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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先前章知府、丁同知安排的一些人事,自然不作數,那些先前花了銀子的跑官的,那麼多銀子都花了,也只有硬著頭皮再來一遍,至於當官之後能不能搜刮回來,那就另說了。

在客棧住了幾日,紀君璧血毒症狀,卻越發明顯,一旦發作,恐怕六親不認,失去理智,嗜殺成性,變得不人不鬼。

這日,我與楊一朝、時天罡等人討論紀君璧血毒之症,薛魚兒道:血毒之症,毒出於心,至陰無比,我雖能控制住,卻無法徹底根除。再找到至陽丹之前,唯一之計便是清心寡慾,靜心修行。

我說這好辦,等我回京,買個大點的宅子,讓她安心休養,我則去一趟琅琊閣,去打聽秘宮下落。

薛魚兒面露猶豫之色,我見她吞吞吐吐,小魚兒有話直說便是。

薛魚兒道,紀姐姐血毒是心毒,皆因你而起,她目前需要的是靜心,你若跟她一起,恐怕不利於她傷勢。

我說若找不到至陽丹,難道我無法跟她一起?她修的清心寡慾,若有一日,忘了我,那可怎麼辦?

楊一朝插口道,那也比死了好。這樣子,君璧跟我回普陀山聖教總殿清修。那邊空氣好,天地靈氣也多,對她修行有益。

我心中雖不甘,卻也無話可說,問道:世人都在找秘宮,秘宮究竟在哪裡?

楊一朝道,三百年前天機老人獨步天下,號稱武功、丹藥、術數三絕,他飛昇之時,將畢生武學著稱成天書四卷,並煉製了三顆至陽丹,一起埋在秘宮之內。這半年來,我派出幾十人四處打聽秘宮下落。秘宮所在,有兩處可能性較大,一處在北周境內天湖,一處在東海蓬萊島。秦小子,聽說你與那柚木麻衣很熟,若有心,就多去走走琅琊閣的路子,他們與天機老人有些淵源,知道的比我們要多一些。

我點了點頭,心想回京安排好工作,就去一趟琅琊閣。楊一朝又向薛魚兒道,小薛神醫,那日我拜託你煉的丹藥,不知進展如何了?

薛魚兒看我一眼,目光閃爍,說道:恐怕還得幾天吧,缺了幾味藥草。楊一朝笑道,不著急。

我問什麼丹藥?

薛魚兒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楊一朝接過話來,最近陰天下雨,腰背就不舒服,這不跟小薛神醫求些丹藥嘛。

我將信將疑,也未說什麼。

又在蜀中待了幾日,我與紀君璧雖不捨,但為了她身上血毒,楊一朝仍帶她離開成都,回普陀山魔教總壇。

臨行之前,望著紀君璧消瘦的面龐,我說你定要好生休養,無論能否找到至陽丹,年底之前我定會去普陀山看你。

紀君璧說,你知道就行,別我前腳剛走,遇到沈妹妹、朱妹妹,你心又軟了。

怎麼會。

紀君璧說伸手,我把手遞過去,她抓起我胳膊,一口咬了下去,鮮血淋漓,痛的我呲牙咧嘴。

紀君璧望著我,一字一句道:秦三觀,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方才那一口,便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

我呲牙咧嘴,你這信物,也太疼了吧,我得找小魚兒弄點藥去,被小狗咬了,得什麼狂犬病就不得了。

紀君璧怒道,你說誰是小狗?

我舉手投降,我屬狗,我是小狗。你屬龍,你是小龍女。

這玲瓏與琥珀本是一對,一併送你了。紀君璧望了一眼正在催她的楊一朝,柔聲道,我走了。三觀,好好活著,這比什麼都好。

聽到這句話,我心中竟生出莫名的傷感。

閔秋葉也逐漸站穩腳跟,於是準備辭行。

已是四月初,我們要在六月底鏢局年中考校前趕回去,這一趟西涼蜀中之行,一去一年,雖鏢局事務有登聞院和六扇門照看,但我也總不能不管不顧。

送別紀君璧,回到客棧,正遇到柳清風在院子內拿著一隻毛筆,揮毫潑墨,我湊上去看,這小子正在練簽名呢。

在唐門與唐老太爺一戰,柳清風名聲大漲。人的名兒、樹的影兒,名聲漲了,身份自然也水漲船高,每日前來拜訪的江湖人絡繹不絕,邀請函、拜帖、求字畫之人多如牛毛。

起初,柳清風還樂此不疲,沒過幾日,就開始厭倦,在被我嘲笑幾句寫字難看後,竟真的練起字來。

三觀,你來參謀下,我的名字比劃太多,怎樣一筆寫下來才更有氣勢一些?我說你的字比驅邪符都難看,依我看,字既然難看,乾脆就走印象派路線,取的是那意境。

柳清風點點頭,這也不錯,你來幫我設計下,怎樣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