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高興,今日月夕邊便出子嗣的好訊息來,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先皇四十五而逝,當今聖上卻也沒經過嚴酷的奪嫡,大明一年的時候順利繼位登基,當時年已二十又三。當今聖上已經還在潛龍的時候倒是有三個皇子存活下來,但是自從皇上登基,開始幾年忙於政事,並無大肆擴充後宮,偶有懷龍胎,總是不保。因而子嗣不豐——有點像康熙初年的情況。
齊茜看著皇上高興的樣子,彷彿不用太醫就可以確定寧貴人有喜的樣子,齊茜暗自嘀咕——古人發育早,生娃早,李賓州當皇帝的時候已經是孩子爹了,但是登基將有五年,卻是一直無所出,難怪一有訊息就樂的不行。
太醫匆匆趕來,本是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得知可能是妃嬪有孕也不由的喜笑顏開。白鬚一撫,顫巍巍的便跪了下去:“恭喜陛下,娘娘這是有喜了。”
李賓州高興的大手一揮,一番賞賜砸下來。對寧貴人也是連拔兩級,升為寧良媛,讓她回去殿裡休息。底下妃嬪不由醋氣翻湧,本來妃嬪有孕,還會等到生下龍胎的時候升,這才知道懷上呢,就升了兩級。但是誰讓人家時間好呢。眾人也只能酸酸而已。
齊茜卻瞟到寧良媛走了之後,王美人似乎露出了一絲笑意?各位看到光源寧良媛回去,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吸引皇帝的注意了。紛紛笑著祝賀皇上,好聽話不停的往外蹦,彷彿那孩子是她們懷的一樣。齊茜隨波逐流也祝賀一番,皇上聽了果然龍心大悅,連語調都溫柔起來,下個月的月例都漲一倍。
皇后很是溫柔的對皇上嗔笑:“陛下——這懷了龍種是好事,可是您也不能忘記了晚宴啊,這菜啊,都快涼了。”
皇上也不住點頭。笑著說:“既然這菜都涼了,眾愛妃也都吃過月餅了,都隨朕來樓上燃燈助興吧。”明國風俗晚間燃燈以助月色,月夕夜,燈內燃燭,繫於竹竿之上,瓦簷上、露臺上等高處,俗稱“樹中秋”或“豎中秋”。
妃子們按品級有序的到了閣樓上,臨欄放眼望去,整個王宮都在眼下,王宮的道路都有紅燈籠點綴,如一條條紅龍蜿蜒盤旋,交錯輝映。中間更夾雜著一些宮殿裡的紅燈籠偶爾點綴,果然是江山一片紅。
李賓州先陪著皇后點了一盞燈,和皇后兩人親自掛了燈懸在最高的竹竿上。皇后端莊的臉在紅燈籠的映照之下也顯得更加溫婉,嘴邊也噙著溫柔的笑意和皇上一起燃燈,隱約只見旁邊的二皇子在旁邊說著話,李賓州也是一副和藹的表情。等皇帝皇后秀完恩愛,皇上又去了另外兩個皇子的母妃那裡陪著說了會兒話。然後才是慢慢的和皇后一起巡視整個天台。
李賓州和蕭昭儀說了幾句話,便來到陳修容這邊,永福宮的各個妃嬪也是急忙行禮請安。皇上也只是擺了擺手,讓她們各幹各的,先是陪著陳修容點了燈,旁邊的妃嬪雖礙於陳修容在場,卻也有人暗送秋波。
齊茜和裴貴人倒是真的就取放燈了,齊茜點好了燈,慢慢的把紅燈籠掛在了竹竿上。齊茜看著掛上去的紅燈籠搖搖晃晃的,透過紅燈籠望向黑幕中的明月,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前世,真是——今時明月照古人,明月依舊古人去。齊茜很是悵然,如今身在深宮之中,卻再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果然心思再豁達的人,也感覺到了寂寞梧桐鎖深院了嗎?
齊茜在這廂做這文藝青年的事情,猶自傷感。那廂李賓州卻看到紅光之下,披著紅色輕紗的飄渺仙子一臉惆悵的望向明月,臉上不見嬌俏,卻朦朧著一股淡淡哀愁,不由的想到了嫦娥奔月的故事,情不自禁走上前去。
齊茜正在暗笑自己矯情的時候,感覺到了自己的衣衫被人輕扯,同時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龍誕香,不由驚喜的扭頭去看。果不其然的看見了面容嚴肅的皇上,不由軟軟應了句:“陛下——”李賓州的表情好似放鬆了一點點,也勾起嘴唇,笑了笑,低聲問:“茜兒可是想家了?”
齊茜頭卻微微低了下去,輕輕的嗯了一聲。李賓州只能瞧見朦朧的臉龐,不由心癢,卻不好這時候做出什麼事情,只是淡淡的回了句:“過年的時候就能見到了,也不必心急。”眼睛卻盯著齊茜的臉。
齊茜抬了下頭,卻很是速度的又低了下去,“妾身知道了~”聲音是軟軟的,李賓州卻暗歎抬頭的時間太短,只能記得一雙閃亮的星眸。
刺探
中秋一別,李賓州總是想起那雙閃亮的星眸。那夜李賓州按例待在翊坤宮,卻是心不在焉,皇后心苦,雖不知皇上想的是誰,總不過那幾個美人兒。腦海中閃過今晚李賓州見過的人兒,心裡這般想著卻也平靜下來,至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