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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聲,康影噘著小嘴卻不知道在嘟囔什麼。

納蘭聽到劉三解釋,咯咯笑的花枝亂顫,說不出的嫵媚勾魂,輕柔的嗓音再次響起:“不一定喲,若今天公子答對了奴家的題目,奴家定會與公子秉燭夜談。”

“什麼題目?”劉三來了興趣。

眾人一聽頓時精神抖擻,不由得紛紛交頭接耳,有打聽劉三來歷的。有暗自揣測納蘭題目的,場面頓時熱鬧起來。

“公子稍坐,”納蘭朝丫鬟一招手,只見二樓欄杆之上,丫鬟垂下四尺紅綾,上面寫道:

以酒、魚、食為題,賦詩一首。

納蘭眼波流轉環顧全場,脆生道:“各位公子今天來怡紅院給奴家捧場,奴家不勝感激,在座的各位都是才高八斗,且讓奴家尋個樂兒讓各位助助興頭。”

“哪裡,哪裡,”一頂高帽子戴上,眾人都舒坦之極。

劉三眯起眼來看著納蘭,心中琢磨起來,這個丫頭著實精明,明明是胡人,卻比大秦人更懂得婉轉之術。在座的皆自明風流才子,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狼多*肉少之下還不各個心生怨懟。這妮子須臾之間輕描淡寫的攪渾了臨淄郡一池春水,究竟何來?

“在下先來,”孫寶利瀟灑的朝納蘭略一彎腰,指著一罈美酒吟道:“缺雞淡如水,加酉撲鼻香,推杯換盞中,對坐人成雙。”

“好、好——”一干家奴急忙拍手相應。眾人臉上卻稍現譏諷之色。

納蘭心中暗歎,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才子,不動聲色道:“前兩句酒字相拆,後兩句寓意醉酒朦朧,也算難得。”其實納蘭說的很含蓄,在座的只要是稍有文采的,就會知道。這根本不能稱之為詩。

孫寶利卻以為得到美人讚許,情緒更加高漲,繼續道:“臨淄三月柳絮飛,怡紅桌上魨魚肥。瓊漿玉*液推換盞,不知佳人心愛誰?”

“這句倒有意思,”康寧把玩著手中的香茗。

“保利兄,”趙成威臉色不好看,“納蘭小姐如謫下凡間的仙子,你如此調侃,豈不褻瀆了美人?讓人等以為我泱泱大秦,都是登徒浪子之輩?”

“就是,就是——”眾人看到小王爺發話,齊聲附和。這倒是應了牆頭草的說法。

孫寶利尷尬一笑,朝納蘭深深一鞠躬,道:“慚愧慚愧,孫某並無此意。”

納蘭貝齒輕露,道:“此間只關風月,孫公子何須慚愧,這詩奴家認為確實不錯,公子請繼續。”

聽到納蘭小姐發話,趙成威不再自討沒趣悻悻的坐下。

孫寶利頓時來了勁頭,朗聲繼續讚美起了饅頭米飯。

劉三聽著孫寶利如蒼蠅般嗡嗡個不停,實在是提不起半點興趣。他聽說當今大秦國有江河日下之勢,邊境的胡人蠢蠢欲動欲一口而吞之,而這裡的紈絝們猶自醉生夢死不思進取,心中鄙夷萬分。打了個哈欠,無聊的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這位公子,話題尚未結束,就要走嗎?”納蘭居然眼觀六路。

“呵呵,”劉三打了個哈哈,道:“在下粗人一個,不懂得什麼詩詞歌賦,為了避免出醜,還是走的好。”

納蘭剛要答話,康寧卻站起來,冷冷的譏諷道:“某些人不知從哪裡剽竊了幾句詩句,就來怡紅院招搖撞騙附庸風雅,大浪淘沙,終於露出了馬腳。可嘆可悲呀。”

納蘭詫異的望了康寧一眼,心道這個異常俊美的公子哥兒看著人畜無害,怎麼說話如此刻薄?孫寶利和趙成威等人也不解的望著康寧,搞不明白這個堂堂郡尉的千金小姐和一個下人過不去。

“那康公子認為在下是草包一個?”劉三反唇相譏道:“比某些人嘔心瀝血的也對不出一副對子倒強一些。”

康寧大怒,在福記的作為,被她視為平時奇恥大辱。玉手一緊,攥的骨節泛白,怒極反笑道:“既然你劉三也能作詩,當著眾位才子何不吟誦幾首,也讓我等開開眼界。”

哈哈哈,劉三張狂的一笑,豪氣干雲道:“既然康公子相邀,在下豈有不奉陪之理?”心道自己在前世某知名酒樓當夥計之時,每種名吃皆配有古代大詩人的絕句詩詞。早已爛熟於心,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劉三與康寧的鬥嘴,早已驚動了樓上樓下的食客。大秦國人,拉架的沒有,看笑話的卻比比皆是。個個伸長了腦袋湊起了熱鬧。

康寧看到劉三毫無顧忌的樣子,芳心莫名一顫。無由來的悸動充斥著全身,居然忐忑起來。

劉三颯然的抓起筷子,挑了一筷油炸黃魚,略一咀嚼享受的嚥下,朗聲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