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景戰旗面臨的情況。卻並非十分的糟糕,此時的四平城,關東軍守備兵力並不多,根據情報,只有一個加強大隊規模的四平守備隊和一個憲兵大隊,再加上滿洲國的一個師兵力,但四平的城防工事。卻很是堅固,經過關東軍多年的經營,形成了一道完整的防禦體系。
如果時間充裕。對於四平這樣城防工事完備,但兵力空虛的城市,景戰旗不會覺得,攻佔四平是個天大的難題。坦克和重炮都有。還能呼叫空中火力支援,但現在,缺的就是時間,一方面,部隊要在東遼河東岸佈防,還要奪取雙遼,將阻擊線的兩端起點連結起來,另外一方面。攻擊四平的兵力,不可能很多。
因此。景戰旗用來攻佔四平的兵力,只有一個團外加一個營的兵力,從兵力的數量上來說,甚至比四平城內的關東軍和滿洲國士兵,還要少,但這已經是景戰旗所能使用兵力的極限。
五個主力旅加上炮兵和裝甲兵部隊,算起來八萬多人,看似不少,但要分佈在四平至雙遼之間,九十多公里的阻擊線上,就顯得捉襟肘見了,單是一個四平,攻佔之後,最少要一個旅還多的兵力來佈防。
景戰旗收攏一下思緒,看看前方,七月的陽光下,宛如一座死城般的四平,一道道鐵絲網、碉堡和鋼筋混凝土組成的工事,如同一條長蛇般,將四平緊緊的圍繞在中間,雖然在此地,暫時還聽不見西滿方向的炮聲,但從師指的戰況通報裡,景戰旗知道,四十多萬關東軍士兵,正在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瘋狂的湧過來。
“參謀長,傳達我的命令,第一團和旅直屬工兵營,裝甲兵兩個坦克團,一個重炮團,組成攻城部隊,立即對四平展開攻擊,告訴一團長,我這隻他六個小時的時間,必須拿下四平,怎麼打,攻城部隊自己研究決定,奔赴雙遼方向的部隊,現在到達位置了嗎?”景戰旗放下望遠鏡,問旅參謀長王緒江到。
王緒江是個非常精幹的參謀長,先是用電話,將旅長的命令傳達下去,然後,才回答問題,“旅長,在三十分鐘前門外去電報詢問了一下部隊的進展情況,咱們兵團的第二旅,已經抵達雙遼,正在準備進攻,其餘部隊正在展開,修築工事,不過,有個不大好的情況,二旅徐霆之旅長在電報裡說,在他現在的位置上,已經能夠聽到隱約的炮聲!”
“什麼?”景戰旗的臉色終於變了,在雙遼方向能夠聽到炮聲,也就意味著,撤退的關東軍部隊,距離雙遼的距離,不會超過二十公里,而負責雙遼方向阻擊的第二旅,一方面要打下雙遼,一方面要阻擊蜂擁而來的關東軍部隊,部隊才展開,恐怕連工事都沒有呢,情況不妙啊!
景戰旗急劇的思考了一下,說道:“參謀長,命令第三旅派出一個團的兵力,攜帶全套裝備,加強到雙遼方向,歸第二旅旅長徐霆之指揮。此外,向師指發電報求援,請求空中火力支援,否則,就以咱們現有的兵力,擋不住一心逃命的小鬼子!”
下達完命令之後,景戰旗的腦海裡,有個很大的問號,“華北野戰兵團四十餘萬大軍,難道,沒有將西滿地區的關東軍,糾纏在伊胡塔至大林一線?如果袁司令官膽子大一些,集中五六個旅和兩個坦克旅的兵力,不顧一切的擊穿撤退的關東軍部隊縱深,迅速趕到雙遼一帶,共同進行阻擊,自己的壓力就會減輕很多!”
當然,這只是景戰旗個人良好的願望,他並不認為自己比統帥幾百萬大軍的師長,和華北野戰兵團司令官袁景豪高明,袁景豪的部隊,沒有這樣做,肯定有道理,也有實際的困難。
實際上,指揮華北野戰兵團四十多萬大軍,窮追猛打兇猛關東軍的袁景豪,考慮過這樣的戰術,但無論怎麼論證,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最大的可能,是突擊的部隊,會陷入關東軍的反包圍之中,如此,一場追擊戰,就會打成包圍與反包圍戰,戰場會亂成一鍋粥,進而打亂了整體的戰役部署,冒險!
蒙東開魯,獨立師前線指揮部,接到景戰旗的電報之後,師長唐秋離只是說了一句,“景戰旗不負厚望,西滿戰役可以有個預期的結局,關東軍兩大重兵集團,已經被阻擊在我們預設的區域,好啊!”
師指參謀處處長葛振壯,卻擔憂的說道:“師長,目前的遼西戰局,基本上已經固定,沒有什麼變化了,主動權操縱在我們手中,但是,我擔心的是西滿戰局,西滿關東軍部隊撤退的速度,要超出我們的想象!”
“師指原定的作戰計劃是,華北野戰兵團在進攻過程之中,利用優勢的地空火力,不斷的消耗關東軍的有生力量,進而將其遲滯於預定區域,但是,現在的情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