!”
裕仁天皇顫抖著手,指著米內光一,氣得說不出話來,大聲咳嗽起來,兩眼兇光灼灼,大有現在就把米內光一拖出去砍掉腦袋的意思!
一旁的海軍大臣永野修山大將,原本帶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思,陸軍的事情,跟自己有何相干,巴不得米內光一被天皇陛下處置,也少了個政敵和對手,可涉及到自己的一支護航艦隊,怎麼說,意思海軍的家底兒,若是折在遼東灣,天皇陛下龍顏大怒,自己也跟著吃掛撈!
以永野修山的經驗,自然知道,現在渾身哆嗦的米內光一,建議絕對是正確的,該是自己說話的時候了,不為了米內光一這個老傢伙,巴不得一跟頭栽倒,爬不起來才稱心如意呢,就是為了海軍自身的利益考慮,自己也不能裝聾作啞!
打定注意,永野修山朝著裕仁天皇深鞠一躬,進言到:“請陛下息怒,臣下認真思考一番,認為米內大將的建議,是正確的,臣下也懇請陛下,收回成命,命令護航艦隊和運兵船隊返航!”
永野修山這番話,算是給米內光一解圍了,米內光一的眼風掃過來,瞬間就明白了永野修山的用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