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星空環境下的戰爭啞劇,也不似真空環境缺少能量傳播介質,巨大的轟鳴響徹天際,反物質飛彈爆炸產生的衝擊波與灼熱氣浪輕而易舉撕裂戰艦外殼,emp波及內部線路引發區域性電子裝置下線,甚至起火燃燒。
在異端級快速突擊艇80mm磁軌炮最大功率掃射下,少部分反物質飛彈提前爆炸,急速膨脹的火焰將天空染紅。
彈丸刺破長空產生的恐怖音爆,反物質飛彈的轟鳴,斥候戰機的呼嘯,還有急速擴散的衝擊波引發的狂風怒號。
雲霄之上掀起一道狂暴風潮,硝煙將奶白色的雲染黑。爆炸的火光點燃整片天空。
一艘宣教士級護衛艦被不停傾瀉在艦身的反物質飛彈炸的千瘡百孔,終於無法維持飛行姿態,帶著滾滾硝煙與不時湧現的火焰由天空墜落,帶起的狂風將它們吹成絲絲縷縷的煙火,在天空留下一道長痕。
一艘異端級快速突擊艇被2架鳳凰戰機圍住一輪齊射。離子炮射出的光線像外科手術刀,將70多米的身體肢解成2段,在爆炸的推動下向著相反的方向墜落,沿途灑落無數零件、火花,還有燒的面目全非的屍體。
像一般的火炮、小口徑磁軌炮根本無法對2種金色戰機造成實質性傷害,就算打在它們身上。僅僅泛起一道道水波樣的光痕,根本無法傷及戰機主體,最多稍稍影響它們的飛行姿態與速度。
只有宣教士級護衛艦的…磁軌炮可以對那層看似薄薄的幽藍色光膜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傷,相對而言能夠對戰機本身構成威脅,但這僅限於那些金鳳一樣的輕型戰機。
指揮官們知道那叫護盾。但為什麼區區恐怖分子能夠擁有這樣水平的科技?
直到一架鳳凰戰機由側翼切入戰場核心,由一艘宣教士級護衛艦與異端級突擊艇之間緩慢飛過,中途利用機身2門離子炮各在護衛艦與突擊艇身上豁開一道長長的溝壑,超高速攝像機終於捕捉到它的整體影像。
然後,宣教士級護衛艦的艦長想起2個星期前在麥道爾准將那裡看到的一段只有2分鐘長的影像資料,以及圖蘭克斯聯合王國總參技術部門對影像資料中出現的那些戰鬥單位放大、修整後製作的幻燈片及註釋。
“是……是他?那傢伙不是在‘迪拉爾’麼?怎麼出現在這裡?這怎麼可能!”
護衛艦艦長在心底吶喊的時候,下面的異端級突擊艇開始墜落,艇身上方豁口的火焰如同噴泉一樣。少數船員選擇棄艇逃亡,但只有極少數幸運兒能夠活下去。不管是艦身爆炸噴射出的艦船碎片,還是那些肆虐的颶風。以及艦身墜落形成的渦旋,都足以成為奪去他們生命的死神鐮刀。
鳳凰戰機的極限攻擊不只葬送一艘異端級快速突擊艇那麼簡單,宣教士級護衛艦的動力系統也在這次攻擊中受損,emp癱瘓掉戰艦的噴注控制系統,3組推進器壞掉2組,艦橋損控系統指示器的警示燈照亮了所有人的臉。
飛行姿態控制檯的顯示器上一艘戰艦正在向下傾覆。引擎推力數值回落至基點,戰艦升力不足以抵抗自身重力。開始向海面墜落。
艦長沒有說什麼告別詞,只是默默將高速攝像機捕捉到的鳳凰戰機影像傳遞至坎達爾島地面作戰指揮中心的孟浩宇大校以及外圍封鎖線的麥道爾准將。並附上一句,“他……來了。”
誰來了?他又是誰?
當鳳凰戰機的影象出現在地面作戰指揮中心的大螢幕上時,一些基層軍士面露茫然。只有孟浩宇同幾位作戰參謀臉上流露出截然相反的表情,那是震驚、不解與恐懼糅雜在一起的複雜情緒。
孟浩宇忽然很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命令地面防空設施攻擊那架高空俯衝而下的黃金飛行器,讓它接人後安全離去不好嗎?又怎麼可能讓原本沒什麼傷亡的一次所謂“恐怖襲擊”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透過園林西部監區那幾名從昏迷中甦醒計程車兵介紹,還有監區內部情形,結合一開始女妖戰機並未對人員聚集的建築設施進行轟炸,他得出一個結論,那些恐怖分子是來劫獄的,只為救出飛利浦與老班尼二人。
可偏偏他們愣是把安放康格里夫公爵遺體的大殿用核彈夷為平地,這讓蘇爾巴喬與公爵夫人勃然大怒,下達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那些恐怖分子碎屍萬段的死命令。
然而,在看到鳳凰戰機畫面的那一刻,他心中的苦澀彷彿化成一片海洋,將他整個人淹沒……那所謂的恐怖分子,竟然是來自“迪拉爾”的唐艦長,曾憑一己之力把“穆巴拉克”葬送的人物。
他是又愁,又恨。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