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牆的是你,你要逼我把明月的事情告訴小魚兒嘛。柳清風這才閉嘴。
在旁邊一家客棧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房東大媽就找上門來。一見面,就開始喋喋不休,我這老宅子是中過進士的,風水好,養人,本以為租給你,圖個省心,你這才回來一天,就捅了個大窟窿,按這個速度,過兩個月,這房子不成了蜂窩煤了。
我心中煩躁,但這事兒錯在我們,跟柳清風道,你看著辦吧。
柳清風諂笑道,大娘。
房東呸了一聲,誰是大娘。
柳清風遭了嗆,改口道,小姐。
房東大罵道,你才是小姐,你全家人都是小姐。柳清風說我是男的啊。對,你就是男小姐。
要知道這種京城大媽,嘴皮子功夫氣死畫眉、不讓百靈,凡事沒理兒都能挺三分,何況這事兒她佔了理。
柳清風遭到搶白,自知不是對手,說您看怎麼辦才好。
房東冷著臉道,怎麼辦?這事兒我說了不算,還是你說了算吧。我這房子,祖傳八代,代代有功名。要說啊,先從第一代說起……
柳清風伸手遞過五兩銀票。
房東接過來,揣進懷裡,仍喋喋不休,雖然說修這個牆皮,花不了幾個錢,但這牆上的土,可是百年老土,放在潘家園,那可是古董級的絕品,不是隨便弄點泥糊上就算的。你在看,南牆這裡還有個破洞。
我說那個破洞可與我們無關,我都半年多沒住了。
房東說你怎麼能說與你們無關?馬克思都說過,世界是普遍聯絡的。任何事物都是內部關係和外部關係都是相互影響、相互制約和相互作用的,你竟然用一句無關就想把這事兒推得一乾二淨?
柳清風又遞過五兩銀票,衝大媽道,行了,適可而止就是了。好歹,我們也是武林高手,給個面子,就這麼算了。
房東道,算了?武林高手了不起嘛,武林高手租房子不用給錢嘛?武林高手打壞東西不賠償嘛?我杏姑做事講良心,行的端、坐得直,這事兒到了官老爺那裡,咱也有理!
說著就要拉柳清風去順天府,我陪笑道,杏姑,你看,這事兒多少錢合適?房東說我不是為了錢……
柳清風受不了叨叨,冷哼一聲,一掌拍在門口石獅子上,石獅子應聲碎為齏粉,少他孃的廢話,給個痛快話,老子頭疼的事兒夠多了。
房東嚇得一哆嗦,哎喲,要殺人啊,有本事這一巴掌拍我腦袋上啊。說著,一叉腰,把腦袋湊過去。
我上去勸道,好歹也是鄰居,這樣子,杏姑,再給你五兩銀子,這事兒就了了,如何?
房東一翻白眼,哼哼道,怎麼可能。這時,一隊巡邏兵丁路過,房東抓起我倆胳膊,拉著過去,來到對方面前,撲騰跪倒在地:大老爺,這兩人砸爛了我的家,求大老爺做主。
我看到帶隊之人,正是順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