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清風走了出來,柳清風對沈墨打劫西涼的本事佩服的五體投地,嘆道,跟這些老油子比起來,我們還是嫩了一些。問題是西涼那邊會同意嘛?
我說若趙拂衣還在,徵西軍即便佔領了東萊,想必也不敢如此放肆,只是如今西涼為魚肉,大明為刀俎,他們不答應,也得考慮下十萬大軍答不答應。
大明已取得河西走廊控制權,已達到了戰略目的。若大明真駐軍西涼,相當於放棄了庫布齊沙漠天然屏障,徒增戍邊成本,得不償失。
談判嘛,就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我估計最終雙方各退一步,西涼賠些銀錢糧草,大明退兵迴響沙灣。
柳清風說三觀,認識你這麼久,發現你最近看待問題深刻多了。
我說沒事勤動腦、多思考,別整天想著泡妞,撩妹。
柳清風說你考慮問題比我厲害,但武功不如我高啊,哈哈!
柳清風神秘兮兮道,趙拂衣臨走之時,以一種秘術將他玄元劍訣傳授與我,最近向問天對我無事獻殷勤,他越是畢恭畢敬,我越是心驚膽戰啊,那傢伙已經突破一品境了。
我說你怕什麼,如今你是劍閣閣主,他若真敢對你動手,那就是欺師滅祖,是會遭報應的。
三日後,西涼與大明的談判幾經反覆,終於塵埃落定。西涼重歸大明版圖,以藩屬國相稱,李賢不再稱帝,改成西涼王;西涼賠償徵西軍戰馬萬匹、白銀百萬兩、糧草十萬石,大明取得對河西走廊的控制權。
二月底,已是初春,在蕭乾良的護送下,我與柳清風離開西涼,從原路返回響沙灣。
一路上,與蕭乾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好不痛快。三人越聊越投機,武功也不相上下,在柳清風提議下,三人結為拜把兄弟。
臨行之前,蕭乾良贈了我倆每人十兩黃金,我正要推辭了。蕭乾良說這是西涼那邊送的,我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
按照計劃,先去薛家莊與紀君璧匯合,然後去一趟蜀中老君山,尋找當年趙天豪失鏢之事,這件事我並未跟鏢局報告。只是寫信說我兩人因臨時有事,改道蜀中,預計兩個月後回京。
如今中原鏢局業務在孟悅等人的照料下蒸蒸日上,我兩人就算做甩手掌櫃,鏢局也樂得其成。
我與柳清風一路打打鬧鬧,春暖花未開,一月後,抵達中陽城梅山縣。柳清風第一次來梅山縣,看到大街上密密麻麻的醫聖館、中心醫院、薛神醫館,眼花繚亂。
又走幾步,見一男子身穿縞衣,在一家醫館面前嚎啕大哭,小則你不能死啊!我跟你相依為命,同甘共苦,一直把你當做親生骨肉來養,想不到今天,白髮人送黑髮人……
跟旁邊人一打聽才知,這男子姓魏,他的義子去年來梅山縣薛家醫館問診,結果一去不回,今年才知竟醫死在裡面,如今堵在門前,討個公道。
柳清風嘆道,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如今世道,且不說公正與否,出了事,也不找有關部門,一堵了之啊。
那人冷笑道,哪個不是被這世道逼得?有關部門堪比四大神秘組織,見首不見尾,偶爾露面,也是互相推諉,苦主無處訴苦訴冤,只好來堵門了。
在京城之時,上訪、京控戶也常見,相比蕭泥堵門堵的理直氣壯,蠻不講理,這些苦主為庸人所害,又是另一種弱勢群體了。
對於此事,我倆未作停留,世間那麼多不平事,又怎麼是我們能管得了的?
一趟西涼之行,攢下了不少身家,柳清風還跟我商量,等回到京城,買套宅子,最好兩家挨著近點,將來我成親了,好到我家蹭飯。我說沒問題,一月交二兩銀子伙食費。
兩人來到百味樓,好歹也算小財主了,兩人點了一些飯菜,大快朵頤。
吃罷飯會鈔,也許是老天爺覺得時間到了,是時候給柳清風富有彈性的人生經歷添一絲驚喜,在他出門路上安排了一隻香蕉皮在他腳下。
在他摔到的一瞬間,柳清風一把抓住了身旁路過的一名女子,砰的一聲,摔了個狗啃泥。
柳清風道,唉呀媽呀!
那女子滿臉討厭道,誰是你媽,你認錯人了。
當柳清風爬起身來,看到薛魚兒氣鼓鼓的腮幫子時,破天荒的竟然臉紅了。結結巴巴道,你沒事吧?
我說小魚兒,你怎麼自己來這裡吃飯了,你紀姐姐呢?
薛魚兒這才看到我,秦三觀,你怎麼來了?
我說我從西涼回來了啊,順便把咋西涼買的一些禮物送給她,正想吃完午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