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是陽光時代的夜晚時分,四周漆黑一片,兩人也不知道飛了多遠,到了什麼地界,只知道周圍沒有現蟲子,暫時脫離了險境。
沒有吱吱嘰嘰的老鼠,也沒有四野鳴叫的蟲子,除了他倆個,周圍幾乎沒有任何生物存在的跡象,寂靜地叫人慌,耳邊只有越來越清晰的耳鳴內聲,讓人聒噪、難耐。
楚雲升也的確是筋疲力盡了,渾身如同散了架一樣難受,胡亂地吃了一點一直都未動用過的陽光時代的乾糧,迷迷糊糊地靠著牆壁睡了過去。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一座南方農村典型的小樓房,上下分兩層前面有著一個小院子。
院門本來是鎖著的,估計它的主人在離開的時候,還寄望著有朝一日能夠返回自己的家中。
但後面明顯是被破快了,撬開它的鐵棍還留在現場,應該是其他路過的逃難者,進來尋找食物的所為。
屋子裡的傢俱、物什零散混亂,抽屜全都是開啟著的,尤其是廚房,打碎的瓷碗片到處都是,蒙上一層厚厚地灰塵,輕輕一吹,都能揚起一陣“風塵暴”o
樓上的臥室中,衣櫃和床上空空蕩蕩,被子和衣物早被取走,只剩下幾樣電器,孤零零地突兀在那裡。
埃德加舉著自制的火把,上上下下檢查了這棟透著強烈東方特色的農村樓房,甚至連院中的一口大缸都沒有放過,結果連一片稻穀或是小麥都未找到。
唯一的收穫,就是現了一口井水,暫時終結了他和楚雲升兩個多月了來,靠著“髒水”維生度日的局面。
穿越黏液區的激戰,埃德加一直躲在金甲蟲的縫隙內,協助楚雲升射擊青甲蟲外,除了飽受精神上的驚嚇,體力上幾乎沒有什麼消耗。以一個和黑人不相稱格“機靈”腦袋,不用楚雲升吩咐,埃德加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他這條命,全是靠著楚雲升,才能活到現在,如果上帝聽到自己的祈禱的話,那麼楚雲升就是上帝為他而派來的“使者”。
當然他已經知道楚雲升沒有什麼信仰,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勾勒出完美解釋楚雲升在他生命中橫空出現這一奇蹟。
找到水源後,埃德加從零碎的廚房裡,找來一隻佈滿灰塵地鐵鍋,洗刷乾淨,盛上井水,在廚房生了火堆,將楚雲升交給他的蟲肉,用他撿來的那隻曾經捅死過楊棟的匕,切成碎塊,燉在鍋中。
蟲肉湯的味道論不上香氣,那種那股澀澤的味道,不管是埃德加,還是楚雲升,都十分的熟悉,因此勉強在潛意識裡,將蟲肉從鍋中飄出的怪味,當成熟知的食物氣味。
楚雲升在睡前只匆匆地補充食用了幾塊餅乾,融元體強大而又貪婪的消化機能,早已將那點食物能量轉化一空,胃壁摩擦的飢餓感「碰上飄散在空氣中,那熟悉的蟲肉怪味,激烈地刺激著大肚皮層下的神經單元,眼球快的跳動了幾下,便立刻清醒過來。
另外,在野外,楚雲升已經養成了自己的生存習慣,即便是睡覺都時刻保持著警覺,只有在餘4_海或是小老虎在身邊的時候,他偶爾才會放心地安然入睡,後來的姚翔也能令他信任。
但眼前的這個黑人,並不在他“信任名單”上,說起來,他和埃德加不過是偶然相遇,默默無言相處了兩個多月的陌生人而已。
他們之間有著諸乒不同,埃德加甚至還是一個外國人,相同的地方卻只有一個:大概除了白衣女人,他倆個算得上金陵城失落後,唯一的倖存者。
“倫農先生,您醒了?請再等待一會,肉湯很快就煮好了!”埃德加語氣依舊恭敬地說道,他卻不知道正是他如此的語氣,令他和楚雲升產生了陌生的距離感。
若換成餘小海會這樣說:楚哥,你真是俺地偶像,這鬼地方真地有口井啊!看來咱倆是渴不死了!“埃德加,有沒有檢查過這棟房子?”楚雲升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更加地清醒一些,壓抑住腹中的飢餓感。
當他第一天踏入古書修煉之途起,各種不可思議的,陽光時代無法生的能力逐漸如同神話頻頻出現。
同理推之,他原以為隨著他能力越高,一如陽光時代那些光怪陸離的影視小說中所描繪的那樣,自己可以神奇地“辟穀”或者傳說中那樣對食物的慾望越來越淡薄,然後不食人間煙火。
但現實卻是,不論是一元天儲元體的境界,還是二元天融無休的境界,他的飯量都絲毫沒有減少過,一天不吃,同樣餓得慌。
當然楚雲升絕不是希望自己變成那種“厭食疰”者,即便傳說中“他們”不吃任何東西也可以活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