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支隊伍相互廝殺,一方面要確保黃旗不丟,另一方面去爭取紅旗。黃旗失守,就算輸,角鬥士隊伍全員皆殺,另外只有奪得紅旗的隊伍,才算取勝。
柳清風問道,如此一來,大家只守著黃旗,保證不失守,讓實力較強的一方去奪取紅旗,不就沒事了嗎?
東方不亮道,要真如此也就好辦了,可規則是,只有奪得三柄以上黃旗,才有資格去爭奪紅旗。
我說,那豈不無論如何,都有三支以上隊伍全軍覆滅?
東方不亮接著道:所以我們簽訂的是生死合同,貴族家的角鬥士訓練成本極其昂貴,一支隊伍之中,真正角鬥士,不過十餘人,像我們這些臨時僱傭來的人,只不過是前期給那些真正的角鬥士當炮灰,消耗對方的體力,所以才叫炮灰合同。不過一旦取勝,待遇也優厚,上一屆冠軍是完顏家的沙軍,所有活下來的人呢,每人獎勵了一百兩銀子,就算戰死的,也都有五十兩撫卹金。
我看了柳清風一眼,伸出手道,你好,炮灰!柳清風哈哈一笑,你也好,炮灰!
中年人見我們在後面嬉鬧,一鞭子甩了過來,打在東方不亮頭上,吵什麼吵?東方不亮捂著額頭,鮮血直流。
柳清風正要出頭,連被東方不亮拉住。
來到圍獵馬場,中年人騎在馬上,命令眾人站立一排,說,我叫謝龍,外號死神,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天師府黑珍珠軍的一員了。記住,你們的角色是,炮灰!你們的任務是,當炮灰!
我嘀咕了一句,被謝龍聽到,你,出列。
我站著未動,其餘眾人向後退了一步,幸災樂禍的看著我。
你方才說什麼?
我看了他一眼,說教官,我說我有個朋友,名字跟你有些相似。
天底下重名重姓的人多了,何況只是相似,對了,你朋友,叫什麼?
我說謝德龍,不過您叫謝龍,你名字裡缺了個德。
謝龍點了點頭,我缺德,仔細一琢磨,不對,伸手就是一鞭,我隨手一抓,稍用力一拉,將謝龍從馬上拉了下來,摔了一個狗啃草。
謝龍滿身是土,勃然大怒,爬起來,反了你了!
我說教官,我們是來當炮灰的,可不是來鬥嘴的。
謝龍眼珠亂轉,也不知心裡想什麼,點點頭,想不到還是個刺兒頭,等著有你好受的。
不遠處有人過來,說謝教頭,溫侯有請。
我們順勢望去,見圍場外面,有一個身穿大紅袍的中年人站在遠處觀瞧,身旁有幾人緊隨左右。那紅袍中年人相貌俊美,面板白皙,一臉陰柔模樣,若不是早有耳聞,恐怕以為女人了。
柳清風湊過來道,這人武功不低於無姓啊。我點頭道,身旁那兩名護衛,空安排也都是近一品的高手。就算他落單,我倆聯手,恐怕也留不住他。
謝龍小碎步跑了過去,一頭磕在地上,給天師大人請安。
溫侯說話細聲細語,柔聲道,準備的如何了?
謝龍說十幾名大斗正單獨訓練,今兒個新招了一批炮灰,有幾個刺頭,卑職正準備修理下呢。
溫侯說,修理下沒問題,別弄出人命來,畢竟是花了錢的。好鋼用在刀刃上,就算死,也要死在角鬥場上。
謝龍連恭順道,天師教訓的極是。溫侯交代幾句,說要去看大斗們的訓練,帶著幾人離開。
柳清風嘲諷道,這孫子卑躬屈膝的樣子,連我都看不下去了。溫侯細皮嫩肉的,聽說他擅長雙修之法,不會是男女通吃吧。對了,柳清風一拍大腿,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
今天出來的匆忙,客棧忘了退房了。還有押金呢。
我說就你那毛躁樣,指望你,連年都過錯了,我已經託人給大喜捎信兒,讓他幫忙看好行禮馬匹。
柳清風說,突然想起,你生日好像快到了,本來還給你準備了個禮物的。
我說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柳清風竟然要給我買生日禮物!
柳清風撓撓頭,也不貴,前幾天路過地攤,看到一本《標點符號用法大全》,準備買來送你的。
滾!
我們被安排在圍場的東北處的一處訓練場,訓練場三面高牆,一面是陡峭的懸崖,守衛森嚴,不怕有人逃跑。
只要我跟柳清風願意,以我們悟出的空間法則,估計從斷崖逃跑,問題不大。但是,如今與武帝的那個協議,讓我們不得不靜下心來,尋找機會。
到了晚飯時間,我們被帶到一處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