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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婚前

了彰顯身份,也得多帶幾個丫鬟伺候著。大姑娘莫不是在舅舅家待久了也將那小家子氣學在身上了?這可不好。”

此話一出,三人心裡都生了怒。

拒霜最先忍不住,脫口便罵:“我呸!你算是什麼東西,仗著在宮裡磕過幾年頭,當過幾年的狗奴才,也敢在這裡叫囂?

我們姑娘是原配所出,伯府獨一份兒的嫡長女,便是二姑娘來了也得畢恭畢敬地叫一聲姐姐,由得著你在這兒狗吠?我看你是嘴裡抹了糞,也不怕回去臭著你家主子!臭也臭一塊兒去了。”

周氏何曾被人這麼罵過,當下不依不饒地揚起巴掌:“你這死丫頭找死,看我不——”

“你待如何?”拒霜擼起袖子衝上前,一把將人推倒,“侍郎家的姑娘我都打了,你這個老潑皮我還不敢對付?大不了撕開來去公堂鬧一場,你們都不要臉了,我何必替你們遮掩?鬧吧,我陪著你們一起鬧!”

拒霜直接轉身,抽出堂中掛著的馬鞭。

當初推她們姑娘下水的正是兵部侍郎家的三姑娘。拒霜與蘇音感情深厚,她無父無母,是先夫人撿回來的,這麼多年一直牢記先夫人的囑託,事無鉅細地照顧蘇音。在姑娘外祖家那麼委屈的幾年都挺過去了,誰想一朝回府,竟被一個不知所謂的侍郎姑娘給害了。

拒霜豁出去了,反正她了無牽掛,也不怕死,命都不要也得將那狗屁三姑娘打死。

然世事不能如願,不過,人雖沒打死,也打昏了。拒霜本以為自己沒命了,誰知道事情鬧開之後,當今聖上竟然給她賞了一把長鞭,贊她護主有功。

這鞭子眼下正好有了用武之地。

拒霜人瘦,力氣卻大,一手鞭子舞得虎虎生威。

蘇音有意縱容,菡萏甚至還藉著拉架踩了周氏幾腳。

周氏節節敗退,臉上還挨好幾下,再不敢硬挺著了,氣急敗壞地帶著丫鬟躲到一邊。

逃到門口還回頭指著人:“小賤人,你給我等著!”

“好,我等著。”拒霜揚著下巴,毫無畏懼。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她就是那個不要命的。平陽公主手段狠毒她不是不知道,可拒霜從來不怕,怕就不是她了。

周氏走後,主僕三人仍有些氣憤。

蘇音鄭重其事地收起鞭子,有點解氣,又有些後悔。方才只顧著洩憤,如今想來才覺得後怕。萬一平陽公主對拒霜下狠手怎麼辦?蘇音思來想去,只說:“待成親後,咱們還是想辦法搬出去住吧。”

“怕她做甚,我偏要跟她們鬥到底。”拒霜甚至想著,她一條賤命,若是能讓堂堂平陽公主深陷泥淖,這輩子也值了。

蘇音擔心道:“何苦來哉?”

“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若不跟她們拼一拼她們只會覺得咱們軟弱可欺,更加變本加厲地磋磨咱們。若不是她們覺得姑娘您好欺負,怎麼會讓您嫁給一個馬伕?他配嗎?”

蘇音眼睫微顫:“可他救了我。”

若沒有那個馬伕,也就沒有她了。

拒霜與菡萏一下子洩了氣。是啊,那馬伕救了姑娘的命。

蘇音提起婚事之後,心情也久不能平靜。

她對伯府並無多少歸屬感,對外祖家也是。她雖有親人,卻如浮萍一般,始終沒有一個歸棲之所。蘇音出生時生母便因難產亡故,母喪未出,父親便續娶了平陽公主。平陽公主性情嬌縱,幾乎將蘇音看成了眼中釘、肉中刺。從她入府,伯府就不再是蘇音的家了。略知事後,府裡傳出她克親的流言,說她不僅剋死了母親,還克得二妹妹蘇卿身子孱弱,不得不去五臺山養病。

流言紛擾,且屢禁不止。蘇音那時小,可也知道府里人人容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