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還開玩笑,一會兒鬼子就來了,猛的跨前一步,想一下抓住小玲,可小玲卻在一堵山岩後消失了,腳下是望不到底的山澗,不好,小玲掉下去了,快來人,他還不猶豫的往山澗離跳了下去,身後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唐秋離猛的驚醒,身上已經被冷汗浸溼了。
雪窩子外傳來秋泉哥的喊叫聲,“指揮長,你咋了,快,鬼子來了!”原來是個夢,不知道咋回事,唐秋離自打進基地以後,有時就會做一些奇怪的夢,都是和小玲有關的,不是小玲突然在他眼前消失了,就是小玲在他懷抱裡化作輕霧,每次都讓他在那個可怕的夢境之中驚醒,雖說夢代表不了什麼?可這揮之不去的陰影,卻讓他內心時時感到不安,難道這是上天在冥冥之中預示著什麼?
唐秋離使勁兒晃晃腦袋,把夢裡的情景。強行驅趕出心裡,他鑽出雪窩子,見秋泉哥用關切的目光看著他,他對著秋泉淡然一笑,“秋泉哥,有情況?”“是的,指揮長,鬼子上來了!”秋泉答道。
唐秋離忙讓放哨的隊員叫醒其他人,進入陣地埋伏好,他和秋泉、山虎三個人到了高處,這時候,天兒已經全黑了,在望遠鏡的鏡頭裡,一條蜿蜒的火龍在向著這裡遊動,是小鬼子打著火把在行軍,鬼子到來的時間,比他預計的要晚將近兩個小時,可能是山路積雪,實在是不好走,天兒冷的蠍虎,爬犁坐久了,不下來活動活動,腳丫子不凍掉才怪呢?
這條火龍很快就游到這裡,果然是小鬼子,在牆倒屋塌,黑灰滿地的院子裡,鬼子大隊停了下來,在火把的照耀下,看見有不少鬼子滿身是雪,哈出的霜,把帽子都弄得一片白,一個個就跟白無常似的,這一道兒上,連跑帶坐。跟頭把式的,遍地沒膝深的積雪,可把小鬼子折騰夠嗆,他們裝備的制式大翻毛皮鞋,在雪地上行軍,那就是受罪,一步一哧溜,兩步一跟頭,更有那麼幾個倒黴的傢伙,直接摔倒在爬犁底下,被弄折了胳膊、腿啥的,可把帶隊的鬼子指揮官氣得夠嗆,未接仗,先損兵,出師不利啊,他不追究是鬼子兵穿的鞋有問題,把一肚子怨氣都撒在“佔滿江”頭上,怪他帶的路不好走,不停的“八嘎、八嘎”罵著佔滿江,後來實在忍不住了,對著佔滿江“山賓”的給!
佔滿江一路陪著笑臉,孫子似的不敢有一丁點兒不高興的意思,在他看來,能被皇軍罵混蛋、打耳光,那是榮幸,一般人兒還沒這待遇,你說,咋不打手下的那些弟兄呢?還是皇軍認為俺佔滿江有分量,是個人物!瞧這狗當的,有水平,有能力,有深度,有內涵!果然夠賤!
就是到地方了,這個鬼子指揮官還餘怒未息,打翻譯官的嘴裡,知道這傢伙叫山田,是個中佐,還是鬼子聯隊長松木跟前的紅人兒,到了這兒,鬼子們紛紛支起帳篷,看來是打算在這宿營,不想往前走了,也是,夜間行軍、作戰,就不是鬼子的強項,那是**領導的八路軍、新四軍的拿手好戲,白天是鬼子的天下,到了晚上,就是八路軍、新四軍的舞臺。
一頂頂帳篷支了起來,一堆堆篝火點了起來,鬼子們吃飯休息,在一頂大帳篷裡,山田領著幾個軍官還有翻譯官和佔滿江,在那喝酒,當然酒菜是佔滿江提前備下的,喝上酒、吃上肉,山田就完全把對佔滿江的不滿拋在腦後,不住的誇佔滿江是大日本關東軍的最好朋友,良心大大的好!再加上那個翻譯官在旁邊溜縫兒,一時間,弄的這佔滿江和山田之間就像老子和兒子似的,親密無間。
帳篷裡不時傳出來狂笑聲,談話聲,碰杯聲,一時間,燈影重重、群魔亂舞。
鬼子的宿營地,離唐秋離他們埋伏的地方不遠,也就百十來米的距離,所以,鬼子說啥,他都聽得清楚,山田是打算在這休息一晚上,明天趕赴金礦,在那查出線索後,就展開清剿行動,一定要把這夥無視大日本皇軍威嚴的土匪消滅乾淨,還要佔滿江山林警察隊剩下的人配合,主要做嚮導,佔滿江滿口答應,他巴不得呢!把這夥人消滅了,一來出了心頭這口惡氣,二來他不又是這塊兒地面上的老大了!那有不答應的道理,高興著呢!
聽完他們的談話,唐秋離在思考一個問題,鬼子好辦,人生地不熟的,往山裡一帶,保管轉向,可佔滿江剩下的警察,那可是地頭蛇,附近的地理情況熟悉著呢,還是多年嘯聚山林的鬍子,有山裡行軍的經驗,在這一片兒,那都瞞不過他們,並且,鬍子在山林裡趕路,有個習慣,就是留路標,路標只有自兒個綹子的人能看明白是咋回事,每個綹子留路標的方式都不同,要是讓這幫地理鬼跟上,可不容易擺脫,更別說叫小鬼子轉山懵了?
不行,首輪打擊的目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