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這就是你們下場!
與幾箱貨物相比,當然是性命重要,沒多久跑了個精光,只剩下石頭夫婦和那車伕留了下來。
我轉頭問石頭,你怎麼不走?
石頭搖頭道,車上是我從江南辛苦購來的貨物,上百兩銀子呢,若真丟了,我們家也就完了。
說著轉頭跟那小娘子道,你怎麼還不滾蛋,等著給我收屍嘛?
小娘子眼中噙淚,怯生生站在石頭後面,也不吱聲。
一個鏢師道,這麼嬌嫩的小娘子,一會兒陪兄弟幾個樂呵樂呵也不錯。
我臉色一沉,正要說話,卻見一陣寒芒,那個鏢師喉嚨被隔斷,汩汩冒血,仰面躺了下去,死的不能再死。
我看了眼駕車老者,他若無其事道,就聽不慣你們這些嘴巴毛都沒長齊的玩意兒說話不著邊際。
通威鏢局眾人大怒,指著老人和馬車道,西幫主,就是這輛馬車。
斧頭幫是山東武林的一個小幫派,在中原武林可以忽略不計,但幫主西鐵城卻在山東武林英雄榜上小有名氣,據說使得一手純金斧頭,驍勇無敵,竟也是四品高手。西幫主也有個毛病,就是不怎麼守時,據說一次齊王生日,他去送禮結果遲了三天,被齊王府的人好一頓收拾。
西鐵城望著老者也不清楚對方實力,但仗著自己一百多號人,有恃無恐。
老頭,把你馬車留下,我們放你一條生路。
老車伕沒有講話,西鐵城又說了一遍。
旁邊一個嘍囉道,幫主,那人估計是個聾子。
話音剛落,那個嘍囉捂著耳朵嚎叫起來,卻不知何時被割掉了耳朵。
張鏢頭說這個老頭邪門的很,我們人多,不如一起上去,砍死丫的。
西鐵城點了點頭,斧頭幫諸兄弟,給我剁了他,晚上當餃子餡兒!
一百多人手持斧頭向馬車老人衝去,我站在原地,絲毫未動,這些烏合之眾,根本不是那老者對手。
眾人在距離馬車十丈左右時,忽然發瘋似的,跟自己同夥對砍起來,場面十分血腥,唯獨老者坐在馬車上點了根菸,冷冷的看著這邊。
石頭在旁邊看著,雙拳緊握,眼神中盡是狂熱,我搖了搖頭,這小夥子年紀不大,卻對殺戮之事如此著迷,不由替他未來擔憂起來。
一盞茶功夫,斧頭幫西鐵城竟成了孤家寡人。
通威鏢局張鏢師等人臉色蒼白,顫巍巍望著那個老者。他們只知那個老者武功高強,但尋思與斧頭幫聯手,一百多人,他再怎麼厲害還能打過百人聯手。誰料那人一招未出,斧頭幫全軍覆滅。
老者手一拍馬車,縱身而起,來到西鐵城與通威鏢局面前。
西鐵城對吧,聽說以前你是個樵夫,上山砍柴時,斧頭掉河裡了。有個神仙拿著一把金斧頭、一把銀斧頭和一把鐵斧頭問那把是你的,你說金的是你的,結果那個神仙把金斧頭送給了你,是也不是?
西鐵城被這老者手段早已嚇破膽子,聽聞連忙擺手道:這個是我編出來騙人的,那把金斧頭是我偷來的。
老者拿過那把金斧頭,伸手放進了懷裡,對嘛,偷來的就沒收了。你們還不快滾?
西鐵城與通威鏢局幾人連忙跑遠。老者慢悠悠回到馬車,也不管其他人貨物,徑直離開。
我連忙騎馬跟了上去,不知老前輩怎麼稱呼?一邊招呼,一邊用噬靈血滴去感應馬車內東西。
那老者看破我的伎倆,卻也不說破,輕嘆一口氣,老夫摩尼教護教使者楊一朝。
原來如此,竟能驅使眾人互相殘殺,估計是魔教的什麼妖術才能做到。
我拱手道,老前輩請見諒,車內東西乃貴教私事,只是靠近馬車時我覺得體內真氣放佛能與車內產生感應,所以若方便,還請老者告知。
楊一朝道:車內之人是我一朋友,得了重病不得見光,還請秦小兄弟理解,就此告辭。
說罷,楊一朝驅車離開。那輛馬車漸遠,在路轉彎處,車簾輕輕撩起一角,一蒙面黑衣女子向這邊望過來,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
石頭跟了上來,秦大哥,我想拜你為師,跟你學武功!
眼神中一副堅毅之色。
我笑問道,你不做生意了?家中的妻子也不管了?
石頭道:好男兒志在四方,大丈夫當金戈鐵馬,窩在家裡整日與皮草為伍的日子,我過夠了。
我自然不會收他為徒,先不說心性品行,光是他那份對殺戮的狂熱,就讓我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