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的小房間——他除了得學會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更要計劃如何讓自己身上的一小筆存款變成一大筆的創業基金。
他學法律,不懂經濟,但是他用功地研究、學習,靠著那筆自己從小儲存起來的積蓄,在股票市場大賺一筆。有了創業基金,找上大學最要好的同學楚毅軍,他們合開了自己的律師事務所。想在律師界揚名立萬,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然而憑他的能力,不分晝夜地耕耘,他終於熬出頭,成功了。
現在,事務所已經不再只是當初兩個人的規模,但是,宇塵的目標是成為臺灣第一大律師事務所。他不能鬆懈,他要爺爺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
是啊!自己當然不懂!宇塵什麼都藏在心裡不說,他怎麼可能懂呢?除了知道宇塵拋下小新娘離家出走,他是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他是不會明白宇塵心裡到底有什麼解不開的結。
嘆了口氣,毅軍有些無奈地說道:“宇塵,有些事我是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一定會出問題。當然,如果你喜歡由醫生來強迫你休息不要工作的話,你大可繼續當自己是機器,不眠不休地工作,直到某個零件報廢,然後被人家送進醫院好了。”
神情緩和了下來,宇塵滿不在乎地說道:“毅軍,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你想要我躺進醫院,那恐怕還有得等呢!”
“隨你,反正我又不靠你養,你想壽終正寢,我也無所謂。”聳聳肩,毅軍一副像是自己真的不在意的模樣,不過,他那帶刺的口吻,任誰聽了都知道他真正的心意。
若有所思地揚起唇角得意一笑,宇塵沒有安撫毅軍,反而火上加油地說道:“這就對了!我翹辮子,你也餓不死,而且,還可以順手接收所有的‘環肥燕瘦’,那不是很好嗎?”
天啊!一說到女人,毅軍全身雞皮疙瘩就豎了起來,“名”、“利”加身,期待榮獲自己和宇塵摧殘的女人可謂是難以計數,然而女人對他來說是一道難題,一個就夠他傷透腦筋了,還說什麼左擁右抱、層層圍繞。還好女人對宇塵比較鍾愛,所以只要有宇塵在,那些花蝴蝶通常往好友那兒飛,當然,相對的,宇塵若是不在,自己就要倒大黴了。
明知自己對女人束手無策,還偏說種話來刺激他,這傢伙根本是故意的嘛!
“好?好你的大頭鬼!”眼一瞪,毅軍不滿地自我諷刺道:“你的好朋友實在難為,關心你還要受你的氣,真搞不懂我這麼多事、雞婆幹麼?”
宇塵什麼話也不說,收起桌上的檔案資料,將它們裝進公事包裡。
“喂!你在幹麼?”毅軍不解地看著宇塵合上了公事包,站起身來穿上西裝外套。
彷彿毅軍問了一個很可笑的問題,宇塵揚著眉,理所當然地說道:“你不是要我陪你去吃飯嗎?”
“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宇塵,毅軍一時消化不了他的讓步。
“想吃飯,動作就快一點。”提起公事包,宇塵率先走了出去。
真是難得!不過,這傢伙的習慣也太不好了,下了班,還把工作帶回家?唉!宇塵還真的是貨真價實的“工作狂”。用力地嘆了口氣,毅軍趕忙地站起身來,追了上去。
又是中秋,圓圓的月兒溫柔、雪亮地高掛著天際,今晚,原是一家團聚的好時光,共享歡笑、高談闊論,可是,有著遺憾的缺口,月滿,只是喚起每個人內心裡的哀愁。
望著躺在搖椅裡對著天上的明月發呆的凌顥,若紫不由得一陣心酸。爺爺老了,對宇塵的思念也日重,然而,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盼回他老人家心裡最殷切的呼喚?
走下門廊前的臺階,踩過鋪著石子的步道,若紫在凌顥的身旁蹲了下來,“爺爺,露重了,該進去了。”
收回落寞的視線,看進若紫那寫滿關懷的雙眸,凌顥慈祥地問道:“若紫,累了一天,怎麼還沒睡呢?”
“我一點也不累,而且,還有體力再看點書、做點事,倒是爺爺頂著一天的大太陽到郊外烤肉,這會兒應該累壞了吧?”其實這種日子,家裡沒有一個人真的想到出外踏青,可是,為了不讓她強烈地感受到其他人心裡的痛楚,爺爺硬是強顏歡笑,堅持自己想在中秋佳節四處活動筋骨。然而爺爺愈是心疼她,自己心裡的負擔就更為沉重,她該怎麼做,才能找回他要的宇塵?
“丫頭,別看不起爺爺,爺爺人雖老,這身體可不比你們差哦!”
“我知道,因為爺爺每天早上都會出去慢跑,回到家,打打太極拳、整理花園裡的花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