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著手中沒有沾到半滴鮮血的匕首,臉上的神情似在詫異刀刃的質料,又象在玩味貓捉老鼠的樂趣,淡漠地道:“那麼……求我啊!”
“求求你住手!”我沒有半分猶豫地大喊……抬起勉強忍住淚的臉,卻只覺模糊一片,“我向你道歉,我承認我輸了,所以……求求你停手吧!”
步殺的臉色蒼白,卻自始至終沒有哼過一聲,神情冷漠異常,沒有半分動容。他的眼簾低低地垂下,看不到那如黑幕般的雙眸,也看不到加諸在他身上,非人的痛楚。
可是,我的聲音,我的乞求,還是讓他忍不住渾身一顫。緩緩抬起頭來,黑眸深邃沉靜如昔,映著蒼白灰敗的容顏,卻掩不住寒潭深處滅頂的痛楚和不甘。
蒼白乾裂的唇,微張了張,忽然用沙啞虛弱地聲音冷然道:“別再求了,真難看!咳……”
傅君漠的臉色愈加陰沉,狠狠一刀刺進步殺背部,再開口,聲音彷彿帶了極端的自制和嫉恨,才能溢位唇齒:“若兒,你究竟在乎他到什麼地步?”
他的目光落到我蒼白滲出血絲的雙唇上,眼中的怒火幾乎燎原,忽地冷笑道:“你這樣……便算求了嗎?”
我看著他的眼睛,只一瞬,沒有半分半點猶豫,雙膝一曲,利落跪倒在地上,仰首,聲音輕而緩慢:“求你……住手。”
傅君漠放開了手,任由匕首留在步殺體內,目光緩緩下移,再度停留在我身上。刻骨的仇恨、嫉妒、佔有慾,還有“逆我者亡”的狠辣,赤裸裸,不遮掩半分。
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半蹲跪下來,絲毫不怕我再度拔槍威脅他。
“若兒,聽到你離開衛聆風的訊息,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他的手抬起來,落在我頸側四散的頭髮上打纏繞圈,用著很溫柔的語氣,“這次的行動,我本也不必親自參與……可是……”
語氣忽然一變,我低低呻吟了一聲,雙眼已瞥見一撮被生生拽下的頭髮,和他陰狠霸道的眼神:“當初我就跟你承諾過,因為……你是我看上的女人,所以,我一定要自己搶回來!”
“跟我回去!”他忽地反手掐起我的下巴,冷冷地說,“跟我回去,我就放了他。”
我撇過頭,甩脫他的手掌,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