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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保持良好印象。

“別這樣,我們好聚好散,不要搞到後來連朋友都做不成。”她忍住淚意,反過來勸慰他。“反正你要當兵了,我也得出國去唸書,現在這樣和平分手也好,免得還要受思念煎熬。”

章亞琛怔然凝視她強顏歡笑的臉龐,燃亮心房的光源遠去,他的感情世界隨著她的退出而黯淡下來。

她的心意已決,他除了無奈的接受,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日子匆匆流逝,很快的,章亞琛和宋芸依都順利大學畢業。

經過一段難熬的療傷期,他們在心態上做了調適,重新以朋友的關係再度展開往來。

這樣的方式讓他們的情誼得以維持下去,甚至更自然率性,也讓章亞琛繼續抱持著—絲希望。

他想,只要宋芸依一天沒再談戀愛,就代表他還有希望,而目前的停頓,只是讓她有冷靜思考的空間,等有一天那件事所造成的陰影淡化掉,那他就可以再將她帶回身邊。

沒多久,宋芸依出國深造去了,章亞琛還來不及品嚐不捨的滋味,就接到了兵單,入伍服役。

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與社會幾乎脫節的日子裡,親友們就是役男們心靈的寄託,身旁的同袍也結交成麻吉好友,平時就窩在一起。

“喂,又在寫信啊?你三天兩頭的就寫信,我看你寫得這麼勤,收信的頻率好像不成正比耶!”說話的是章亞琛在軍中結識的好友——杜衡,因為志同道合,都愛玩音樂,個性又能契合,所以特別處得來。

章亞琛手一頓,臉綠掉。

真是一針見血啊,完全被戳到痛處了。

“我喜歡練字、練文筆不行哦!”

“是嗎?那你資質不太好厚?我看你信寫了一年多,字還是沒多好看!”這是另一個好友——段霆威,實話實說的老實頭,他覷了眼信紙內容後說道。

“嗟!”章亞琛揉掉寫了幾句卻不滿意的信紙,朝他們扔去。

“坦白講,我覺得你要小心捏,你三天兩頭寫信,你馬子卻三兩個月才回一封信,說不定移情別戀了呢!”杜衡根據所見狀況分析道。

“什麼說不定,肯定是啦!”段霆威更是鐵口直斷。

“兵變乃兵家常事,你要節哀喔。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們會永遠站在你身邊的,千萬別像隔壁連的阿雄想不開逃兵哈……”杜衡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自編自演,看得章亞琛愣了好幾愣。

“我發現你以後如果不想走音樂路,可以去當編劇或是寫小說。”章亞琛沒好氣地說。

“謝謝你幫我計劃未來哦!對了,我還可以當算命師,未卜先知。”杜衡哥倆好的搭住章亞琛肩膀,還是覺得他和對方的關係有問題。

“知你的頭啦!”他用手肘拐了他一記。“人家現在已經不是我馬子了。”神色黯然道。

已經不是,就代表過去是……

不是正在追,又已經過去,那——

“那你還寫屁啊!”杜衡粗魯的怪叫。

“唉~~一言難盡啊!”章亞琛裝憂鬱,自艾自憐了起來。

“那就長話短說啊。”段霆威也好奇的靠了過來,兩人撐肘托腮聆聽。

軍中生涯苦悶,有人願意聽他傾訴這段情傷,章亞琛也毫下保留的和盤托出。

他傾吐著自己酒醉誤事的懊悔、被陸小宛出賣的不甘,以及不被宋芸依諒解且被迫接受分手的無奈,也表達了對舊情難以忘懷的惦掛。

明明相愛,卻硬是要從情人變成朋友,杜衡和段霆威聽完這一段,也替他覺得遺憾。

“很冤枉對吧?”章亞琛自嘲的笑了笑。

“難怪你的信寫得這麼勤!”杜衡同情的拍了拍他,這一年多來的疑問終於得到解答。

“對啊,尤其現在我入伍當兵,她出國唸書,這要聯絡就更難了。”他感慨道。

畢竟人在軍中不比在外頭,聯絡上自然也就不方便,可他打著終有一天要再把宋芸依追回來的主意,目前也惟有靠寫信了。

“你就算退伍,人家也還在國外啊!”段霆威直言道。

“欵,聽我的,你記得退伍後一定要去她那裡探探軍情,不然啊,人家要是在國外有了護花使者開心快活,你卻在這裡學王寶釧苦守寒窯,那就虧大了!”狗頭軍師杜衡有模有樣的獻計。

“拷,王寶釧是女的,我是男的啦!”章亞琛不平地啐道。

什麼不好比,竟把他比喻成女人?!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