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在他的咽喉上,這玩兒意最有權威,比啥都好使,這傢伙當時就定格在那了,剛才是啥姿勢,現在還是啥也!冷冷的刀鋒,熱熱的身子,這反差也太大了,那滋味能好受嗎?估摸著,這傢伙的汗毛兒都炸起來了。
又過來兩個人,把他打炕上拽下來,敢情,這傢伙還光著身子呢!七手八腳的給套上衣裳,這傢伙到現在還處於思維空白狀態呢,瞪著大眼珠子,一句話也沒有。
炕上的另一位,蒙著大被,隔著被子都看得出來,篩糠似的抖,還聽見上下牙打架的聲音,嚇得夠嗆,不用說,倆人兒光著睡在一個被窩兒裡,這位,那肯定是個女的,可就這樣貓著也不成啊?
唐秋離叫進來兩名女隊員,為啥啊?這不是明擺著呢嗎!被窩裡那個,肯定也沒穿衣裳啊,光著呢,你說他一個大男孩兒,伸手把被子掀開,那不合適啊,所以,叫女隊員來嗎,讓已經進屋的好幾名隊員轉過頭去,少兒不宜,等會兒的鏡頭比較香豔,他自己也做好了接受心理衝擊的準備,轉過臉去,倆女孩兒也沒客氣,一下子把被給掀開了,猛聽得著倆女孩兒一聲“媽呀!”的驚叫。
唐秋離心裡一驚,出啥事兒了?莫不是這倆女隊員遇到了危險?能跟綹子大當家混的女人也不簡單,忙扭過頭,撲到炕前,話沒出聲兒,刀先到,可細一瞅,驚呆了,氣樂了,有點兒懵,倆小姑娘捂著臉跑了出去。
為啥?別說,看了鬧眼睛,被窩兒裡那是什麼光著身子的女人啊,是個光腚兒男人!細皮嫩肉的,面板到挺白,難怪那倆女隊員驚叫,也太意外了吧,你說這倆小姑娘那見過這個啊,沒當場失手宰了這傢伙,就算是有自制力了,回到基地啊,指定拿水洗好幾遍眼睛,怕汙染唄!
唐秋離明白了,原來這一對兒是假鴛鴦,一對兒兔子!文雅點兒說是龍陽之好,斷袖之癮!
好傢伙,這“佔滿江”還好這口兒,真是大開眼界啊!這功夫兒,外面的槍聲也漸漸平息了,看來,戰鬥結束了。
這時候,地當間的這個傢伙也緩過神來,衝著唐秋離一抱拳,“各位老大!龍在雲中飛,虎打山間跑,各走各的道兒,在下招子不亮,不知衝撞了那路好漢,冤打那結,仇打那起?各位老大給個明白話兒?”嗬,這傢伙啊,不愧是豎杆子、拉綹子的,滿口黑話、江湖話,那意思是說,別看咱現在穿著一身官衣,骨子裡還是鬍子,都是同道中人,在那疙瘩結的樑子,有話好說,“咋,是抖葉子還是盤海底啊?日後還想打碰頭?”唐秋離也不含糊,黑話張嘴就來,那意思是想摸我們的底細,日後要報仇咋的?“不敢不敢”這傢伙連忙否認。
“佔滿江,你是明白人,還用咱多說嗎?”唐秋離帶著威脅的口氣說道,聽到這話,他明顯一愣,“老大,您老摸錯廟門兒了,在下不是大當家的,是綹子二當家的,也就是副隊長,”這傢伙苦笑著說,明顯鬆了一口氣,心裡指不定咋恨“佔滿江”呢?**結的樑子,讓老子來頂缸,什麼東西!
打著傢伙嘴裡,唐秋離了解到,“佔滿江”在昨天上午進城去了,說是給鬼子的一個聯隊長送禮,討個再大點兒的官噹噹,黃金呢,山珍野味啥的,裝了整整一馬爬犁,帶了六十來個護兵,那是怕仇家在半道兒上打伏擊,他這副隊長就住進這屋兒值班來了,順帶著把那男相好兒也帶過來,還別說,這小子真好這一口兒,看在眼前黑洞洞槍口的面兒上,把他知道的都說出來了,連沒問的,都抖落出來。
唐秋離審問完這個副隊長之後,轉身出屋,他要看看外面的槍聲是咋回事,再有,隊員有沒有傷亡,這是他最關心的。
院裡的隊員們還都處在戒備狀態之中,黑洞洞的槍口瞄著各個房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寒風中都聞得到,他進了山虎負責的那間有日本顧問住的房間,屋裡的燈已經點起來了,一進屋兒,嗬,屋裡的八個鬼子,每個人身上最少都中了十幾顆子彈,血葫蘆似的,早死翹翹了,也不知道那個是山本正雄了,有兩個鬼子倒在地上,身上中的子彈更多,篩子眼似的,山虎抱著機槍,腳底下是一堆彈殼,瞧這架勢,最少打了兩個彈夾,其他幾個隊員在屋裡這瞧瞧、那摸摸,滿臉的好奇。
唐秋離一問才知道,在山虎踹開房門那一瞬間,本來想抓活的,可哪知道,這幾個鬼子還真不是吃素的,反應挺快,有個鬼子打枕頭底下抽出王八匣子,對著山虎就是一槍,慌亂之中也沒個準兒頭,子彈打山虎的胳膊邊上飛過,把山虎的棉襖給穿個窟窿,山虎的第一反應就是開槍,結果一個連發,就都給突突了,生怕這夥鬼子沒死透,一梭子打完,沒停手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