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效果,望遠鏡裡已經看不清鬼子的具體情況,只能看見遮天的塵土高高飛起,一個個煙柱升騰,鬼子的屍體被拋向半空,後來就分不清個數,只有濃濃的硝煙遮天蔽日。
轟隆隆的巨響,震得耳膜隱約作痛,頭髮被衝擊波激得不停的飛揚,後來,乾脆就受不了了,心臟陣陣發顫,衝擊波像一柄鐵錘,沉重的擊打著心臟,唐秋離趕緊離開觀察口,他害怕被衝擊波震死。
指揮部裡的參謀們想說話,必須靠近對方的耳邊,大聲喊叫,才能勉強聽得出在說些什麼,這樣的大規模炮擊,對於血手團的指揮官們來說,也是第一次,顯然都被震撼了,只有鄭勇在那咂嘴搖頭,也聽不清他在嘀咕什麼。
看那意思是還嫌炮火的密度不夠,很遺憾的樣子,炮擊足足進行了一個小時,才逐漸停止,七八萬發炮彈,落在這塊方圓不過六七公里的範圍之內,火力的密度,達到了空前的程度。
一個齊裝滿員的野戰旅團,一萬一千多名鬼子,一個小時之內,被炮火炸得屍骨無存,尋遍戰場,哪怕是一個鬼子傷兵都沒有找到,完整的鬼子屍體,聊聊可數,到處都是碎肉混合著泥土,原本黝黑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了醬紫色。
血手團的幾位大佬,沉默了很長時間沒有說話,鋪天蓋地的炮火打擊的場面,深深印在他們的腦海中,只有鄭勇在那眉飛色舞,意氣風發,一隻腳踩在炮彈箱子上,一手叉腰,對著報話機大喊大叫,讓各炮群報告傷亡數字和彈藥消耗情況。
各步兵支隊的戰士們,連打掃戰場的心情都沒有,這種情況下,能找到一支完整的三八槍,那就是奇蹟,不過,在劉副指揮長要學會過緊日子的命令下,戰士們還是漫不經心的在戰場上捋了一遍。
當然是兩手空空,倒是有不少戰士,緊跑到沒有遭到炮擊的地方,大口的嘔吐,直到把早上的飯都吐出來才消停。
後來,據這些戰士們說,咱也是打過好多次大仗、惡仗的老兵了,可真還沒看見過這麼恐懼的戰鬥場面,到處是屍體碎塊,鬼子的內臟,飛得可那都是,一不留神,一腳就興許踩到一塊肺子上。
這些老兵說完,臉上還帶著心有餘悸的表情,聽得那些沒有參加過這次戰鬥的新兵們,毛骨悚然,以後,見到炮兵支隊的戰士們,都有些懼怕的意思,用看怪物的目光,打量這些整天擺弄恐怖傢伙的兵。
自從這次戰鬥後,鄭勇的炮兵支隊名聲大噪,鄭勇在其他幾個支隊長面前,更是小脖兒仰得高高,動不動就說,再有戰鬥,你們那個支隊頂不住了,儘管吱聲,咱派幾門炮過去,幾下就搞定,氣得這些老夥計們聯合起來,狠狠敲了鄭勇一頓,才算作罷。
奇怪的是,戰鬥打了一個多小時,一貫耳尖腿快的鬼子飛機,出乎意料的沒有出現在戰場上,這到讓早就做好準備的高射機槍大隊,非常的鬱悶,可能是一開始,小鬼子的電臺就被炸沒了,啥訊息也沒有發出去,炮兵吃了一大塊兒肥肉,步兵也佔了點兒小便宜。
就自己,乾瞪眼看別人打的熱鬧,不過,看看騎兵支隊,找到了心理平衡,劉春的騎兵支隊也同樣鬱悶,本來想炮擊過後,一千多騎兵,山呼海嘯般的殺上戰場,給殘餘的鬼子以毀滅性的打擊,在兄弟部隊面前好好露把臉,讓他們瞧瞧,咱騎兵打仗是啥樣的威風。
可鄭勇這小子不夠意思,連一點兒機會都沒給,一萬多鬼子,都讓他自己給收拾了,太不講究了,本來按照作戰計劃,炮擊過後,騎兵衝鋒,你吃肉咱不眼饞,總得給兄弟們留點湯喝吧
所以,劉春耷拉個臉,騎兵們也都無精打采的,在那低著個腦袋生悶氣,正巧,鄰近的炮兵們在收拾火炮,準備撤離陣地,有些調皮的炮兵,朝著騎兵們打趣:“唉,我說騎兵兄弟們,你們四條腿,也沒有俺們炮彈跑得快啊想來炮兵支隊不?俺跟支隊長熟,給你走個後門怎麼樣?”
劉春聽得臉上的黑線暴起,騎兵們也都直咬牙,可劉春對這些普通戰士也不好發作,自己畢竟是領導,也巧,鄭勇嘴裡哼著小調兒,滿面春風的帶著幾個參謀和通訊員,來檢查撤離陣地的進度。
這下劉春可找到發洩的物件了,朝著鄭勇劈頭蓋腦的一通大嚷,“老鄭,以後管好你那些兵,瞅你那樣,不就打了個便宜仗嗎,有啥好得意的,回基地的路上見,不甩你個百八十里的,我大頭朝下繞著基地走一圈兒”
鄭勇莫名其妙捱了一頓排炮,“這老劉吃錯藥了咋的?”瞭解情況後,嘴裡批評著手下的戰士,可那股得意勁兒卻掩飾不住。
這些情景,都被唐秋離和劉鐵漢、馮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