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中尉被豪森按住頭盔,就好像被捏緊七寸的黑斑蝮蛇,無論他怎麼掙動身體,都無濟於事。
“薩魯巴馬。你都幹了些什麼!我去撒泡尿的功夫,你就給我捅出這麼大的婁子。”一名27、8歲的上尉軍官怒氣衝衝地走來。他身後不遠,是一名少校,臉色陰的如一漚泔水。
唐方歪頭一瞧,衝豪森使個眼色。一根筋這才冷哼一聲,有些不情願的鬆開黑人中尉。
“長官好,我是‘勇者壁壘’城防軍一營2連連長鬍德。”朝著唐方敬個禮,胡德轉身走到黑人中尉面前:“薩魯巴馬,你給我乾的好事!有軍部的電文,面容對的上,還要做什麼檢查,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胡德衝薩魯巴馬發火的時候,那名少校來到近前,看著唐方的臉端詳好半天,方才一臉古怪的敬禮道:“‘勇者壁壘’城防軍一營營長,本瑟姆?鄧肯見過長官。”
眼前的這個中校長官也太年輕了吧,足足比他小了五六歲,這不禁讓他有點發懵。
“羅伊?達勒。”唐方用偽造的名字回禮道。
“中校,對不起,是我來晚,讓您受驚了。”本瑟姆一臉恭敬的說道。接到聯絡官送來的訊息他就往這趕,沒想到還是來晚一步。該死的本瑟姆,他怎麼跟手下交代的,偏偏弄了個這麼不開眼的傢伙把守城門。要知道眼前的三名特派員可是軍部派下來的,是總督府直屬軍官,一旦惹惱了他,自己這些人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閒話休說,開城門吧。”唐方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快,快,開啟城門。”本瑟姆開啟通訊器,低聲吩咐道。
“轟隆隆。”厚達數米,由鈦合金,貧鈾材料、惰性零號源素結晶等物質構成的龐大城門如同冬眠甦醒的饕餮巨獸,挪動它臃腫笨拙的身體,緩緩朝著兩側開啟。
唐方開啟門坐回副駕駛,招呼阿羅斯、豪森二人上車,然後扭頭看向本瑟姆與胡德,帶著倨傲與淡漠的目光掃過:“我先走一步,至於裝卸人員,你們自己想辦法。”
“是,是,是。”二人連連點頭,這麼年輕的中校,還是奧爾德里奇大人的心腹,絕對稱得上得天獨厚,年少有為,未來一定不可限量。這樣的人,即便不是貴族後裔,也一定是位絕世天才。
唐方若是軟言好語相待,他們反倒會心生疑慮,他越是表現的倨傲無禮,目無餘子,本瑟姆等人就越是覺得正常,因為這便是克羅坦防衛軍,乃至帝*政兩界的遊戲規則。
具有貴族背景的軍官與平民軍官的地位差距,由此可見一斑。如果套用豪森的形容詞,那就是“賤”,下賤到融入血液,骨髓,乃至靈魂深處,像本瑟姆、胡德這類人,早就在帝國這潭汙水裡泡得腐朽發黴,連脊樑骨都已彎曲變形。
“胡德,關他半個月禁閉。讓他好好反省反省。”唐方等人前腳才消失,本瑟姆後腳便露出一副暴躁乖戾的神情。
“是,是,營長放心。我一定好好修理他。”胡德衝薩魯巴馬投去一個“我要你好看”的目光,衝旁邊幾名士兵施了個眼色。那幾人不容薩魯巴馬分說,押著他就朝禁閉室走去。
“去,到二連那裡,叫蔣德義找20個人,馬上來此集合。”
“是。”胡德領命去了。
本瑟姆扭頭看了一眼緩緩閉合的城門,一線縫隙間還能看到裝甲車漸去漸遠的背影。
大約半小時前,夫雷大陸上空的極軌軍事衛星突然發來一條最高階別的密文電報,內容大意是總督大人派來一位押運專員,負責押運40架“重灌勇士”馳援東線戰場。
作戰指揮中心接獲電文後。第一時間便給他發來一條協助命令。那可是最高階別的密文,三人的身份又是總督大人的親隨,這樣的人物,十個他也招惹不起啊,對唐方的身份。別說懷疑,他連一點歪念頭都沒動過。
同一時刻,順利透過那所謂山嶽一般堅不可摧的鋼鐵防線的裝甲車上。
豪森將兩隻腳搭在車窗邊沿,猥瑣的笑容從嘴角一直延伸到耳根子:“嘿,還別說,唐方,你剛才冒充帝*官的模樣。還真有那麼點貴族子弟故作從容的樣子。”他忽然想起以前服役的時候,那名總是愛在士兵面前指手畫腳,關鍵時刻卻被一顆流彈嚇尿,長相比女人還娘氣的小白臉長官。
唐方從後視鏡上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勇者壁壘”?核彈也難攻破的鋼鐵長城?但那又如何?未開一槍一炮。未動一兵一卒,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來了。
或許本瑟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