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熊“蹬蹬蹬”後退了十多步才站穩。
在戒律殿門口候著的陳新看到這一幕,心道:“此女果真是他的女兒,連戒律殿殿主都禮讓三分。”
白求站在那裡,彷彿置身於山洪海嘯之中,渾身都在劇烈地顫抖。白求身體上被壓迫,臉上卻滿是平靜,心道:“道胎,強橫至此嗎?只憑威壓即可讓我退步?我,不服!”白求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咬緊了牙關,頂著威壓向前走去。
“砰砰砰”白求的大腦彷彿被鐵錘一下下地擊打,頭疼欲裂。
“想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三星道胎,你想讓我屈服於你的威壓之下?這怎麼可能?”白求猛地抬起了頭,望向戒律殿內,他想起了龍傲天以威壓逼迫他時的場景!白求眯起了眼睛,挺直了脊樑,一步一步地向裡邁去。
在其一側,蔣雨琦看著臉色煞白的白求,在心中想象著他此刻所受的壓力。換作是自己,自己能承受嗎?求瑕,你的水平究竟到了什麼境地?
戰熊咬牙切齒,想要邁步,愣是邁不動步子。他出了一身大汗,氣喘吁吁,可他無論怎麼努力也沒有邁出一步,直到此時他才明白他和白求之間的差距。
陳新站在遠處,默默地看著三人,心道:“這個求瑕,真了不得,竟然比蔣雨琦都厲害,也不知道什麼來路—與之相比,戰熊差得太遠了。”
忽然威壓消失,風平浪靜。
“你們回去吧。記得要嚴格遵守院規,誰如果違反規矩,嘿嘿,本座就對不住了。”戒律殿的院內傳出一個陰煞兇悍的聲音,像一縷煞風颳過,讓人不寒而慄。
陳新放下心來,他就怕白求年少氣盛,惹怒了道胎修士,還好白求沒有造次。
戒律殿的殿主是一個魔頭似的人物,凶神惡煞!陳新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待下去,領著白求、蔣雨琦和戰熊迅速地離去了。
四人一邊走,一邊聊著。
陳新望著白求,臉色凝重地問道:“三星道胎修士,如何?”
“很強。”白求如是說,繼而又道:“不過,如果只是剛剛那個水準,再給我十年,我有九成的把握擊敗他。”
“十年?!”蔣雨琦和陳新齊齊一震。
蔣雨琦皺著眉頭,一個未鑄就道華的修士揚言十年之後能擊敗三星道胎修士,這是不是自信過了頭?若是一般人的口中說出,她必定是認為此人驕傲自大,不知天高地厚。但在白求口中說出,她卻是相信!
陳新卻是不怎麼相信,他測試過無數新生,也遇到過不少天資聰穎之輩,可有誰敢說十年能擊敗三星道胎修士?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不過他沒有反駁白求,他認為年輕人有些衝勁總是好的。
面對三星道胎修士,戰熊又比白求遜色一籌,他沉著臉,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白求仔細地回憶著那股威壓,微微笑著,心道:“差距,好像不大哈。”
“走吧,我給你們安排院落,陰陽學院的預備弟子都有自己獨立的院落,你們看那裡。”陳新指向遠處。
一排排嶄新的院落坐落在青山綠水之間,這片院落依山傍水,宛若世外桃源。院落後面有一座青山,院落旁邊有一條小溪流過,發出潺潺的水聲--
“原來陰陽學院的預備弟子都住小別墅呀。”白求心道。
陰陽學院的預備弟子都有自己獨立的院落,院落與院落之間隔著一米來高的籬笆。籬笆算是界限,將兩個院落隔開。
白求、蔣雨琦和戰熊比鄰而居。
三人的小院裡種滿了霓虹閃閃的霓虹草,霓虹草是一種比較罕見的靈草,可吸納地脈之氣,釋放霓虹元氣,對修士修煉大有裨益。在滄瀾城,一棵霓虹草都算得上是寶物了,但在這裡,每一個預備弟子的院落裡栽成了草坪,可謂是應有盡有。
白求望著自己小院中的霓虹草,暗暗心折,一個預備弟子就有這樣的待遇,不知道正式弟子、內門弟子會有多好的待遇,陰陽學院不愧是楓林府三大學院之一!
白求站在小院中,心道:“看來來學院來對了,學院的資源只從霓虹草可見一斑,希望自己能儘快地鑄就道華,大大地提升戰鬥力。”
霓虹草坪中間有一條半米寬的白石小路,白求沿著白石小路,走進自己的住所。
屋子裡共有兩室,一個為臥室,一個為練功房。當然,衛浴、客廳、廚房一應俱全。學員們偶爾串門,沒有客廳如何待客?廚房裡有炊具,可燒水泡茶,接待客人。
白求將各個廳室檢查了一番,正