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裡,把吃食掏出來。
土匪們把馮繼武的話,向匪首們一學,眾匪首們聽了,吃驚得差點背過氣去,天底下那樣的好事兒,不打不罵,還供給吃喝,拿我們當旅遊團對待?獨立師的這些當官的,不是瘋了吧?
有的匪首不信自己聽到的話,以為是在白日做夢,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裡子一把,疼的蹦起來,這次相信不是做夢,既然這幾個傢伙,混得肚圓,興許有門兒,姑且試試,死馬權當活馬醫,一陣雞飛狗跳,總算把具體人數統計出來。
到了晌午,個綹子去領吃喝的土匪,還真把東西帶回來了,只是少的可憐,一人只能攤上幾口,也就是能混個小半飽兒,土匪們又打起來,胳膊粗、力氣大就能搶到多點,病秧子似的,連半口都撈不著,動槍的事情,時有發生。
看不是辦法,匪首們召開聯席會議,選舉產生了食物和飲水分配委員會,按照人頭,每人定量,這才解決了因為搶吃、搶喝而死人的事件再次發生。
土匪們還發明瞭一個辦法,原地吃喝完,就勢一趟,決不再活動,害怕消耗體力,從獨立師的陣地遠遠看過去,場面蔚為壯觀,就像上萬只海豹,集體在沙灘上曬太陽。
開始,日本人對於土匪這種妥協行為,深惡痛絕,認為是喪失最起碼的氣節,嘴裡“八嘎八嘎”的罵個不停,你看大日本皇軍的武士,儘管連渴帶餓,就像流浪的野狗,放屁都得摟大樹,要不,反作用力能弄個嘴啃泥,對於支那軍隊提供的食物和飲水,連一眼都不看。
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凍死迎風站,餓死不倒槽,這是俺們大日本帝國武士的風骨和氣節,支那人永遠也學不來,你們,武士的不是
日本人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低估了食物和飲水,對飢渴之人的誘惑力,就像他們一貫認為自己是最聰明、最能幹的人,大和民族,是世界上獨一無二最優秀、最完美的種兒,除了**兒沒疤瘌。
第一天能忍受得了,目不斜視,做老僧入定狀,第二天就原形畢露,帶著大日本皇軍的威風、驕橫和傲慢,命令土匪們,把食物和飲水,優先供應給皇軍士兵享用,那意思就是說,皇軍吃飽喝得,你們才有資格用。
土匪們一聽,鼻子都快氣歪了,都什麼節骨眼兒了,日本人還他**耍威風,老子一天才混個小半飽兒,連多餘的話都不敢說,這還是獨立師的大爺們,格外開恩,才施捨這麼一點,你們還他**的從老子嘴裡奪食,那不是要老子的命嗎?
跟你們小日本兒才混了幾天,就落得今天的下場,還他**裝大瓣蒜,有能耐你們也去領啊,要不就總也別吃、別喝,揍他個小舅子,土匪們也不管是不是皇軍了,一頓老拳,連踢帶踹,把幾十個去要東西的日本兵,打的哭爹喊娘,爬著回去。
日本兵想集體發飆,那是肚子裡有飯,墊底兒的土匪們的對手,被揍得鼻青臉腫,想要動槍,這時候土匪也不是省油燈,操槍拿刀,就要拼命,巴達爾胡一衡量局勢,兩千多皇軍士兵,對付兩萬多肚裡有食的土匪,拋開體力不說,一比十,動手就沒好兒,好漢不吃眼前虧,得,消停了吧。
民國二十六年(一九三六年)六月二十六日,小五臺山戰場圍困戰,已經到了第六天。
劉鐵漢來電,今日上午九時三十五分,日軍派人聯絡,請求按照中國土匪,配給標準的…五倍,給被圍困的大日本帝國士兵,配給食物和飲水,另外,軍官的配給,要全部是大米飯,還應提供一定數量的肉類,因為我們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應當享受這種待遇。
前來洽談的日本軍人,態度傲慢,並放言,如果不按照要求配給,有此產生的一切後果,均由獨立師承擔,獨立師會承受大日本帝國舉國之力的報復。
經與各將領商量,鑑於日軍的態度,身為人質,竟然提出如此無恥的要求,且態度傲慢,言辭無禮,為示懲罰,端正人質態度,認清形勢,明確自己的身份。
最終決定,給日軍的每日配額,按照土匪的標準二分之一發放,且主食均為豬食與喂戰馬之飼料,黑豆混合,因管理不嚴,裡面摻雜少許石子或者老鼠屎等物,為做到節約用水,飲水為騎兵旅之戰馬飲用剩下的水,如此安排妥否,請師長批示。
唐秋離看完電報,笑得差點兒沒氣兒,這些老夥計,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狡猾,連劉鐵漢這樣嚴謹的人,都同意這樣的主意,不過,電報稿的行文習慣,說話方式,可不是劉鐵漢和馮繼武,乃至各個旅長的風格,說不定是通訊處那個參謀代筆。
有時間,一定見一見這個文筆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