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且不怎麼合法的一個操作了。

而且慕尼黑大學可是著名的“馬路大學”，學校裡沒有牆，教學樓都是分散在各個街區裡的，這樣使得調查就更困難了。

但是比較好的一點是，學校裡的中國留學生不算太多，就幾百號人，所居住的區域也比較集中，而且大家也互相熟悉。

中國人一向認為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而在這國外求學，那就是靠同學，同鄉。大家在出國的時候很多都先透過留學中介認識了，然後一起找房子，一起住，分擔房租。

這樣的一個習慣讓很多人留學出去之後，周圍依舊是一堆中國人，甚至還是說一種方言的同鄉。

“你知道在慕尼黑有很多同鄉會嗎？”何宋悅一邊開車，一邊跟建國聊著。

“知道啊。”建國點點頭，她和雪林才來慕尼黑的時候就有人來找過她們，說是大西南的同鄉會副會長。雪林一開始還以為是騙子，把人家哄走了。但是後來兩人雖然加入了，參加活動卻不太多。

慕尼黑的知名大學很多，一所學校裡中國留學生也許沒多少，但是整個慕尼黑的大學加起來，數量還是很可觀的。

“那群格子衫俠查明瞭ip來源之後，確定了幾個地點。但是那個發帖人很聰明，用了很多馬甲，而且很多時候都是用的圖書館裡的電腦。”何宋悅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她倒是沒想到那隻老鼠那麼的機警。

“那不是做了無用功？”建國其實也想過這種結果，畢竟她就是在圖書館熬過兩年發郵件的日子，“那群宅男雖然厲害，但是不會連圖書館監控影片都弄到吧。他們是碼農，可不是克格勃。”

“我是說很多時候，但不是全部。”何宋悅挑了挑眉，“有時候你想反駁一個人的嘴，是管不住的。在那人黑人的帖子討論得最激烈的時候，他也用過非圖書館的電腦回復過。那幾位格子衫俠就查到了一個地址。”

“是這裡嗎？”建國看到何宋悅已經把車停下來了，她們的面前是一棟看起來毫無特色的公寓樓，白色的牆面，長方形的玻璃窗，一扇棕色的大門。

“這棟公寓是一箇中國人所有的，所以裡面住的，也基本上都是中國留學生。”何宋悅停好了車，然後開啟車門，走到了大門口前。

“有多少人啊？”建國一聽就頭大了，都是中國人還查個屁啊，除非這裡住的基本上都是男人，沒多少女人。

“五十多個人，其中三十幾個是男的，十幾個是女的。”何宋悅卻完全沒建國的那份擔憂，似乎她已經掌握了所有的事情一般。

“你覺得是女人嗎？”建國一直以來都覺得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應該是女人才對吧，男人肯定不會嫉妒別人的美貌什麼的吧。

“當然是女人了！”何宋悅瞥了建國一眼，覺得她問這話簡直就是放^屁嘛。

兩人走進了那公寓，一下子就驚呆了。雖然看起來這棟公寓沒有萬國公寓的條件好，但是裡面的髒亂差還是嚇了兩人一跳。

走道邊上堆著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有箱子，破的電腦桌，拖把等各種雜物。而走道里的味兒也不好聞，兩人好像一下子穿越到了國內大學的男生宿舍一般。

“怎麼會有如此汙穢地方！”何宋悅嫌棄地捏住了鼻子。

建國也是能閉氣就閉氣，呼吸得非常輕。

“啊，慕建國，何宋悅，你們這麼快就來了。”這時從走廊的一間房間裡走出了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男孩子，他朝兩人揮了揮手。

建國看了半天，才從他領口處露出來的那點襯衫領子看出他原來就是之前那位藍白格。但是這裡不是犯罪嫌疑人的住處嗎，為什麼他會在這裡？

建國奇怪地看向了何宋悅，何宋悅則是抬了抬下巴，讓藍白格自己說。

“這個人住在我們這裡也是始料未及的，但是呢，這卻是一個好訊息。”藍白格開始解說了起來，“我們這裡的人都來自比較集中的幾個地方，大家互相也都比較熟悉。所以誰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其實私下裡討論一下就有結論了。”

建國發現藍白格在說的時候並沒有把嫌疑人只限定在女性的範圍中，只不過也是，男性的思維和女性不同，也許他們能有新發現呢。

但是能不能找到這個人建國並不在意，她倒是有些擔心地看向了何宋悅，不知道她會對那個人做什麼。

兔子急了可是都會咬人的，何宋悅這麼直接找上門來，感覺有點不妥。

“你們只是私下裡討論嗎？”建國可不想弄錯了，那樣的話也太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