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乾脆利落,腳衝下,跳下去也沒用。
我冷眼觀瞧,倒要看他如何去做。
聽那男子道:想我刁德一一生英明,想不到今日竟毀於一旦,我對不起泰山派的列祖列宗,如今之計,唯有一死啊!
刁德一?泰山派掌門刁德一?
當時學藝時,我屬於外門弟子,而且是肄業,沒有參加畢業儀式,並沒有見過刁掌門。但刁掌門之名,在我們當時那是如雷貫耳,一套玉皇劍法使得出神入化,在五嶽聯賽上,曾一劍奪魁,這件事在五嶽劍派內為人津津樂道。
卻不知泰山派發生何事,竟讓他要自尋短見。
此時大雨早已將井口灌滿,刁德一將雙腳踏入井內,然後縮了回來,自言自語道,不行,水有點涼。
我心說連死都不怕,還怕水涼?
刁德一又道,想我刁德一一生英明,想不到今日竟毀於一旦,我對不起泰山派的列祖列宗,如今之計,唯有一死啊!說罷,轉頭四處觀瞧。
這時聽到一藍衣中年夫人走了出來,刁德一,你都喊了三十多遍了,怎麼還不去死?
這夫人我認識,掌門夫人藍毓華,當年也是泰山派有名的美人兒。
刁德一見那夫人,老婆,我本是要死的,但想起咱倆腳下也沒個一兒半女,我若走了,你一人孤苦伶仃,我於心不忍啊。
藍毓華冷冷道,沒有你,我過的也挺好的,怎麼著,不去找你家小蘭小翠小花了?
刁德一說,老婆息怒啊,這事不怪我啊,這兩日左冷饞在我們這,晚上他小子要非出去喝花酒,我這不一杯沒喝,就被你找到了嘛?
藍毓華冷笑一聲,那你脖子上的這個草莓是怎麼來的?刁德一顯未料到,一時語塞。
我心中暗笑,早就聽說刁德一怕老婆,想不到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啊。聽他們對話,好像是刁德一去喝花酒,被藍夫人給抓了現場。
藍毓華甩衣而去,刁德一做出要跳井的架勢,大聲道,老婆,我錯了,我不活了!
我喊道,刁掌門且慢!
刁德一看到我,連忙從井邊跳出,要不你先來?
我說我自殺我不專業啊,這事兒沒幹過啊,要不掌門先做個示範?刁德一怒道,你一直都在旁邊看笑話不是?
我說掌門息怒,我正巧路過,無心湊巧,不過男人嘛,喝花酒也是常事,但也要注意,別被種了草莓啊。再說,掌門夫人素有“巾幗夏洛克”、“女中包青天”的美名,你被抓住,並不冤。
刁德一嘆道,我就是一時失察,著了道啊。
我說以後遇到此事,就去拔罐,哪裡有痕跡,就拔哪裡,保準沒問題!刁德一豎起大拇指,讚道,這位小兄弟,行家啊。
我說哪裡,我一個姓柳的兄弟告訴我的。
你說這事兒鬧得,自殺也殺不得,乾脆喝酒吧。
我正好有酒,兩人在城隍廟內,拿出酒肉,喝了起來。刁德一說,要我說,真正嚴肅的哲學問題只有一個,自殺。這個終極問題,我還沒想明白,等什麼時候,我整明白了,我再跟你探討。
我說掌門的話太深奧了,我一介武夫,不懂這麼深刻的東西。
刁德一嘆道,你若有個跟我一樣的老婆,你也就明白我的處境了。咱倆一見如故,喝了你這麼多酒,還不知你名字呢。
我說巧了,說起來,我應該算你您的學生呢。在下秦三觀,熙泰二年到六年在泰山派學藝的,只是當時沒考好,肄業出師,給泰山派丟人了。
刁德一若無其事道,肄業啊,這也不算事兒,明日隨我回去,讓教務處給你改一下學歷就是。
我長揖到地,多謝刁掌門,這個學歷問題,困擾我許久了,上次晉升鏢師,就因為學歷不夠,被人刷下來了。
刁德一說,多大點事兒,對了,你叫秦什麼來著?
中原鏢局,秦三觀,見過刁掌門!
刁德一手一哆嗦,酒杯跌落,我急伸手就勢一抄,拿了起來,未灑一滴酒。刁德一讚道,好一招長街敬酒,卻是我泰山派的武功不假。
我說掌門謬讚。
刁德一哈哈大笑,早就聽說我泰山派出了一個大英雄,在中原鏢局打出一番名號,怎樣,如今已進班子了吧?
我苦笑道,我離京一年多,許久未回去了。還只是一個普通鏢師而已。
刁德一說,你要是在鏢局幹不下去,來泰山派,我聘你做總教習,薪酬翻倍。
我連謝絕,刁德一說,想我泰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