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了雙腿盡斷的階下囚。
不過他嘴上還是很硬氣,目光掠過四周,便衝著兩米開外,背對自己卻穿著與他人明顯不同款式的藍青道袍的青年威脅道:“快放了我,不然我讓我爹殺光你們。”
這番話剛落,那清秀青年身影微微一頓,旋即臉色鐵青,猛地轉身走過來,舉手’啪啪‘給了李問地兩巴掌,隨即又一腳重重踹上去,將李問地踹的胃液都快吐出來了。
“不用著急,我大哥要是死了,我會親自殺光你們全家,無論男女老少,一!個!不!留!”
白瑾瑜眼睛通紅,面容猙獰,雙手攥住李問地的衣領,聲音沙啞一字一句從嘴裡吐出,這話也讓四周那些留下來警戒的白馬營教眾打了一個冷顫,沒想到這位一向溫文爾雅的二當家,如今已經是三清教長老竟然有如此狂暴的一面。
楊問香眨眨眼,想了想後,旋即走過去,柔聲勸慰道:“白師兄,放心,你大哥不會有事的,莊秋肯定有辦法救他。”
“嗯,我沒事。”
鬆開已經嚇傻暈了的李問地,白瑾瑜的雙手因為攥的太緊,指關節已經泛白,他收起微微顫抖的手,看向楊問香,臉上露出一絲感激表情。
白瑾瑜明白對方雖然名義上是小師妹,卻從來不甩自己,能夠說這句話,應該是感受到自己紊亂的心緒波動,同時他心中湧出強烈變強的渴望。
………………
李家修煉者落荒而逃,白馬營在後面奮勇直追,而莊秋則翻身策馬追擊趙無極。
說起來,對於趙無極,莊秋還是第一次見到,此人給他的第一印象不過是一個相貌平平,不顯眼的青年,如果不是對方擁有藏元境界,恐怕沒有多少人會將目光放在這種人身上。
不過,莊秋認為趙無極肯定從孫子羽的嘴中,得知是三清教滅了斷魂幫,殺了趙雄。
是以,雙方之間既然有殺父之仇,那麼趙無極對他應該有著深仇大恨才對,可是整個過程中,莊秋從趙無極身上感覺到的情緒只有冷靜,極其冷靜。
甚至,在逃跑之時,為奪得最近的馬匹竟然對李問地下手,莊秋對這趙無極的性格又有另外一番認識。
此人非梟即奸,不可留之。
而縱觀歷史,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無論如何莊秋必須除掉對方,免除後患。
兩匹馬疾馳飛躍,穿山越林,距離越來越近,莊秋正準備動手,施展道術在對方面前豎起一道地氣,須臾間,一道寒光從旁邊竹林間驟然乍現,寒光直奔莊秋頸部,寒芒吞吐不定,如果分辨不明,必然躲不過去。
莊秋反應極快,雙腿在馬腹部一點,在半空中翻了個跟頭,飛躍而出落地,躲過那道寒芒。只不過,趙無極趁著此時快馬加鞭,迅速消失在山頭另外一邊。
“誰!出來!”莊秋眼睛微眯著,目光掠向某個方向,語氣極為不爽。
“哼,看不出來身手不錯啊。”從竹林深處,躍出一道身影,站在莊秋幾米外。
“你是誰!為何阻攔貧道。”莊秋看著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語氣十分不客氣。
不過,莊秋卻小心戒備著眼前這手裡提著一柄青色長劍的青年,畢竟從剛才那一道劍芒,就可以看出此人最差也是藏元境界強者。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我來只是為了告訴你,不要對小主有痴心妄想的想法!不然,你辛辛苦苦建立的門派會寸草不生。”青年面容清瘦,劍眉星目,手中未出鞘的長劍劍鋒遙指莊秋,口氣傲然一字一句道。
“呵呵,閣下是不是搞錯了,貧道怎麼聽不懂呢。”莊秋聞言一愣怔,隨即冷笑,似乎有些明白這人的由來了。
“小道士,別在我面前裝,我說的足夠清楚,你的身份太低賤,不配知道太多,這次是我唯一一次警告你,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不想死,就離小主遠一點,下一次你就沒有這麼好運氣了。”青年冷眉喝道。
“呵呵,貧道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不過貧道的貴賤,也不是由你來決定的,在貧道眼裡,你口口聲聲稱呼小主,可見你也不過只是一階奴才而已,既然是狗奴才就要有狗奴才的自覺性,狗奴才妄想管主人的事情,哼,貧道到是覺得可以替你主人教訓一下你這膽大妄為的狗奴才!”
被眼前持劍青年,左一句不配,有一句不配,就是莊秋在有涵養,也不免有些火氣,旋即,語氣不冷不淡,夾槍帶棍回擊過去。
“哈,你這小道士真是可悲,我方師良倒要看看你怎麼教訓我。”方師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