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麼呢?”
見齊茜未曾理她,李賓州喊了紅裳“都什麼規矩,這怎麼也不給朕上茶呢?”
紅裳弱弱的回了一句,“稟陛下,主子說了,菊花性涼,孕婦是不能喝的。如今這瑤華宮裡沒有菊花茶了。”
“沒有菊花茶,還有西湖龍井呢。”
“這……瑤華宮裡什麼茶都沒了,主子說看了就心涼。”
“得了,你下去吧”李賓州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齊茜剪東西。紅裳還是給他倒了白開水。喝到嘴裡果真寡淡無味,就如同這幾天的生活一般,總是少了什麼。茜兒平日裡不愛喝茶,除了些花茶,就只有朕喜愛的茶了,如今這茶都不給朕準備了。
“朕剛剛在瑤華宮門口看見兩個貴人在你門口吵鬧,朕看著就心煩,這時候還來找茜兒的事情,就把他們發配到浣衣局去了。”怎麼樣?朕是不是對你還是很好?
“那貴人陛下都不記得長什麼樣子了吧?”這話讓李賓州噎了一下,不過好在茜兒終於回話了,李賓州搓了搓手,“這個,朕還不是隻記得茜兒一個人。”
“你信嗎?”齊茜聽了這話心中又氣又笑,這話還真好意思說出來。不過,齊茜還是努力控制自己的臉蛋讓她看起來面無表情,扔下了剪刀,放心了箱子。
李賓州一看齊茜放下了剪刀,立馬上前移開箱子,不料,卻看到一角娟子。拿起來對著齊茜問“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齊茜轉過身不看李賓州,“不過是些不要的東西罷了。”
李賓州手裡拿的那個娟子角,半朵蛇目菊開的正耀眼。李賓州抱起箱子翻了起來,全都是蛇目菊的娟子,畫卷。李賓州臉色已經十分的難看,抱起另一個箱子翻,卻都是些來不及剪的,一大堆潔白的,粉紅的,草綠的娟子,以及最底下那副——自己畫的蛇目菊。
“朕允許你不要了嗎?”李賓州扳過齊茜的身子,讓她看著自己,“說啊!”眼睛又些紅。
齊茜撇過臉,低下眼臉,“要了又有什麼用,不過是我一個人記得便是了。”
“你!不過就是一個良淑儀罷了,你為何耿耿於懷?”
“不過就是一個良淑儀罷了,你為何就不能給我撐腰?”
“你,不可理喻!”李賓州甩袖就走。
到了門口,復又折了回來,“你真是不可理喻!”這才又轉身離開
李賓州忿忿離開齊茜,“走!去……去順妃那裡”這個女人晾的還不夠。
兩個人拔腿往順妃那裡去,小李子走的有些快,實在是陛下走的著實不慢啊!
“陛下,喝口茶吧,這是頂好喝的西湖龍井。”李賓州抿了一口,即使沒有你,還是有人願意給朕泡杯西湖龍井的。只是這龍井味道不夠好。
文靜見李賓州來了非常高興,以前她總是矜持著什麼事都不肯親力親為,如今這後宮這麼久早就把那銳氣磨的差不多了,即使自己好看,可是漂亮的人不少,以後還不斷有新人進來,等自己成了良淑儀那年齡,陛下定是像今日一般。
“陛下,妾身給您摘瞭如今開的正豔的金盞菊,您看可好?”這後宮裡都傳的是皇帝陛下性情風雅,若是誰侍弄的花兒好看,陛下就會多寵兩分,其中侍弄的最好看的,就數齊茜了,所以齊茜一路高歌猛進。
文靜自打決定討好李賓州,肯定要投其所好,自然選擇了顏色豔麗,開的正豔的金盞菊。而且是上好的金盞菊,由專人侍弄的,一枝一葉盡顯嬌豔。‘
誰知李賓州看了這金盞菊臉色並不好看,文靜以為是自己挑的花李賓州不喜,心中懊悔,早知道應該探聽的更仔細一點的。
因此文靜有些惴惴不安,“陛下?您可是不喜歡,下次妾身給您來個更好看的。”
文靜本身是張揚豔麗的模樣,吸引李賓州的也是後宮女子少有的張揚生氣,李賓州心裡可是嚮往著自由的皇帝。如今文靜這一作態,反倒失了本身的味道,泯然眾人矣。
李賓州心中暗歎,這才多久,後宮中依舊只有茜兒最得朕心,即使她和朕鬧彆扭,心中也必定是有朕的。
李賓州極其自負,要真是心中沒有朕,何必一刀一刀的剪。說起來,這花茜兒必定是喜歡的,她向來喜歡這些。只是今日去看茜兒,長樂殿竟然沒有一朵花兒,朕竟沒有注意到長樂殿的淒涼,還和茜兒發脾氣,想來茜兒一定沒有心力去做這些。
李賓州默然,終究是朕不對。
“不必了,朕突然想起還有政事要忙,先走了”李賓州抬腿就走,豪不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