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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了不一會兒,身後又傳來響成一片的爆炸聲。唐秋離露出會心的微笑,“走,去金礦,”帶著勝利的喜悅,隊伍在沉沉夜色中,往金礦的方向而去。
一道兒上,隊員們心裡這個納悶兒?後來的爆炸咋回事兒,為啥指揮長是那個笑兒?看著咋透出有那麼點兒奸詐、陰險的意思!好像黃皮子把小雞成功偷到嘴兒一樣。
山虎實在是憋不住了,心裡癢癢的難受,溜到唐秋離身邊:“指揮長,剛才那是咋回事?”“想知道?”“想!想!”山虎的大腦袋瓜子不住地點頭,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意,生怕唐秋離不告訴他。沒辦法,誰讓他是俺山虎的剋星呢?打小到現在,俺都算計不過他。
是這麼回事兒,唐秋離在白天選擇伏擊陣地的時候,就注意到,從警察隊的院子裡,要想上這邊的陣地,只有一條道兒,他就在那條道上設下了詭雷,這可是他的拿手好戲,還埋了不少,足有十多顆,而且集中在上山的山腳下,是前踩後炸的那種,估計啊,這又能要了二十多個鬼子的小命兒!反正山虎那個大揹包裡有不老少。
山虎聽完,那是絕對的、打心眼兒裡佩服,“高,就是高!小秋,你是俺的偶像!”一高興,又叫起小名來了。這還不算,山虎還哈哈大笑起來,那是高興的,他也不想想,就你這大嗓門兒,在這深山老林裡,大半夜的,敞開了笑,��瞬唬慷釉泵悄憧純次遙�銥純茨悖�盜耍�貧映け恢富映じ��玖耍�飭┤碩��僬餉蔥Γ�褂邪趁塹幕盥仿穡堪車哪歉鏨癜。�
天亮了,黑瞎子溝山林警察隊原駐地,現日本關東軍山田大隊宿營地。
原本已經是破狼破虎的院子,再經過昨晚兒那麼一通折騰,還有好?
地上到處是鮮血,雪白血紅,紅白相映,煞是刺目,傷兵在地上哀嚎,屍體在那沉默,彈坑處處,破帳篷、爛衣裳、人體器官、人肉碎塊兒,隨處可見。
陽光還是那麼燦爛,天空還是那麼冰藍,雪依舊潔白,風不再狂嘯,可這一切都不屬於山田和佔滿江。
昨晚兒那兩輪飽和打擊,佔滿江剩下的六十來人,能喘氣兒的也就十七八個,其中還有五六個缺胳膊少腿,佔滿江那個心疼啊,可不是為了兄弟們的命,是心疼自個起家的本錢都輸光了,本來,有這六十幾號人馬,不愁再拉起一股綹子,到時候,給松木太君備上大禮,這一片兒,還是咱佔滿江的地盤兒。
可現在呢?一百六七十號人馬,就剩下眼前這十幾個殘兵敗將,他是欲哭無淚啊,錢好賺,人難找,尤其是和我佔滿江一條心的人,更難找!你說這夥人咋怎狠呢?俺佔滿江和你有啥冤仇,把俺起家的本錢都給毀了!你說你過界來撈你就撈唄,這一笊籬下去,把米粒兒都撈走不算,臨了,還把俺鍋給砸了,成心不叫人活呀!
行,反正現在都這樣了,不把你們夥兒黑心的,不講江湖道義的,不按道兒上規矩來的傢伙們都宰了,俺佔滿江誓不為人!他自己個也不想想,就他這樣的,還能算個人?江湖道義、道兒上規矩?你佔滿江啥時候講過,不都當屁都不是,現在想起來了,我呸!
到現在,佔滿江始終認為這是一夥兒心狠手辣、不講規矩,過界來撈的鬍子,是外地的,根本沒往抗日武裝上考慮,這一帶,根本就沒鬧過!佔滿江心裡暗暗發著狠!
那邊山田可比他更難受,昨晚的一頓狠揍,再加上山腳下那通手雷,足有五十多個鬼子,蒙天照大神的召喚,天皇陛下的恩典,提前回老家了,還有二十多個受傷的,可連襲擊者長啥都沒看到,你說窩火不窩火!
可惡的鬍子,可惡的土匪,可惡的滿洲人!他連罵了三個可惡,卻不知道,他和手下的這些鬼子,才是這塊土地上最可惡的人。
“哈尼?”是哪裡來的紅鬍子,敢對一個加強大隊的皇軍動手?火力還很猛?
山田是想的腦袋生疼,心裡窩火,在“九、一八”事變當晚,自己一個大隊,追著東北軍的一個旅打,都沒有一個皇軍士兵丟掉性命,還把對手打的潰不成軍,可昨晚兒,在這小破地方,就要了皇軍幾十名士兵的性命,奇恥大辱!
這山田就像磨道兒上的驢似的,在滿是鮮血的雪地上,來回轉悠,大馬靴踩的積雪“嘎嘎”做響,一會兒伸手朝著空中抓一把,好像偷襲皇軍的那夥人就在空中,一會兒抽出戰刀,血紅的眼睛瞪著跟前的每一個人,就像要吃人的餓狼一樣,山田都快氣瘋了,一定要把這夥該死的滿洲人找出來,消滅掉!大日本皇軍的威嚴,不容冒犯!
周圍的鬼子和山林警察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