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料均勻的抹在兔子肉上,放到架子上烤了起來,還不時的轉動,功架十足,片刻,兔子烤的軟了,在內膛裡,抹上調料,又在外面加些調料,柈子火正好,野生的木材火,烤純天然的野兔子,絕配,一會,濃濃的香味在空氣裡瀰漫開來,讓人垂涎欲滴,滴滴油脂,“嗤嗤”地滴到火上,燒烤味更濃了,香的能要人命!虎子湊了過來,“小秋,你累了,歇著去啊,我來轉,”咋,剛才不還懷疑呢嗎?這會兒套近乎來了,“不累,你當這是扛麻袋呢?沒你份兒啊,”不算打擊報復吧?這傢伙湊得離我更近了,抽動鼻子,不錯眼珠的盯著那倆兔子,咋像三天沒打著食兒的惡狼似的。
不斷的加調料,不停的轉動叉杆,一會功夫,烤的油汪汪、紅彤彤、香噴噴、外焦裡嫩的兩隻兔子成了,這會,我有些犯難了,為啥?狼多肉少唄,看來獨吞是沒戲了,得,都嚐嚐吧,這叫大公無私,用鋒利的匕首,分成小塊兒每人一份,今兒個就算是牛刀小試,趕明兒打著大獵物,再敞開了吃,先將就吧,當然,虎子和雲飛、雲鵬的肉塊要大一些,沒辦法啊,不算是假公濟私,剩下小半個大腿,我走到玲姐跟前,“給,你的!”這算不算重色輕友啊,她大方的接了過去,咬了一小口,竟然又送到我嘴邊,“你也吃!”哇!美人捧食,這小日子,沒治了,張嘴就是一口,嗬,叨下一半兒肉來,有辱斯文哪,管他那,不是好吃嗎,再說了,我和這丫頭誰跟誰啊,我吃不就是她吃嗎,啥邏輯啊?反正到最後,這兔子肉絕大多半落在我的大嘴裡,還別說,這情調,這吃法,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啊!這點肉哪夠填滿我的肚皮啊,又吃了好幾條烤魚,也是美味,意猶未盡,可肚皮裝不下了,只好作罷!有點小小遺憾,那幾只野雞沒烤上,凍的梆梆硬,拔不掉毛,算了,以後再琢磨一種烤野雞的吃法,豈不更美!
大傢伙吃完飯,趁休息的空當,該辦正事了,我看了秋生哥一眼,他會意的點點頭,“大夥兒靜一下,小秋有事兒要說!”秋生哥把大家聚攏到我跟前。
“是這樣啊,剛才咱們不是把姓苟的那小子打跑了嗎?”對呀,是打跑了,就那樣還不該打?咋了?大家有些不解的看著我,這就是要說的事兒?“在場的大概都聽說過這小子的德行,那是個啥樣的混蛋大夥兒也清楚,他家的勢力在那明擺著那,這事指定不算完,他在咱手底下吃了虧,能讓份兒,待會準保帶人找咱們來,這事兒咋辦?”我停了一下話頭,有意觀察大家的反應,還行,沒有一個露出怯意的,都靜靜的看著我,那意思是說,你想咋辦吧?
“他家的勢力不是咱能惹得起的,有錢有勢,還和日本人一塊做著買賣,門頭夠硬的,所以,我仔細的琢磨了一下,這事兒啊,咱服軟認輸,待會苟少爺來了,我代表大傢伙給他道歉賠罪,這魚咱也不要了,都給他,當是打傷他手下的賠償吧,自古民不與官鬥,咱不能拿雞蛋碰石頭不是?抓緊把網起了,玲姐你們幾個女的現在就走,其他的人起完網,也跟著趕緊走,我一人留在這就行!好歹央求苟少爺放過咱們!”
話音剛落,底下“轟”的一聲就炸了,“咋了,有錢有勢就隨便欺負人啊,這松花江又不是他家開的!”“看他那德行,還有對小玲她們幾個說的那叫啥話,就欠揍!”“揍他就對了,這號人,你越怕他,他越欺負你,還得騎你脖頸兒拉屎!”“小秋平時不是這樣的人啊,今個是咋了?”山虎一高蹦到我跟前,“眼睛瞪的銅鈴大,眉毛都炸起來了,黑茬茬的臉漲的通紅,扯脖子對我吼道:“小秋,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平常看你挺能的,遇到這點破事,就慫包了呢,俺山虎看錯人了,你低聲下氣給那癟獨子添腚溝子,那是你的事兒,別帶著俺,咋倆拉到了,以後俺山虎的拳頭可不認人!”說完,氣得呼呼直喘,“叔,你咋是這種人呢?說的啥話啊,我瞧不起你!”雲飛氣得小臉通紅,幾乎是吼著跟我說,玲姐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直盯著我,目光裡帶著陌生、傷心、疑惑和震驚,還有些不願相信的神情,似乎我還看到了隱隱的一絲淚花,不由得一陣心痛,看了看秋生哥,他笑眯眯的站在人群后看著我表演。
這把火點的,太成功了,你想啊,這群關東黑土地上生長的孩子,那個是任人欺負的主啊,本身就天不怕地不怕的,血氣方剛,再加上有一身拳腳功夫,能怕事兒,我的這一番話,就像一根火柴扔到火藥桶裡,當時就爆炸了,炸出了關東男兒的血性與彪悍,好,鬥志燃起了,再加一把火,保管是一群下山猛虎!
“大夥兒都知道我唐秋離是啥樣的人,我怕過事兒嗎?我是考慮都大家的安全,他來能不帶著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