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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一片繁華，叫賣聲不斷，還有他最愛的冰糖葫蘆在叫賣，司小寒忍住了癢癢的心，目不斜視，走到東街靖王府後。

這條街道的住宅區一般少有人走動，在沒人看得見的地方，他跳上了牆頭，身手矯健地跳下來靖王府後院。

跳下來的時候他感覺到有幾道目光注視著自己，他出示了自己的令牌，這個令牌平日不會出示，只有進來王府才需要。

靖王府守衛森嚴，十步一崗，裡面防衛固若金湯。

司小寒從外面回來，回來之後立刻回到玄鶴院換了一身衣服，他們死士都住在玄鶴院，四個人一間房間，平日裡大夥幾乎見不到面，大家都被派去執行任務了。

司小寒換了一身死士的衣服，戴上了狸貓面具，前往刑衛司。

死士接到的任務都由刑衛司派發，完成任務之後，死士也要前往刑衛司領賞，若是任務失敗，還活著回來，會由刑衛司審判進行刑罰，下場一般不會好。

司小寒走到一處隱秘的機關，從機關處跳了下去，機關之下別有洞天，刑衛司便藏在這地下二層之中。

穿過一條漆黑的暗道，司小寒來到了刑衛司的門前。

刑衛司的門口兩邊各有一隻牛頭銅像，牛頭張開的獠牙裡點著油燈，在陰森的環境之中顯得極其詭異和恐怖，搖曳的燭火映照著人的身影，像是拉長的鬼影。

還未走進去裡面，已經聽到了刑衛司深處傳來的慘叫聲，在這陰森森之中顯得更加驚悚。慘叫聲很是悽慘，聽起來似乎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司小寒總是在祈禱自己不會有那麼一天，那時候他寧願死也好過生不如死。

司小寒走了進去，守衛的兩人皆帶著鬼牙面具，並沒有阻攔他。

“邢飛大人，屬下十二完成任務前來複命。”十二便是司小寒在王府的編號，他們這些暗衛和死士是沒有名字的，為了方便管理，便統一用序號給他們命名。

“卜衡已經死了，這是信物。”卜衡是名單之內的人，他是太子的幕僚，為人狠辣，死在他手裡的婦女和無辜百姓並不少。

邢飛並不回答司小寒，而是用一雙鷹眼銳利地來回掃視著他，直到司小寒忍不住流下冷汗，以為自己任務失敗的時候，才說過了一句。

“這件事情做得很好。”邢飛點了點頭。

“十二，現在沒有新的任務，你隨時待命。”邢飛說道。

“屬下遵命。”司小寒抱拳，出了刑衛司之後，鬆了一口氣。每次面對邢大人的打量，都讓他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司小寒去飯堂吃了點東西，然後回去玄鶴院，打算休息一下。

司小寒回去的時候，房間之內還有一個人在休息。司小寒步履很輕，沒有吵到沉睡中的人。

剛吃飽了飯，司小寒打算看一會書再休息，愛好學習閒不下來的他總喜歡做一點事才舒心。做王府的死士其實還挺輕鬆的，只要不是訓練或者出任務，他們大多數時候都很自由。像是他，現在武功在死士裡排在第十二位，不用擔心掉出去二十名，壓力也不大，沒事情做的時候，想要睡覺就睡覺，想要看書就看書，好不快活。

忽然，他感到有一點口渴。司小寒走到桌子那裡，拿起茶壺，發現裡面的水已經空了，他便走出去燒了一壺水。

路上遇到了十七，十七是個少年，比他還要小上六歲，兩人在排位試的時候比試過，司小寒打贏了十七。

十七將司小寒拉了過來，兩人跳到房頂的柱子上，低聲交談。死士屬於黑暗中的產物，自然不會走尋常路，屋頂和柱子上才是他們愛藏匿的地點。

“十二，聽說了嗎？有個死士回來還沒有回報邢大人，若是再不去覆命，刑衛司就要來抓人了。”十七拉過了司小寒。

司小寒的心一沉，剛才在刑衛司聽到的慘叫聲還在耳邊，任務失敗輕則受罰，重則死在外邊，屍體都找不回來。

司小寒見過空著的名號，然後又填補新的人進來。

前一位十二，聽說年紀挺大的，三十五歲，身體速度已經跟不上，他想要退役，最後進了刑衛司再也沒有出來過，死後連墓碑都沒有。

“是誰？”司小寒忍不住問道，死士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覆命，否則很容易被當成叛徒處理。

“聽說是正九。”十七說道，他小心地瞅了瞅十二，他知道十二和正九同一個屋簷的。

“九哥？九哥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