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一回的傷剛好,又出事兒了,可咋好唉,馬上就讓我上炕躺在,哎,這又是舊地重遊啊,我爸到沒有說什麼,解開玲姐給我包紮的傷口,清洗一下,換了紗布,上了傷藥,重新包紮好,我偷偷的把玲姐給我包紮傷口的那一塊布條藏了起來,這可是珍貴的紀念品,是人家玲姐內衣的一部分,當然要儲存好了,具有紀念意義。玲姐和秋生哥、虎子、秋泉哥、雲飛、雲鵬哥倆都沒直接回家,一直在我家陪著,玲姐裡外忙著幫我媽張羅著做飯、整菜,在我家吃完飯,見天也晚了,大傢伙也就走了。
屋子裡靜下來,媽在廚房收拾東西,爸坐在炕沿上“吧嗒吧嗒”的抽菸,好一會,爸抬起頭,“秋兒,今兒個這事兒,爸琢磨半天了,你做的對,爸不怪你,擱爸身上,也得這麼幹!”耶,心裡一塊石頭落地了,打從回來,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不踏實,生怕我爸埋怨甚至是大發雷霆,現在看來,嘛事沒有,老爸還挺支援,好偉大啊老爸!“秋兒,這苟家的勢力爸也清楚一些,好事兒沒有,壞事兒滿街,名聲夠臭,背後又有日本人撐腰,這事兒指定不能善罷甘休,咱不得不防,年前年後的,你們就別繞那亂跑了,在家眯著,等過了這陣子再說,我讓你二叔打聽打聽訊息,啊!”老爸的態度出奇的和藹,笑眯眯的看著我,眼光裡滿是欣賞和欣慰,聽我爸這麼說,我媽不樂意了“這孩子,就是你慣的,淨幹懸乎事兒,整天吧安生,小小年紀就不讓人省心!”“你懂啥,這是多大的事兒,就是個大人,也未必能做的這麼完全,兒子長大了,能擔事兒了,我這高興!”“好好,你就慣著吧。。。。。”朦朧之中,也沒聽清爸媽在那說啥,帶著疲憊後的放鬆,我悄然的進入了夢鄉,在夢中,又聞到了玲姐那誘人的體香,看到了她那嬌俏的身影,
“青蔥少年情竇開,”
“鄰家有女兩無猜,”
“茫茫飛雪關東夜,”
“又是佳人入夢來!”
太有才了,這睡覺的時候都能作詩,絕對的天才!
睡了一宿,早上醒來,神清氣爽,精力充沛,心情舒暢,背上的傷口嘛事沒有,這絕對是精神療法,與昨晚兒的夢有關,建議有關受傷人士,療傷期間,選一心儀女子夜夜入夢相伴,療效奇佳!
我媽還不讓我起來,那躺得住呦,吃完早飯後,隔壁張大爺、張大娘來了,就是玲姐她爸媽,玲姐跟著也過來了,奇怪啊,這小丫頭今兒個咋有點羞答答的,好像都不敢抬臉看我,他們帶了不少吃的東西,說是給我補養身子的,張大爺還特意拿來一瓶紅傷藥,說是大前年他傷著的時候親戚託人給整過來的,老珍貴了,效果奇佳,平時藏在家裡,一般人兒捨不得給,這回拿出來給我用,張大娘坐在炕頭,笑眯眯的看著我,咋也看不夠,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按說這老兩口常到我家來串門,東西院兒住著,兩家的關係又處的特別好,不生分啊,可今兒個張大娘是越看我越得意,有點像丈母孃看女婿的意思,聯想到玲姐羞答答的樣子,咱可不笨啊,冷不丁的明白了,指定是昨晚回去,玲姐把她的意思跟她爸媽挑明瞭,想到這,我臉騰的紅了,當時這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滿身的不自在,能不慌嗎,那見過這相親的陣勢啊,張大娘一見我這樣,手拍著大腿,笑的更開心了,轉臉對我媽說,“看你多好,就這麼一個,又懂事兒,又能幹,”反正是把我誇得像一朵花似的,原來啊,玲姐一共哥四個,大哥在家種地,分家另過,姐姐早出嫁到挺遠的地方,一年難得回來一趟,她二哥不安心在家種地,說是前些年出去闖世界,現在在哈爾濱那疙瘩落腳了,混得還不錯,有三、五年沒著家了,家裡就剩這一個老丫頭,說不準那,將來要藉著老姑娘的光兒嘍,說著,還拿眼光往我和玲姐這瞟,快閃,再說一會,指不定能整出明年生個大胖外孫子來抱抱之類的話來,我衝玲姐一使眼色,要不說這丫頭機靈著那,當時就明白我啥意思了,“大爺、大娘你們做啊,我還玲姐有點事兒,出去一會兒,”沒等他們答話兒,我是落荒而逃,玲姐隨我身後緊跟著也跑了出來,背後響起一陣開心、愉快的大笑聲。
出了院門,紛紛揚揚的大雪下得正緊,天地間白茫茫一片,我把手伸了過去,一個柔軟、溫熱的小手兒落到我的魔掌之中,緊握著,為啥?怕這小丫頭不好意思,再抽出去,那咱不是失落的很!
我倆手拉著手,在雪中漫步,沒有任何的語言,天地間寂靜無聲,唯有片片雪花飄落,掠過臉頰、掠過髮梢,掠過心際,順著屯中的土道,轉過一個彎兒,迎面幾棵高挺的青松,旁邊伴著幾棵婷婷白樺,到了樹下,玲姐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