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拒絕了。
看看已經略有西墜的陽光,孫振邦的目光,焦灼之中帶著不耐煩,他不清楚,萬事俱備,為什麼趙參謀長還沒有下達進攻的命令,“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關東軍部隊出現了異常情況,還是直屬兵團的部隊,尚未就位?可不管咋說,你趙參謀長總得給我來個電報吧,說明一下情況,就這樣讓我傻等著?”他心裡非常不滿的想道。
兵團參謀長王俊上校,從山腳下的帳篷裡快步走出來,登上山崗,拿著一封電報說道:“司令官,趙參謀長發來緊急命令,讓我們兵團暫時停止進攻準備,部隊轉為戰場休息,何時開始進攻,等待指揮部的命令!”
“什麼?”孫振邦當時就炸了,“瞎指揮嗎?我的三十多萬人,在大太陽底下曬了幾個小時,子彈上膛、刺刀出鞘,中暑的戰士就有近千人之多,千軍萬馬一股氣兒頂著呢,他一句話就不打了?氣可鼓而不可洩,這不是瞎折騰嗎!不行,我得去問問趙參謀長,這到底唱的是哪一齣?”
孫振邦氣沖沖的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來,轉身問王俊道:“趙參謀長沒說,暫停進攻是什麼原因?”
“趙參謀長在電報裡說,東北邊境線戰役部署上,存在著巨大的漏洞,他正在請示師長,做部署上的調整!”王俊回答道。
“嗯?”孫振邦疑惑的皺著眉頭思索著,心中的怒氣也平息了,他絕對相信,趙參謀長不會無緣無故的命令暫停進攻,說道患得患失亦或是猶豫不決,也不是趙參謀長的風格,“參謀長,你覺得,此次戰役計劃,有什麼漏洞沒有?”他問道。
“我暫時還搞不清楚!”王俊老實的回答道。
“參謀長,你判斷,咱們兵團正面進攻發起之後,能把十幾萬小鬼子,全都趕進直屬兵團的包圍圈之中嗎?”孫振邦丟擲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王俊認真的思索著說道:“那是最理想的情況,但是,戰場情況瞬息萬變,我們不能保證,徹底達成進攻的目的——司令官,您是說,趙參謀長所說的漏洞,出在我們兵團身上?”他驚訝的反問到。
孫振邦忽然有些興味索然,說道:“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可能嗎?不過,暫停進攻並不是代表不進攻,命令一線部隊,輪流休息吃飯,繼續保持對小鬼子的進攻態勢,不能讓這幫王八蛋消停嘍!暫時不打,也要嚇他一聲冷汗!”
機械化車輛和重灌備,正陷在沼澤地裡,為此而焦頭爛額、無計可施的直屬兵團第十一旅旅長任兆全少將,並不知道,蓄勢待發的主力部隊,已經暫停進攻,他還在為眼前的困境所惱火,淺水依依、牧草翠綠、陽光燦爛、天空碧藍的塞外夏季景緻,在他眼裡,變得非常可惡!
旅參謀長付德春也是焦灼非常,工兵營盡了最大努力,再加上調去一個步兵團幫忙,在三個小時之內,也別想把一輛坦克或者是炮車,弄過這片草甸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付德春左思右想,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在第十一旅右翼,不是有第十二旅的部隊在行軍嗎,不如問問他們進展如何,如果第十二旅沒有自己部隊眼下的困境,倒是可以商量著,暫借一些重灌備,第十一旅可以輕裝前進,留下重灌備慢慢的想辦法!
付德春為自己想出個好主意,而心情開朗起來,急忙走到急得團團轉的旅長任兆全身旁,把自己的想法一說,果然,任兆全眼睛放光,連連稱讚付德春,就是鬼心眼子多!
任兆全立馬要通了第十二旅旅長陳寒,可著嗓門兒喊道:“我是老任啊!陳旅長,你的部隊現在到達什麼位置了,可是要快啊,參謀長的命令可是死規定,別拖了咱們左翼迂迴部隊的後腿,到時候,我老任的臉上也無光啊!”
旁邊的參謀長付德春,一陣無語,心說:“以前沒看出來啊,旅長還會玩這樣的心眼兒,明明自己部隊現在被沼澤地困住了,還。。。。。。”他不禁搖搖頭,哭笑不得。
第十二旅旅長陳寒少將,在直屬兵團裡,向來是以老實忠厚聞名,和第二旅旅長歐陽一山差不多,再加上第十二旅是後組建的部隊,跟排名靠前的那幾位老資格旅長相比,還是小字輩兒,也沒有任兆全那麼多的鬼心眼兒。
聽見任兆全這樣說,臉上閃現慚愧的神色,老實的說道:“任旅長,這一次,還真拖了右翼迂迴部隊的後腿,不瞞你說,我們第十二旅現在被一片沼澤地給困住了,遍地的爛稀泥,所有的卡車和重灌備,一步都動彈不得!”
頓了頓,陳寒嘆口氣,接著說道:“這都怪我,為了抄近路,結果,卻讓部隊更耽誤時間,任旅長,你們第十一旅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