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那般,被眾星環繞。
他是“晨星號”上所有人的主心骨,肩上擔著許多許多責任,有十萬座大山那麼重。
他有手有腳,同樣只有一顆心臟,跟一般人沒什麼不同,肩上的擔子越重,壓力也越大,他總要找一個地方宣洩心中日積月累的壓力。不然,總有一天會被那些負面情緒吞噬。
自己是不是對他太苛刻了?早在克羅坦的時候不是已經下定決心,只要能救出馬裡恩與維吉尼亞嬸嬸那些人,這輩子便跟著他,不管什麼身份,不管什麼地位……
他為大家揹負責任。撐起一片天空,自己這些人又為他犧牲了多少?
唐艦長做的事情或許有些不當,卻不能用“錯誤”這個詞來形容,人無完人,沒有誰能照顧到身邊所有人的感受?而且,芙蕾雅本就是他所救,沒有他,小丫頭只能活在殺戮的世界裡,做一名嗜血又美麗的瘋子。或者……被某些人裝進玻璃器皿,成為實驗室的特殊陳列品,供類似法拉第那樣的科學家利用。
想到這些,心頭的怨與怒就像落潮的海水,快速褪去。
她理解唐方的難處,不再怪他,但卻無法消弭心中那份失落,更難以強作歡顏。用微笑替代沮喪。
心理就像人生,從來都是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芙蕾雅,你自己跟她說,‘阿爾凱西’那幾個夜晚我跟你做過什麼?”
唐方像抓一隻落水的小雞那樣捏著芙蕾雅的後襟把她從床上提起來。
小丫頭毫無自知之明,微笑說道:“睡覺啊……”
“還有沒有別的?”
她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搖搖頭。
唐方看向克蕾雅。正色說道:“你不相信我,總該相信她吧?”
芙蕾雅一向不會撒謊,這點全“晨星號”船員都知道。
克蕾雅望望芙蕾雅,再看看唐方,忽然覺得自己很傻。唐方臉皮厚不假,卻還算是一個比較有節操的傢伙。
所謂“關心則亂”,剛才是她太急躁了一些,沒有仔細問清楚芙蕾雅,誰說上床就真的一定發生那種親密行為。
看到她的表情回暖,唐艦長覺得還是做一個實在人比較好:“當然……其實……咳……我不過是稍微吃了那麼一點……你知道的……就像咱們往常那樣……”
“實在”,其實也不“實在”。
這小子從來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因為他知道現在正是以退為進的好機會,在克蕾雅心底那塊冰快速消融的時候,將底線拔高一個水平,以後再吃芙蕾雅豆腐她最多也就笑罵幾句罷了,而且……2年後小丫頭張開……有了前面打下的厚實基礎,也容易接受不是?
這很無恥,更加無良,絕非君子行徑。
但……唐艦長本就不是什麼君子,只不過偶爾拿來過過嘴癮而已,商場如戰場,情場同樣如此。
床上有個芙蕾雅,門前有個克蕾雅,船上還有個周艾。
說句真小人的話,這仨姑娘他一個都不想放過,要實現願望,就必須付出更多的精力,更巧妙的心思。
“我這都是被逼無奈啊!”他如是想。
“你這傢伙……”克蕾雅長嘆一聲,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
她忽然有種錯覺,艦長大人不是一棵樹,而是一片望也望不到邊的雨林,她這隻鳥兒往枝頭一落,就再也飛不出去。
芙蕾雅的抗爭取得階段性勝利,她從那隻魔爪下逃出,縮到靠近床沿的另一邊,大聲喊道:“我不去跟唐芸睡,我就要跟你睡。”
聲音很大,陽臺上的金針花低下嬌豔的頭,不只是因為夜風漸盛,還有羞愧難當。
“克蕾雅姐姐,你幫我說句話啊,不然唐方又要吸乾我了。”
唐方的臉有些黑,雖然已經入夜,但酒店周圍的記者們並未散去,大大小小的採訪車依舊停在院外馬路上,各種攝影、錄音裝置全部瞄準別墅,有些無底線的傢伙甚至放出小型無人機。
她這一嗓子喊出去,搞不好明天自己不僅登上時事刊物頭條,只怕也會客串一下娛樂版的風雲人物,在坊間巷裡留下幾件帶著濃濃香豔味兒的逸聞趣事。
這很文藝,卻並不為他所喜。
他退到門邊,臉上的笑容很不自然,無奈望向克蕾雅,說道:“我還是去樓下打地鋪算了,順便跟白嶽探討探討人生,展望展望未來。”
克蕾雅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如花似玉的臉上蕩起幾朵飛梅,她挨著床沿坐下,衝小丫頭說道:“你真要跟他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