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大夥都明白了,這是給自個選武器呢,待會準用得著,能不上心嗎?那還不挑最好的選,“半個鐘頭,快去快回,回來還有事!”我一說完,大夥撒丫子就進林子裡了。
玲姐她們幾個剛要去,我叫住了,“玲姐,你們不用去,待會有別的分派,”這幾個丫頭遲疑了一下,都停下腳,幾道目光一齊盯著我,那意思,咋的,害怕俺們不能打架啊?先看你給安排啥事兒?“來,玲姐咱們幾個先收拾東西,裝爬犁,剩下的柈子就不要了,空出兩張爬犁來,待會有用!”大夥過來忙著收拾東西,一轉頭,見山虎還在我身邊晃悠,“虎子,你咋不去林子裡呢?大傢伙可都去了?”山虎咧嘴笑了,“咱用不著,臨時挑的又細又輕,使著不稱手,瞧見沒,咱用這個!”說完,舉起兩個油錘般大的拳頭晃了晃,滿臉的得意,也對啊,就這傢伙的力氣,估計得找根樺木檁子,這臨時那找去。
不一會兒,大傢伙就打林子裡回來了,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個樺木棍,有的還細心的用匕首把礙事的疤瘌、結子啥的削溜光,齊刷刷的往我眼前一站,我“撲哧”樂了,為啥?一水兒兩米來長,鴨蛋粗細結實的樺木長棍,拿棍的手法,瞧著就是絕對的行家,一股蕭殺之氣,騰然而起,要是都剃了光頭,整個一幫少林武僧啊,就這些兄弟,就是對方來個百八十個,只要不動槍,估摸著也討不了好,這氣勢,絕對可以一戰!
“都回來了,好,趕緊起掛子,裝爬犁,收拾利索的,就等著那幫傢伙來吧!”在秋生哥的指揮下,大傢伙忙著起網,嗬!這一網,收穫更大,足有五百來斤魚,等魚稍微凍硬了點,大夥七手八腳利索的裝到爬犁上,一切收拾妥當,看著天兒,約莫到了下午四點來鍾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姓苟的那小子,正領著人往這趕呢?
見到一切都收拾利索了,我又下了一道命令:“玲姐你們幾個帶上所有的爬犁,先走,我再派出十五個人跟你們一道運東西,記住,到了鬼頭崖後,告訴秋泉哥他們藏好,我們就在後面,再往前走一百來米,轉過山腳兒,那有個洞口,你們把爬犁拽到洞裡藏好,不管聽到啥動靜都別出來,到時我會喊你們,聽到我聲,你們再出來,記住沒?還有,雲飛、雲鵬你倆也跟著玲姐她們在一起呆在洞裡別出來!”玲姐嘴唇兒動了動,看那樣是想說點啥,好像反對我這樣安排的意思,我頭一回用嚴厲的目光看著她,玲姐一見,微微一驚,像不認識似的用水一樣的目光看著我,看啥啊,這回知道啥是男人了吧?關鍵時候得有氣勢,哪能撐起一片天,再說了,待會的場面指不定多火爆呢,讓人家女孩子置身於危險之中,那非大丈夫所為啊,有失君子風度啊,何況,我哪捨得呀,碰破點皮兒,都夠我心疼的,那可是我唐秋離的女人!
這時,雲飛也往前湊了湊,那意思對我的安排也不滿意,我眼珠子一蹬,這孩子縮了縮脖兒,沒敢吱聲,“反了你了?不拿出點態度,老虎不發威,你當叔是病貓啊?何況,你不還小嗎,要是出點啥事兒,可咋像我那哥嫂交代,”唉,但願你能明白叔的心思,我暗暗想到。
“大傢伙都聽好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手,還有,不許動匕首,聽到沒?要是那個不聽話,別怪唐秋離不客氣,多年的情分也顧不得了!”這不是開玩笑,一個不好,要整出人命的,事態必須在我的掌控之中,我的命令必須要不打折扣的執行到每一個人身上,嚴厲是絕對需要的,總比將來在戰場上丟掉性命好!
可能是第一次見到我這這麼聲色俱厲的說話,大夥都看我的眼神裡有了一點點的畏懼,都拼命的點頭答應,“你們送爬犁的十五個人,送到山洞後,馬上趕回來和我們會合,剩下的人,有我和秋生哥、山虎帶領,在這等著他們,行動!”說完一揮手,讓玲姐她們出發了,大隊漸漸離開我們,玲姐落在最後面,磨磨蹭蹭的,還不時回頭看看,明白了,這丫頭是不放心我啊,想跟我說幾句話。
能不去嗎,我幾步攆上了玲姐,和她對面站著,這丫頭,眼睛裡竟然含著濛濛的霧氣,楚楚可憐的看著我,一霎那,我覺得她是那麼的嬌柔、無力,滿眼的擔憂和不捨,心融化了,被一個自己愛著的女孩關懷,是一種甜蜜和幸福,好像從此腳下有了根,心裡有了想靠的岸,那是一種歸宿感,是時時湧現在心頭的眷戀和扯不斷的牽掛,擁抱她吧,給她安慰和鼓勵,沒等我有所舉動,玲姐輕輕的靠了過來。
伸手給我整整衣領,“秋離,答應我,別出事兒,要不,我會受不了的,”說完,兩顆晶瑩的淚珠掉落下來,滴在我的胸前,緊緊的抱住她那嬌柔的身體,緊緊的擁在我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