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鬼儺節安排,上午舉行角鬥,下午完顏彼得率眾貴族、大臣祭奠鬼王,並燒死奴隸祭奠。若無法在祭奠儀式之前殺死溫侯,那淳于明月就危險了。
柳清風開始有些後悔,雖然說進入角鬥隊伍,能夠近距離接觸到溫侯,可那傢伙太過於小心了,或者說太怕死了。
柳清風嘟囔道,自己都是一品高手了,出入還帶著這麼多護衛,天下哪有這麼怕死的高手。
我說到了他這種地位的人,平日裡結下的仇家肯定也不少,就連武帝都想收拾他,換做是你,你會一個人四處溜達嗎?
柳清風嘆道,我就不信,他跟女人在床上的時候,也會有高手護衛。不過也不一定,沒準他就是那種有惡趣味的人呢,哈哈!
你還能笑得出來,我真佩服你。我說道。
柳清風說事已至此,與其愁眉苦臉,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幹一場,咱們鏢局文化中,不是有一句陽光做事,快樂做人嘛。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我們還是中原鏢局的人了。
柳清風說憑什麼不是,等回到京城,就算把刀架在大當家脖子上,我也要給我們升職加薪。
柳清風嘆道,要溫侯他明日來訓練場,我看能不能用下激將法?
我問道,在這裡動手?殺了他,然後被天師府的人馬圍困至死?
柳清風望著斷崖,你說以我們現在武功,從這裡下去,會不會死?
山下一片霧氣,深不見底,山下隱有狼嚎之聲,顯得更為悽絕。若兩個月前,我們肯定不會考慮這個問題,但在鳳凰嶺苦練,又在大槐樹下獲得機緣,掌握空間法則,也不是全無機會。除非迫不得已,誰會像自殺一樣跳下山崖?
柳清風看著不遠處,有一張牛皮大鼓,鼓面已破,北風吹來,發出呼呼聲音,柳清風一拍大腿,我有辦法了!
我們這些炮灰,幾十人合住一間大房,房內是一排石床,連像樣的被褥都沒有。我心想算了,我倆又內力護體,又不怕嚴寒,乾脆在訓練場將就一夜。
第二日一早,謝龍就將大斗和我們喊在一起訓練,說是訓練,其實就是簡單告訴我們,怎樣幫大斗消耗對方體力,每人拿著一杆長槍,拼命的做刺殺動作,毫無技術可言。
有人稍一倦怠,皮鞭就招呼過來,他知道我跟柳清風不好惹,不敢找事兒,不過對其他人就沒那麼客氣了。就連東方不亮,稍微不注意,就被他找了由頭抽了兩鞭。
中間休息,東方不亮在一旁偷偷抹淚,我過去說,你不會武功,就算走投無路,也總有賺錢的辦法,何苦來這裡呢。若你有個三長兩短,你家中生病的老母又怎麼辦?
東方不亮說,為了給我娘治病,我欠了十幾兩高利貸,若不能歸還,估計也是拋屍荒野的命,與其如此,倒不如殊死一搏。倒是秦大哥,你們武功這麼高,看上去又不缺錢,又為何來這裡受罪?
我搖頭道,我們也有說不得的苦衷。後天上了角鬥場,你儘量站在我跟你柳哥身後。
謝龍見東方不亮在偷懶,走過來呵斥,你小子不好好練功,跟他們倆混在一起,想幹嘛呢?
我瞪了謝龍一眼,謝龍心中發慌,口氣沒那麼強硬了,說還有兩天就是鬼儺節了,多練一會兒,多一分保命的機會。
到了中午飯,柳清風也不理什麼三六九等,端著盆子直接去大斗那一桌,屠龍道昨日被收拾的不輕,見狀連戒備道,你想幹嘛?
柳清風說,想吃肉,有意見嗎?
屠龍道恨得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把肉分了一半出來,柳清風把肉端過來,說有肉一起吃。
其餘眾人卻不敢動彈,柳清風笑著搖搖頭,真是無福享受啊。說著,拿起肉大吃起來。
一天訓練下來,溫侯也沒有過來,柳清風激將大法的計策也沒用的上。
眾人拖著疲倦身體結束,我跟柳清風自然不會參加,謝龍敢怒不敢言,也沒說什麼,望向我們時,一臉冷笑。
第二日,又訓練了一些簡單的陣法,我跟柳清風就算出工也不出力,屠龍道等大斗也不敢說什麼。
柳清風卻有些焦急,殺不死溫侯,與無名約定自然也就無效。我安慰他道,實在不行,就明日在決鬥之後,想辦法弄亂場面,救走明月。
鬼儺節終於到來,當天一早,溫侯出現在訓練場,身邊那幾個護衛形影不離。
溫侯吩咐人弄來一種酒席,說道,黑珍珠軍是天師府的財富,你們代表的是天師府的尊嚴,今日戰場之上,我預祝你們旗開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